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凡越说,越觉得血气上涌,一时想到清朝晚期时的那些读书人,不免觉得有些可笑,“教化,该如何教化?取仕又该如何取?当淮河一带发生旱灾,蝗灾的时候,难道作一篇八股便能解救老百姓与水深火热之中?当敌人的刀架在我们脖子上的时候,难道作一篇八股便能让敌人放下武器握手言和?”
一番话,竟是说得朱元璋有些哑口无言,这些话,不就是在否定先贤,否定圣人吗?若是先贤圣人都是错的,那如何才是对?这样的话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之谈,可说这些话的偏偏又是自己的师父,自己怎可说自己师父大逆不道?
高凡说罢,也觉得自己有些太过于奋青,呷了口茶,“为师知道你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为师的如此言论,不如这般,从明天起,你去跟着田掌柜学习一下这经商之道,七日之后,床垫厂便由你来管理,从制作到销售,一切由你负责,先别说如何治天下,这床垫厂我看在你的经营之下,是否能比田掌柜好。”
“师父,这经商乃是最为轻贱的事物,和治天下又有何关系?”朱元璋不解。
“若是在你眼中最为轻贱之物你都做不好,还如何实现你的大志向?怎么?你想违抗师命吗?”高凡此时火气还没消,气鼓鼓的模样看着朱元璋反问道。
“元璋不敢,元璋谨遵师命。”朱元璋忙是低下头。
“好吧,今天就到这里吧,差不多该吃中饭了,我去看看我那大舅哥今天做的啥好吃的。”高凡说罢便起身走去了饭厅。
饭厅里菜已经上得差不多了,可这桌上却只有高凡,高义还有朱元璋,这才突的想起自己大舅哥回了张宅。
这该死的衡束,搞些破事,害得我好几日都见不到自家娘子,还要吃这些蠢物做的菜!
高凡的嘴在这几年已经彻底被张珮铭给养叼了,吃其他人做的菜根本就味同嚼蜡,勉强吃过了午饭,便回房休息去了。
下午,有人来禀告说那谢媒婆又来了,
“呵,这些人还真着急啊。”高凡轻笑一声,起身去了厅堂。
“打扰高公子休息了。”谢媒婆见高凡来,便行礼道。
“说吧,又有什么事?”高凡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问道。
“老身回去给我那侄女说了高公子的要求,我那侄女也是一心倾慕于高公子,虽说这样不合情理,可她也应允了下来,如今就在门外马车上,只需高公子一句话,我便叫她进来见高公子。”谢媒婆满脸堆笑的说着。
“行,叫进来吧!”高凡颔首点头。
不多时,便有一女子进了厅堂,身材倒还算标致,脸上蒙着薄纱,不过一双露在外面的眼睛倒还算水灵。
高凡起身,微微弯着腰对着一旁的椅子伸出手,“陈姑娘请坐。”
虽说高凡对这谢媒婆没什么好印象,而这陈琳儿也明知是衡束的一颗棋子,可对待姑娘,初次见面,礼数还是要有的。
陈灵儿行了一礼,“见过高公子。”随后也不扭捏,坐在了椅子上。
“咋了,我与陈姑娘聊聊天,你还要听吗?”见谢媒婆还在一旁杵着,高凡不爽的说。
“这……”谢媒婆一副为难的模样,在这时代本来这样见面就已经很不合规矩了,若再是单独相处,对女孩的名声始终不好。
“姑妈,没关系的,我本倾心于高公子,若是高公子看不上我,我宁可终身不嫁。”谢媒婆话还没说,这陈琳儿倒是先说了。
真是演得一出好戏啊,如此的道德绑架,但凡是有一点良知的人都知道,此时要么选择让谢媒婆在场证明两人的清白,若让谢媒婆出去了,这妾,不纳也得纳了。
可高凡却不吃这一套,一男一女单独聊个天就要结婚的话,高凡也不至于在二十一世纪三十岁还没结婚了,怕是都要妻妾成群了,只听高凡开口,“人陈姑娘都说不介意了,你不会还要在这里杵着吧?”要说素质?抱歉,这东西高凡不需要。
谢媒婆只得脸色难看的退了出去,厅堂里只剩下了高凡与陈琳儿两人了。
“姑娘,你一口一个倾心于我,不知姑娘是因为我身上的哪一种特质打动了你呢?”高凡直接开门见山,在这里,还真没见过像这陈琳儿如此放得开的女子,倾心这等话如此轻易便能说出口的。
这陈琳儿被高凡如此发问,也不脸红,也不害羞,“高公子也不用称呼我什么姑娘的,叫我琳儿便好。我是两年前来到钟离县的,高公子虽是为人低调,可这濠州城稍微有点脸面的人,谁不知这几年的新产物都是出自高公子之手呢?如今天下大多人认为吟诗作对才是才华,而在我的眼里,高公子的才华才是真才华。不仅如此,高公子还心系百姓,不似其他商贾们赚了钱便自顾自己享乐,令我倾心的,正是高公子的才华与这高贵的品质,而今日一见高公子,竟还生得如此英俊,我想,似高公子一般的人,是个女子便会心动吧。”
高凡听到这些话,不免有些飘飘然了,虽说许多整日里都在拍他的马屁,可听女孩子如此夸,感觉还真是不一样,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姑娘过奖了,我哪有姑娘说得这般好,不过是做些奇技淫巧的东西罢了,其他的便是遵从本心而已。至于生的英俊,这是天生的,没办法。”
“叫我琳儿吧。”陈琳儿纠正道。
“这不是我故意与姑娘此般生分,只是跟着我家娘子那丫头也叫灵儿,这琳儿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