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老天爷给他关了一道门就给他开了一扇窗户,黎谷总觉得这丫的越吃身材越纤长了,而且脸上容光焕发的,跟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似的,尤其那双水润幽深的眼睛,看着仿佛满含春情一样深潭似的。
“走了有了,干活了!”
收拾好一些必要的作料,黎谷还拿了个菜刀、案板和炒锅,准备直接在后面土地里解决午饭算了。
是的,他们现在要出发去后面开辟的田地里拔草摘菜去了!
王虎一个人拿着四把锄头,李秀行拿了四个大水壶,方唯从是把昨天捞回来的活鱼提上了,木桶里是早上新换的水,几条大鱼还在里面摆尾游戏,看着很是欢快,黎谷空手。
是的,黎谷直接将菜刀、案板,碗筷和锅子都收进空间纳戒里了,当然不需要带了,除了方唯从这个不需要放在空间纳戒,其他两个傻憨憨估计因为是头一次下田干农活,竟然还十分的激动和兴奋,恨不得瞬间冲进菜地里去拔草摘菜什么的,弄得黎谷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也太自觉了叭!
想当初他被程大佬压在地里干活,手上血泡都是一串一串的,晚上回来的时候都跟个小老头儿似的佝偻着背腰都直不起来,两条腿跟面条似的软绵绵的,干一天活跟丢了半条命差不多,而且后遗症还一直延续到七八天才好,最开始那两天躺在床上连爬都爬不起来,也是造孽啊!
希望他们能有一颗坚韧不拔的小心脏,能够每天坚持爬起来干活,嘿嘿!
接近后院儿这一片摘的茄子和小白菜,边儿上撒的黄瓜、南瓜种子,已经有小绿苗冒出来了,稀稀落落的分散开,边角位置也种了绿葱和韭菜,看着葱葱郁郁,长得很是茂盛。
不过,这一片基本上用不着拔草,每次有人来项目里干活儿,拔得最干净的就是挨着小院儿的这几块地,黎谷刚刚也看了下,还没有什么杂草冒出来,也不需要去地里走一遭。
黎谷直接带着人往贴近果树林那一片儿走,走了差不多半盏茶的功夫就隐隐看到前面一大片挂着粉色桃子的果树林,而这边的蔬菜也越发的茂盛,黄瓜架子上都挂满了半截手臂长的嫩黄瓜,黄瓜的清香味儿传来,几个人都想偷偷摘来尝一尝鲜,这种野外自给自足、边摘边吃可不要太自在好玩儿。
“树尖儿上的要熟一点儿,不过好像都没怎么长好,估计下一次那些人进来就是这桃儿该收的时候了。”
啃完半截黄瓜,将最后还剩下一点的黄瓜蒂扔到地上,黎谷运转体内灵力,脚下一蹬,整个人便飞身而起,向着最顶上的几个桃儿直奔而去,迅速摘了四个桃子,身子一转便从旁边空地上稳稳落下,手里抱着的是四个巴掌大的桃子,差不多红了四分之一的样子,而且桃子上毛也很少,气味也极其清甜诱人,让人止不住分泌口水。
看着三个人如出一辙的垂涎目光,黎谷肩膀一转,怀里的桃子就不见了踪影,“刚刚才吃了黄瓜,这会儿再吃该吃不下了,更何况这桃儿还这么这么大一个的,先干活,贴着桃树的这一路下去的地都要拔草了,赶紧的吧,别耽搁时间了。”
翻脸无情,说的就是黎谷。
只有方唯从这个脑子傻了的傻瓜才会老老实实,一路跟着黎谷半点儿不休息的拔草,李秀行狰狞着一张脸呲牙咧嘴的撑着腰站直了起来,其中“嘶嘶”呼痛声不绝于耳,他要不行了,先缓缓!
旁边站在沟垄里毫无形象蹲坐在泥土上的王虎也在叉着脚用拳头锤腿,一锤一呲牙,看着灰头土脸的,半点儿不像个大少爷,倒像个被人押着在地里干活的地痞流氓。
这特娘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这时候离他们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太阳已经斜着悬在高空中了,差不多要到十一点的样子了,高温照射之下,再加上接连不断、枯燥乏味的苦力活儿,人人脸上都一副被汗水了洗礼的模样,背上的衣服湿透了又被吹干,湿透了又被吹干,拉风帅气的样子早就不见了,跟晒脱了水的咸菜似的皱巴巴的吊在身上,一副千里逃荒的难民样儿。
早上床上新衣服还有些不适应,连踏个小水坑都要绕道走而不是直接跳过去,害怕一时失手就要失去一套特别喜欢的衣服,现在嘛。
李秀行毫无形象的拉起衣摆“扑拉扑拉”的往脸上扇风,手上淤泥草汁交织,在浅色衣衫上印出几个明晃晃、五颜六色的手印,贴着脖子一圈的衣襟里已经是一圈儿黑色的印痕,外面前胸后背上都有激烈的泥点和颜色各异的草汁儿,衣襟兜兜里还有吃桃儿漏出来的淡粉色桃肉汁水,看着……看着接地气多了。
这再也不是意气风发、清隽高傲的少年郎了,而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小莽汉,看着顺眼多了。
这是王虎的想法,毕竟要从天上掉下来,要一块儿掉这心里才平衡嘛,我掉你不掉我这心里怨气重,你掉我不掉你也肯定看不惯我,既然如此,大哥莫说二哥,两个人一起掉,多么爽。
自从之前李秀行麻溜跳下田垄身上溅了一身的泥点子,王虎就已经低着脑袋在闷笑了,这下看到李秀行捞着衣服打扇如此不斯文的一面,更是笑得肩膀直颤抖,真是想让这家伙照照镜子,看看他现在的惨样儿,就跟在泥地里打滚儿的猴子似的,实在是太逗了!
“你们俩干啥了还坐着不动?!”
一道炸雷般的训斥传来,吓得王虎腿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