这就跟赌博的心理是一样的,投进去了,若是没收回来就不甘心,只会一次比一次下注大,直到收回本金为止,甚至不少人收回本金都不会收手,导致越陷越深,最后倾家荡产。
不过陈友谅这也不算是纯粹的赌博,就算是赌博,在陈友谅的心中,也是一场肯定不会输的赌博。
等陈友谅和张定远走后,许多这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一步实在太险了,问题是还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老爷的意思啊。
他平复了一下情绪,随后才走向高凡的屋里。
高凡的确是去睡午觉的时候吩咐了下人天塌下来也别叫他,但是许多在陈友谅和张定远来之前,就去主屋门口看了看,他分明的听见高凡在屋里和如意玩得正开心呢。
所以他是知道自家老爷早就醒了,为何迟迟不出房门,而且还吩咐下人不准任何人打扰呢?
那肯定是老爷知道张定远甚至陈友谅会来,故意不见。
因为张士德说了要表现出一副十分爱财的模样,自家老爷是什么人?视钱财为浮云的人,怎么做得出这等有损自己名节的事?甚至自家老爷对自己十分看重,都有些不忍让自己做这些事,所以在上午才非要让自己说出老爷的想法。
而许多之所以没有说出来,是想独自一人去承担这一切的恶名。
老爷对自己这般好,如今遇到让自己为难的事,自己作为高家的管家,这时候正是发挥自己用处的时候。
不过许多也只是这般猜测,他也不能肯定高凡就是这般想的,若老爷不是这般想的,自己此举算是彻底得罪陈友谅了,老爷又会不会怪罪自己呢?
所以许多站在高凡的房门口,迟迟不敢叩响房门。
而高凡在房里通过手机将厅堂的事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了,此时许多站在门外的样子也都落入了高凡眼里。
“为何站在门口迟迟不敲门?”高凡抱着如意,打开房门对着房门外的许多问道。
“老爷,小的……”许多看了看高凡怀里的如意,又看了看门口的护卫和嬷嬷,没往下说。
高凡将如意递给嬷嬷,“带她出去玩。”
“不,我要和爹爹玩。”如意却是不干,都说儿子亲母亲,女儿亲父亲,果然是这样的,高平安小时候就从来没有这般亲近过高凡。
这小如意只要到了高凡的怀里,简直是谁也抱不走。
“如意乖,爹爹和许管事说正事呢,爹爹要帮着大师兄打坏人!”高凡说着,还捏着拳头做出一副要打人的样子。
“噢!噢!爹爹打坏人!爹爹是大英雄!”在如意的心中,自己爹就是这世上最厉害的大英雄,既然爹爹是要打坏人,如意便懂事得不再继续纠缠,她也学着高凡的样子捏起了自己的小粉拳,“那爹爹要快快哦,如意等着爹爹陪如意玩呢!”
“好,爹爹一会就来和如意玩,如意要乖哦,要听嬷嬷的话啊。”高凡终于将如意交到了嬷嬷手里。
“嗯,如意会乖乖的等爹爹的。”如意在嬷嬷的怀里十分乖巧。
随即,高凡便和许多去到了书房。
“说吧,什么事。”高凡坐在椅子上,随手拿起一本书一边翻看,一边看起来心不在焉的问许多。
其实他心里慌得不行,呀,下一步又该怎么办啊,明天见不见陈友谅啊,要是他真的一天来三次怎么办啊,我不可能一直都躲在屋里吧?
“是这样的老爷……”许多说起了张定远和陈友谅来时发生了什么事。
高凡虽然都知道,再听许多说一次不过是想知道许多是怎么想的。
可许多说了半天,都是说的高凡监控里所看到的东西,其他有用的信息一样都没有,所以高凡全都以一个“哦”字来回答许多。
这便让许多有些摸不清高凡究竟在想什么了。
“老爷,小的这样做,可对?”许多试探地问道。
“哦。”高凡依然是这一个字。
哦什么哦啊,哦是什么意思啊?“那老爷明日有什么安排吗?”
“明日我会去看看正信的伤怎么样了。”高凡终于没有说哦了。
这就对了!高凡明日还不见陈友谅和张定远,许多便觉得自己揣摩对了老爷的心思,心里也是松了口气。
“老爷准备何时去,何时回呢?”许多又问。
“睡醒了就去,我就在医学院吃饭了,晚上我再去养猪场看看。”高凡又说,“你就不必陪我一起。”
接客一词若是在平时,许多定是觉得怪怪的,可此刻却觉得悦耳无比,老爷让自己接待陈友谅和张定远,意思就是老爷觉得自己做得对不说,还表达了对自己的信任。
“老爷放心,小的一定将事情办妥。只是……”许多想起陈友谅白日里在厅堂说的话,“只是那陈友谅说,他送给老爷的钱,只是让老爷暂时保管,他早晚还会收回去。小的担心他狼子野心,会对朱公子和老爷不利啊。”
“放心吧,他奈何不了元璋的。”高凡一点也不担心陈友谅会成为朱元璋的威胁,只要时间稍微拖一拖,朱元璋那边红巾军五十万大军加上张士诚带来的二十万,还打不过陈友谅吗?历史上的朱元璋二十万战胜陈友谅的六十万,而且还是陈友谅擅长的水战。
在濠州城,朱元璋可谓是占据了天时地利,这样要是都输了,高凡都会怀疑是金手指从中作怪,故意增加自己任务的难度了,显然,金手指是不可能这么做的。
从之前很多事中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