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了自己家门,天空突然一声闷雷,接着就是瓢泼大雨倾盆而下,高凡看着这大雨,心中松了口气。
“这雨总算是下下来了,看来这天气预报还是准的。”想到此,心情也是大好了起来。
“许多,过来。”高凡翘着二郎腿坐下,呷了一口茶。
其实这茶,高凡也不会品,就是觉得这拿着青瓷杯子喝着挺有逼格。
“少爷有何吩咐?”许多是个有眼力见的人,高凡一回家就会在不远处候着。
“我走这几天,床垫厂那边进行得怎么样了?”高凡问。
“这……”许多有些支支吾吾。
“怎么了,遇到什么问题了吗?”高凡放下茶杯,眉头一皱。
“这几天衡家的人一直在捣乱,说想入股。”许多说。
“衡家?什么衡家?是什么大家族吗?这小县城还有什么家族吗?那李钢都不出手吗?”高凡当初拉李钢入股,就是为了寻求保护伞,想不到居然还有人捣乱。
“衡家,就是衡县令家,李爷爷拿他们没办法。”许多也知道高凡是外乡人,而且几乎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
“一个县太爷,还跟我抢这档子生意?他想要多少股份?”高凡是个怕麻烦的人,如果人家要的股份不多,半卖半送的给人家,也算在官场上有了保护伞,未必是一件坏事。
“五成,衡县令倒是没有直接出面,一直都是他儿子横束出面的,他儿子在这钟离县也算是臭名昭著,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仗着他爹的势力没少胡作非为。他又是家中独子,他爹也睁只眼闭只眼不管。”许多说道。
“纨绔?呵呵,纨绔还知道要股份赚钱?这怕不是那衡束的意思吧。”高凡呵呵一笑,“明天我跟你去厂里会会这衡公子。”
第二日一早,高凡简单吃过早点,就和许多出发了,高凡本是不愿坐马车,那颠簸感足以让高凡怀疑人生了,可奈何这大雨一直下,也没个停的意思,只能坐上马车出了门。
到了床垫厂,看到厂子的搭建已经接近尾声了,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这不挺好吗?那衡束影响了什么?”高凡不禁纳闷。
“他每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这时估计他还在女人怀里呢!这几日,他每日都来,说若是不给他股份,我们的床垫厂就算产出了床垫,也没人敢买。”许多答道。
高凡四下看了看,见有一小棚子,里面还摆着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便走过去坐了下来,“哟,这位置是你平日里坐的吧?还挺会享受啊。”
“小的这是为少爷准备的。”许多恭敬的站在一旁,给高凡捏起了肩。
“你这手艺还不错,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会这个啊。”高凡也不计较这是否是给自己准备的位置,靠在椅子上,听着外面的雨声,享受起了许多的按摩。
“以往田掌柜家下人多,轮不到我做这伺候主家的事,现在少爷刚立门户,小的便想着该为少爷做点什么,每日里见少爷这般忙,小的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便去学了这手法,为少爷能分担一点是一点。”许多一边按着,一边说着。
“嘿,我以前就觉得你做事利索,人还挺机灵,没看出来你还是个马屁精啊。”别说,这被人拍马屁的感觉还挺好。
“小的句句皆是肺腑之言。”
……
主仆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这和谐的一幕。
“许管事,在下又来拜会了。”
许多听到这声音,浑身一个激灵,手也有些颤抖。
高凡挣开了眼睛,看着眼前这穿着光鲜的男子,旁边竟有三个下人在撑伞,以致这么大的雨,却是没淋湿他的一个衣角,“这就是你说的衡束吧?”
“就是他。”许多小声答道。
“你很怕他吗?”见许多这小心翼翼的模样,高凡不禁纳闷。
“少爷,你别看他笑嘻嘻的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这衡少爷可是个笑面虎,背地里整死的人不知有多少了。”许多低声提醒。
高凡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便站了起身,“想必阁下便是衡公子了吧?”
“正是在下,不知阁下是?”衡束作了一揖,又一拍脑门,“哦!在下知道了,阁下便是那从外乡来不到半年,便让这钟离县变天的高公子吧?”
“我自认我还没那么大能耐,不过就是做了几张床垫而已,衡公子,外面雨大,进来说话吧。”高凡还没摸清此人性格,也不便多说,又转头吩咐许多,“去给衡公子拿把椅子来。”
不多时,椅子便拿了进来,许多擦干了上面的水,“衡公子请坐。”
衡束笑了笑,没坐,对着下人使了个眼色,身边刚才撑伞的三个下人便马上会意,又一人擦了一遍,衡束这才坐下。
“这也太装了吧!”高凡不禁心中吐槽,可嘴上却说,“不知衡公子今日到在下这里来,所谓何事?”
“高公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想必我的目的许管事早已告诉了你,今天既然你在,那就表个态吧。”衡束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张手帕,擦起了手。
高凡忍住心中的恶寒,“想必衡公子也是打听过了,在下的手里也只有三成股份而已,实在是没有多的股份赠与衡公子了,在下虽有心与衡公子合作,可这股份的事,也不是我一人说了算。若只是一成两成,我还可与他人商量,想必大家也都愿意给衡公子一个面子,可这五成,确实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