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夜暴富了吗?
暴富了。
站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看着周遭每一处细节都考究到了极点的奢华别墅,时溪神情仍旧有些恍惚——
她明明记得自己还在研究院写最后的结题报告,眼看着马上就可以完成新项目,好好享受一下带薪年假的乐趣了,
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世界就变了样?
面前典雅大气的内景装修、楼下大客厅内的十八根雕花罗马柱以及转角的石砌,还有那带着古典气息的挑高门厅、圆形拱窗,甚至是外边隐隐可见的连续拱门与回廊,一切的一切都透着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
时溪心中隐隐有了几分猜测,却又不敢肯定。
“时溪。”
凉薄中透着森森寒意的嗓音,伴随着一声门锁被转动的喀嚓声自身后响起,时溪一回头就看到容貌精致到近乎妖孽的男人正笔直地站在房门处,
微微泛白的薄唇紧抿,自然上扬的桃花眼眼尾却泛着点淡淡的红色,让他看上去脆弱而又危险。
“江,江俞沉?”
不确定地喊出对方名字,时溪只觉得有股寒气自脚底一路蔓延至头顶,向来坚信的唯物主义观念,也瞬间崩塌。
她下意识地紧了紧手指,却在此时,才发现自己手里居然还拿了根小皮鞭?
时溪:“……”
她有罪,都这种时候了,脑子里竟还能闪出一堆废料来!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将那根皮鞭扔了出去,时溪这烫手的动作,让男人唇边溢出一抹嘲讽的冷笑:
“时大少今天是要换个法子折磨人了?”
“不是。”
强行让自己混乱的大脑冷静下来,时溪深吸了一口气:
“我今天来,是想看看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带着你的鞭子来看?”
江俞沉冷嗤一声,垂眸看着恰好被扔到他脚边的鞭子,桃花眼中飞速划过一抹浓郁的戾气:
“这方式还真是别出心裁。”
“刚从马场回来,鞭子忘了放回去。”
端起原主该有的冷漠脸,时溪冷静片刻,现在已经可以开始镇定地胡扯了:
“怎么样,需要我帮你上药吗?那些你自己不方便的地方?”
男人狭长的凤目瞬间眯起,江俞沉眸光冷然地像是要把她整个人看穿一般,好半晌,才阴郁地吐出一个字:
“滚!”
“……”
时溪麻溜儿地滚了,倒不是因为怂,主要还是太过震惊,外加…一丝丝的心虚。
哗啦!
脑子里一下子塞进了太多信息,时溪转身的时候也没注意到有人端了托盘过来,就那么直直的撞了上去,
玻璃杯和瓷盘瞬间摔落一地,时溪名贵的衬衫衣摆上,更是沾满了牛奶和汤菜汁。
她嘴角微抽,还来不及反应,被她撞到的中年女人就已经瑟瑟发抖着开始一下又一下地对她鞠躬道歉起来:
“对不起大少爷,都怪我不小心,求求您千万不要开除我,我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要上大学,求求您了!”
“没关系,是我自己没注意,您不必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