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巾军如今人数翻了番,这军服的供应也有些跟不上了,等陈部也归顺了,那就完全不够了,我这里还得让这些女工们赶工,早些给你们把军服做出来呢,你也快些回去吧,你师父说了五天,你可不能耽误了啊。”张冰玥摆了摆手,不愿再和朱元璋多说,说罢就去打开了总裁室的门走了出去。
朱元璋一个人留在打开门的总裁室中,知道这件事已经成了定局。
“哎,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朱元璋自言自语了一句,似乎是无奈,又似乎是在鼓励自己。
随后,朱元璋又再次回到医学院,将自己见张冰玥后发生的事说给了许多听。
“老爷敢这么做,应当是对突发情况有什么应对之策吧?”许多觉得自家老爷绝对不是这般浮躁以及不顾后果的人。
朱元璋摇了摇头,“师父他老人家深不可测,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还有什么安排,既然这是师父和师娘都决定了,咱们就将事情落实好吧。”
借着,朱元璋便和许多还有张士德商量起了具体细节。
首先要让张士德回濠州与张士信以及张士诚安排粮食的运输,现在陈友谅已经被软禁,且天天被下药昏昏沉沉的,已经没有了任何威胁,张部和红巾军的戏也可以谢幕了,所以张士诚也没必要装模作样的呆在朱元璋的帅府里了。
至于张士诚如何给自己手下的人解释,那便是他的事了,其实这些日子里,朱元璋故意让张部的不少士兵参与了和红巾军合作的一些小事中,已经有很大一部分接受了这个事实,且红巾军并没有看不起他们,没有将他们区别对待,这让张部的士兵感觉好很多,渐渐地已经有了一家人的样子了,所以张士诚后面做工作也不至于太难。
张士信和张士德才犯了错,虽然张士德本质不坏,可就怕他又被张士信说动或者迫于张士信的压力做一些事出来,所以这件事还是得有张士诚来坐镇比较好。
张士诚这个人要说最大的毛病可能就是喜欢美女一点,其他的都还好,对百姓也好,也有军事才能,也识大局。
将事情交给张士诚来办,朱元璋是放心的。
而且这让张士德知道师父那里有办法时刻监听陈善儿,那师父就可能有办法监听他们三兄弟,朱元璋相信他们三兄弟是不敢太冒险的。
张士诚在濠州,他们的存粮都在苏州,一来一回还得花些日子,所以在许多和朱元璋大概统计出需要张家提供多少米之后,便让张士德先回濠州去行动起来。
张士德临走前,朱元璋问高正信要了笔纸,毕竟张士诚在朱家帅府,朱家的人也不知道这是在演戏,肯定不可能因为张士德一句话就放人的,这么大一件事,朱元璋的亲笔信件还是有必要的。
“大师兄,士德有一事不明白,不知大师兄可能为士德答疑解惑。”在等待着朱元璋写信的时候,张士德还是没能憋住,想要问出自己的问题。
“什么事,你说。”朱元璋手下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只用余光看了张士德一眼。
“大师兄的军队扩充如此迅速,虽然占领城池时也有攻下当地粮仓,但大师兄每次攻占下一座城,便开仓放粮让全城老百姓吃上一口饱饭。近来我们的人归顺大师兄后,也是在大师兄的营地住下,虽然我们带了粮来,可士德听说他们在营中吃到的米和我们以前营中的米有所不同,全都是精米!
这营里这么多人,大兄他哪怕再体恤百姓,爱护将士,也不可能都给他们米啊!所以大师兄给我们的将士吃的压根不是我们交上去的粮食,而是大师兄自己的粮!
一开始士德还以为大师兄对我们的人特别关照,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大师兄营里的人全都米的。大师兄不仅在队伍急剧扩张的情况下不缺粮,还能给所有人米,还能让上到将军,下到普通步卒都能顿顿吃上饱饭,这实在令士德匪夷所思。
而今日听大师兄与许管事商议布施,知道大师兄居然还有这么多余粮!士德虽然知道师父家中的庄户种出来的吃食大部分都会提供给大师兄那里,大师兄也有自己的屯田卫,可这也不至于可以产出这么多精米吧?士德实在不知道,大师兄的粮是哪里来的。”
张士德本觉得在这种情境下,自己问粮食的问题太过敏感,可这事实在太奇怪了,奇怪得完全不符合常理啊,要不是这次要问张部借粮,张士德前都怀疑自家师父有可以取之不尽粮食的神物了。
他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
张士德的话音落下,朱元璋刚好也将信写完了,他一只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捏着信纸轻轻扇动,从而让信纸上的墨迹快些干,一边开口说道,“哈哈,这些,都是农学院的功劳啊。”
“农学院?”农学院张士德是知道的,但是高家三个学院的实验室都是除了参与实验的人以及本学院的山长之外,就只能高凡、朱元璋、许多可以进入了,而除了高凡之外,许多和朱元璋也不是可以随意进入实验室的,需提前“打报告”,以免影响了实验室中正在进行的实验。
似杂交水稻这等高机密的东西,张士德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他还一直很奇怪,这种地的事,还需要到学堂去学习吗?
这种疑问他曾经也问过自己的师父高凡,高凡说农学院的事等时机成熟那一天会告诉他的。
见师父都这般说了,张士德自然不好再问下去了。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