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高凡不适感有了一些减轻,但还是无法操控自己的身体,也睁不开眼睛,只得继续调整自己的呼吸。
不一会,大夫也来到了房内,给高凡把了把脉,“公子恢复得还算不错,看起来好像他自己在通过气息调理自己亏空的元气,若能继续保持下去这样的恢复状态,想必不出十二个时辰,便能醒来。”
得到大夫如此的回答,几人都松了一口气。
正在大家心情从阴转为多云的时候,却有下人来报,“少夫人,衡家的人来了。”
张冰玥听到下人如此说,忙问,“来人是衡家的什么人?来了几个人?现在在哪里?”
“回少夫人,是衡家的周管家,就他一人,说要见少爷,小的让他在厅堂等着。”下人答道。
张冰玥点了点头,“你让他稍等片刻,我马上就去。”
待到下人走后,张冰玥对朱元璋说道,“元璋,此次衡家的人想必是来试探的,你师父多次提起你是有大智慧的人,你便跟我一起去,我心里也好踏实一些。”
说罢,便和朱元璋一起走向了厅堂。
到了厅堂,张冰玥见到了周管家,是一个很精干的中年男子,张冰玥附身行礼道,“我家相公昨日酒席里不胜酒力,至此还未醒来,我虽刚嫁进高家,却是这家名副其实的女主人,想必由我便代替我家相公来与周管家会面,周管家是不会怪罪的吧?”
这话说得不卑不亢,既说明了为何他要见的人是高凡,而来人却是自己,又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最后若周管家还怪罪,那就显得是周管家小气了。
果然,周管家听张冰玥如此说,也爽朗一笑,“哈哈,怎会怪罪呢?早就听闻夫人美若天仙,可这落落大方的性格,在下却未曾听闻,看来夫人可谓是才貌双全啊!”
“周管家过奖了,不知周管家今日光临寒舍,可有何事呢?”张冰玥也不想与他多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
“哦,是这样的,我家公子昨日代表衡家前来送贺礼,可至今都未归,不知夫人可知我家公子去了哪里?”周管家说完,便死死的盯着张冰玥,脸上虽是带着笑,眼睛里却是寒芒。
张冰玥此时听周管家问出这样的问题,不禁心中冷笑,可面上却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哦?是这样吗?”随即又问朱元璋,“元璋,昨日酒席中,你可有看到衡家公子?”
朱元璋行了一礼,“回师娘的话,元璋昨日在酒席中未曾见过衡公子,许是元璋太过高兴,没注意也是有可能的,昨日的贺礼都是许管事在记录,可叫许管事来一问。”
这周管家说来送贺礼很明显是鬼话,衡束昨日去了哪里这周管家肯定是知道的,自家公子几日前送上聘礼要迎娶这位姑娘,却是在约定好的日子前这位姑娘嫁给了高凡,在得知消息后,衡束便买通了高家人想要抢了新娘,来个霸王硬上弓,可自家公子出门后便没了音讯,跟着公子的几人也未回到府上,就连那身手不凡的王四也不见了踪影。
衡家这才发现事情不妙,便派了周管家来一探虚实,听朱元璋这样说,周管家也不好多问,便开口道,“既然如此,就不麻烦各位了,想必是我家公子贪玩,待到午时便会回到府中了。”
接着,周管家又行了一礼,“既然各位也不知我家公子的去向,那在下就先告辞了,在下这里祝夫人与高公子百年好合。”
周管家刚走两步,又转过头说,“若是我家公子明日还未回到府上,到时候在下还会上门拜访,若有叨扰,还请见谅。”
说罢,周管家便大步离去了。
周管家一走,张冰玥便腿一软,坐在了厅堂的椅子上,刚才那周管家的眼神看得她背脊发凉,可自己还不得不强撑着,说实话,张冰玥虽是两世为人,可也未曾经历过这般的事。
“元璋,看来这衡家已经开始怀疑了,如今这衡束只是一夜未归,虽是怀疑,可这也不是衡束第一次夜不归宿,今天还躲得过去,若是明日衡家还见不了衡束,想必就不是这周管家一个人来了。”张冰玥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压了压惊说道。
“师父尚未醒来,元璋也不敢私自做主,而且衡家定是也猜到衡束一夜未归与咱们有些关系,想必明日衡家再来,便不是今日这般好对付了。”朱元璋说道。
“那不如我们把这衡束偷偷的放了?反正现在我们也没怎么伤到他,只要放了他,想必衡家便会就此罢手。”张冰玥又说。
“师娘!万万不可!衡束这人睚眦必报,若是放了他,他只会变本加厉的打击报复!”朱元璋忙阻止了张冰玥的想法。
“可眼下该如何?退又退不得,进又进不了!就我们高家这点实力想与衡家抗衡,无非就是痴人说梦!难不成我们只能就这样被动的等着衡家的下一步动作?”张冰玥是真的着急了,在二十一世纪,大家遇到困难都知道找jc,找zf,可在这里,衙门就是衡家的衙门,找谁都没用。
“大夫不是说了吗?师父可能十多个时辰便会醒来,若是师父明早还未醒,师娘又信得过元璋的话,明日便让元璋做主吧。”朱元璋咬了咬牙,一脸坚定的模样。
“看来,也只好如此了。”张冰玥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时间就在大家各怀心事中流逝。
这次是许多亲自来喂王三五和衡束吃食,有了上次关孙五的经验,许多此次只拿了馍来给两人吃,以免大小便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