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告诉你这些,只是希望你心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至于被蒙在鼓里,既然你都不介意,那为师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往后啊,你们师兄弟们要团结一心,多为百姓做些事。”既然朱元璋都不放在心上,高凡自也不必抓着不放。
再说,人偶尔会动歪心思也正常,更别说这么多年的辛苦经营的一切都要拱手相让给别人,自然也是会有不甘心的。
高凡话音刚落,便听到外面张士德的声音响起,“师父,士德求见。”
高凡迅速的在脑子里打开监控,看到张士德的确是刚来的,心里也舒了口气,若是那些话被张士德听见了,那今后师徒关系也好,师兄弟关系也罢,中间定是有隔阂了。
既然自己和朱元璋都决定了忘却此时,大家心里还是没有隔阂比较好。
“士德来了呀,进来吧。”高凡的声音透着和蔼。
张士德进来,行礼,“士德见过恩师,见过师兄。”
“你们两个都坐吧。”朱元璋进来后便在和高凡进行比较紧张的谈话,高凡自己都无法淡定的坐下,更别说让朱元璋坐了,就算他让朱元璋坐,他这个做师父的没坐,朱元璋也不敢坐啊。
这个话题既然随着张士德的进入而结束了,自然也就没必要再站着了。
高凡说罢,自己率先坐了下来。
随即朱元璋落座,张士德才缓缓坐下。
“为师刚才听元璋说有什么要事,非要等到士德你来了再一起商议,现在士德也来了,元璋,你说说是什么事吧。”高凡扬了扬下巴,示意朱元璋说。
“回师父。”朱元璋抱拳,说着便要站起来。
“坐下说便是。”高凡压了压手,明明有凳子,非要让人站着说话,自己又不是施虐狂。
“是。”朱元璋坐好,继续道,“今早胡美来找了元璋。”
“哦”高凡挑眉,对于胡美,高凡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完全可以任由他自生自灭,昨晚朱元璋邀请胡美去他家住时高凡以为只是客套话,想不到胡美不仅去了,还去找朱元璋,听朱元璋这意思,胡美似乎说了点什么有用的话啊,“他找你干啥投诚”
一个普通人前来参军,只要胳膊腿还在,身子骨不是弱得不行,像如今这世道,一般的军队都是会接纳的,毕竟战事连连,每一场战役都有普通军人死去不少,那自然也需要源源不断的新鲜血液的加入才行。
可胡美这等曾经本就是敌军将军级别的将领,这种人若是要投诚,那就必须要表现出自己的价值才行啊,你若没有价值,那你和普通丘八有什么区别
不对,确切的说还是有区别的,那便是普通丘八好管教,他们穷够了,只要给一口饭吃,他们就愿意为你卖命。
可曾经的将军,又甘心做普通丘八吗
而你若还想做将军,要么,你就带着你原先队伍的人一起来投靠,你自然就有做将军的资格,但是胡美显然就是个光杆将军,毕竟有没有他的存在,张士诚部在钟离县的三千人马都会被红巾军杀的杀,掳的掳。
所以他必须要拿出足以让朱元璋心动的东西出来,才可让自己有利用价值。
也是因为如此,高凡对胡美说了什么十分的感兴趣。
“他说,他有办法让我们不费一兵一卒,将陈友谅部全都收进来。”朱元璋这句话一出,高凡的脑子“嗡”地一下炸开了一般。
六十万兵马,不费一兵一卒就可全收
不仅是高凡,张士德也向朱元璋投去了不可思议的眼神,“师兄此言当真那胡美究竟有什么样的法子”
张士德话刚说完,突然反应过来作为师父的高凡还没吭声呢,忙是行礼道,“师父,是士德失礼了。”
高凡对张士德敷衍的挥了挥手,眼神却是一直看向朱元璋的,“为师也想知道,那胡美究竟有什么样的法子为师看你这样,似乎那胡美的法子并不是信口开河胡说八道,好似行得通啊”
若是胡美只是信口开河胡说八道,高凡相信朱元璋绝不会这般煞有介事的说出来,而是会在见到高凡之前直接就把胡美解决了,既然朱元璋来说,而且还要和张士德一同商议,那肯定是他觉得此事可行,不过还不能完全拿定主意,或者还有一些细节有待商榷罢了。
朱元璋见高凡和张士德的这副模样,不禁苦笑,“不瞒师父和师弟说,元璋听胡美说这句话的时候,元璋比你们的反应还要夸张,元璋第一反应便是不可能可是那胡美既然能在陈友谅的营中做将军,且这种时候陈友谅让他带着三千精锐来到钟离县,这便足以看出陈友谅对胡美能力的认同,陈友谅的人品与行事作风虽有些争议,可能力他是有的,也是会用人的。既然如此,那胡美就绝对不是平庸之辈,他此刻说这种话,肯定就有他的道理,绝不可能是信口开河,于是元璋在短暂的惊讶后,便很快选择了相信他的确有办法,元璋对他以礼相待,并问他,是何办法。”
朱元璋说了一堆,简直是吊足了高凡和张士德的胃口。
张士德着急,碍于自己的身份,只能干着急。
而高凡就不一样了,他直接用力一巴掌拍在案几上,“直接讲重点,不要这般啰啰嗦嗦的,你在为师这卖什么关子打什么官腔啊为师看你最近是队伍扩充太快,膨胀了若是胡美说的方法当真行得通,你这队伍立马又要多上六十万兵马,还要多上十余座城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