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颜随意掐了个隔绝阵法将男子关在角落里,这才回过头来询问贺庭卫:“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坤盲城若是有你的人在外面,你可以直接联系他们进来带你走,你也越早走越好,坤盲城马上要发生大事了。”
程慕颜在最开始就拿神识扫描过一遍少年的身体,灵魂确实是跟卿欢同出一源,却也有些许不同的地方,可能是两个时空即便是同一人也是有些微区别的,但是程慕颜没有在他身上找到她放到卿酒身体里的标记,也就松了一口气了,至少这家伙现在不是卿酒,她面对贺庭卫也没有什么其他想法了,否则,她可能还要真出手一番。
至少,自己带的孩子长歪了,再怎么说也得收拾一遍,能掰正的就掰正,不能掰正的直接打断了重新找东西固定正确。
她反正是不吝啬于动手的。
不过,现在还好,至少……至少能当个陌生人处着,合脾气就作为朋友也无什不可,再进一步就免了。
少年低下头,颇有些茫然的睁着眼睛:“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儿,而且我不知道去哪儿。”
这句话就说的有些心酸又委屈了,但凡心里还有点良心的都不会让一个单纯又没什么修为的少年就这么孤零零的走到吃人不吐骨头坤盲城街头去。
“不如让他去卿玖他们那儿,也好有个照应。”
这句话一出,简直把贺庭卫吓得热汗滚滚,却也不是别的,就单单只是“卿玖”这两个字,少年急忙转头去看来路之人,却发现是个熟人。
也难怪了声音会那么熟悉,却是他自己,哦不,不是他自己,现在是卿欢,而不是祝酒。
“你怎么样,没受伤吧?”
“没事啊,这家伙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崩溃的边缘,我直接出其不意偷袭的,现在被关水晶球里待着呢,我还有些事情要问他。”
一男一女之间的氛围温馨又自然,两人的目光只有彼此,仿佛任何人都插不进去似的,贺庭卫心里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咕噜噜”酸得冒泡的声音,酸得他嘴里又苦又涩的,身体也跟病了似的难受至极。
贺庭卫一语不言,老老实实的跟着他们到了那个单独的小院儿里,程慕颜手上还提溜着老老实实的男子。
虽然有些担忧那黑雾拆穿他的身世,亦或者胡言乱语扣些莫须有的帽子在他头上,不过贺庭卫也知道自己在场不合适,只好跟着那个叫卿玖,而不是卿酒的人一同去休息去了。
贺庭卫惦念的事情暂时还没有发生,程慕颜带着卿欢,顺便还将那男子一块儿带进魔界天外天的宫殿里,黑雾却仍旧被她关在水晶球里被仓雪和九幽寒炎钝刀子割肉一般的折磨,本来黑雾身上的黑气浓郁鲜亮,还带着隐隐的绯红色,现在都被折磨得要崩溃了,虚弱的躺在水晶球里奄奄一息的溃散到了整个水晶球里,不再是凝聚状态了。
若是凡人差不多就是到了回光返照的濒死状态了,不过,黑雾却不是凡人,修为也还不错,就这么折磨一时半会儿还真弄不死,而且就这么虚弱都还可以瘫很久。
想了想,程慕颜招手将仓雪收了回来,然后转头就给放进了中心区域带有混沌之气禁地的天靥渠里面,仓雪直接驾轻就熟的就往那中心区域飞了过去,压根儿不要人喊的,特别乖。
不过,仓雪虽然被程慕颜收起来了,不过水晶球里的九幽寒炎还在,而且程慕颜还再加了一些进去,炙烤得黑大痛得都要扭曲变形了,不断的在水晶球里翻滚不休,单单就这么看得都觉得痛。
收拾完了这边的事情,程慕颜将水晶球收到一边儿,转头看向被关在阵法里的男子,程慕颜将人一推,直接推到跟玲珑一样享受起那镇压魔门的上古阵法起来。
男子身上当即金光一闪,密密麻麻的金色铭文照射在男子身上,唬得男子呆了一呆,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突然身上一股剧烈的刺痛袭来,仿佛有人拿着一千根浸泡了刺激性药水的钢针同时扎满了他全身上下各处似的,也就一瞬间的事情,男子身下就湿了一滩水渍,脸色半青半紫,浑身痉挛的颤抖起来,跟得了羊癫疯似的。
程慕颜可没有故意折磨他,这完全是这家伙罪有应得的,背负了太多无辜人的鲜血,因果报应刹那袭来都能将这家伙直接炙烤得灰飞烟灭了,还是程慕颜在他体内打了一道禁制,这阵法感应到了才没有下死手,否则现在程慕颜到哪里再去找个现成的人问事情?
程慕颜还是将人从那阵法正中央拖出来一些,顺便再次给他身上罩了个阵法,免得将人弄死了嘛。
“你做那些其他的好事我就不多问了,反正都是事实,问也是哪样,不问也是哪样。我现在就只问你一件事情,你可以选择答或者不答,也可以选择答真话还是假话。”程慕颜咳嗽一声,继续道:“你宫殿下面通道里藏宝库的那些盒子是从哪里来的?”
说着,程慕颜从空间纽域里拿出来几样标志性的六玹界所有的材料才能制作而成的盒子,当然,那灵木制成的盒子,六玹界现在肯定是没有的,灵境现在都成了太悟阁,在她手上了,太悟阁也还没有探查完,所以她也不知道太悟阁里到底有没有灵木这种东西。
不过,这东西确实不应该流落到南北大陆,南北大陆没有这条件培植出灵木来,即便是那东西两境的妖族领地,应该也是没有这玩意儿的。
当然,万事不能说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