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而已?”
产屋敷耀哉微微一顿,然后有些诧异的看向琉夏,“杀鬼也是我们鬼杀队一直以来坚持的目标,即便你不说,我们也会持续讨伐恶鬼。”
这个条件相当的宽松,甚至可以说是和没有一样。
“仅此而已。”
琉夏点了点头,除此之外,他也没有其他需要鬼杀队来帮他完成的事情了。
“诸位意下如何?”
产屋敷耀哉沉吟着,没有擅自作出决定,而是将目光转向了下方的九柱。
“如果能够打倒无惨的话,这种条件不值一提。”
不死川实弥脸色低沉,语气之中蕴含着对无惨的强烈愤怒。
“我也同意。”
柱们相互对视了一眼,最终纷纷点头承认了这个条件。
现在的仓密目琉夏已经不仅仅是鬼杀队剑士这么简单了,在变成鬼之后的现在,他就已经游离在鬼杀队编制之外,很难说是鬼杀队的成员了,以严苛的阶级来压制他是没有用的,而且,藤袭山被摧毁的状况也让他们感到忌惮,再加上条件也确实非常简单,他们索性便答应了下来。
会议结束之后,柱们很快便一个接一个散去。
“稍等一下,仓密目君。”
在琉夏也打算带着艾斯德斯离开的时候,产屋敷耀哉却出声将他留了下来,他向他开口道:“我希望你能不要介意以前悲鸣屿对你的严苛要求……他本身是个遭受背叛的人,所以很难相信什么人。”
悲鸣屿行冥年轻时是寺庙的僧侣,收留了一些孤苦无依的孤儿当作自己的家人。
但某一天的夜晚,他收养的一名孤儿不但违背了他定下的不能夜晚外出的规定,甚至在遭遇了鬼之后,为了保命而选择将鬼引入了寺庙之中。
虽然悲鸣屿想要保护这些孩子们,但似乎是因为他们不相信作为盲人的悲鸣屿能够保护得了他们,于是他们便四散奔逃,结果全部死在了鬼的手上,除了一名早就被吓哭的四岁女孩。
为了保护唯一一个还活着的孩子,悲鸣屿舍出性命,与鬼拼死搏斗,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一遍一遍锤烂鬼的头颅,直到太阳出现,将鬼晒死。
“这个人是怪物。”
当时受到悲鸣屿的保护唯一活下的女孩,蜷缩在了角落之中,连头都抬不起来,只是对闻讯而来的人们做出了如此的哭诉。
于是,因为鬼的尸身的消亡,原地只剩下浑身染血的悲鸣屿行冥与一众小孩尸体的状况之下,悲鸣屿自然而然的被认定为了杀死孩子们的犯人,被关押进了监狱中。
要不是产屋敷耀哉及时出面,悲鸣屿早已被处刑了。
“自那之后,悲鸣屿就对人心彻底失望了,而且尤其讨厌小孩子。”
产屋敷耀哉将悲鸣屿的过去告诉了琉夏,语含悲伤般的叹了口气,“所以他很难对什么人产生信任感,过去之所以会对你那么严苛也是这个原因……希望这件事结束之后,你能不要再放在心上。”
“原来如此,被自己拼死保护的人所背叛了啊,那的确有够悲哀的。”
琉夏点了点头,的确,当初以琉夏的功绩是完全足够成为新任的柱的,但因为岩柱对他的不信任导致他没能当成,之后更是提出了杀一只鬼才能切磋一次的条件。
这说到底都是因为岩柱对人的不信任,尤其是对他这种年纪不大的小孩,他更加讨厌,认为小孩的心都是邪恶的,更别说琉夏当时还曾经手刃了背叛的队员的情况下。
“放心,我从来没有把那件事放在心上。”
琉夏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我也一次都没有对他产生过什么怨念,之所以提出这个条件,仅仅是为了我自己的目的,仅此而已。”
他从来不对岩柱抱有什么怨念,那个时候岩柱比他强,所以规则是由岩柱所制定的,但相对的,现在琉夏比岩柱强,那现在规则就应该由他所制定了。
当然,他本身的目的并非是报复岩柱,他甚至连对岩柱的怨念都没有产生,又怎么可能会报复他,他的目的充其量只是为了试探【无记名灵基】的判断标准罢了。
鬼杀队的柱们并非是他的手下,如果由他指示去杀鬼的话,这些被斩杀的鬼是否会被【无记名灵基】计算进去,他所试探的就是这件事。
会不会计算进去无所谓,反正最后得出结果就足够。
有鉴于此,他才向九柱提出了这个条件,和悲鸣屿过去做了什么完全无关。
“那就好。”
产屋敷耀哉松了口气,然后沉思着,转移了话题,说起了正事,“你有把握对付鬼舞辻无惨吗?你的实力一定变得很强我也知道,但无惨那个家伙,不是实力比他强就能杀得了的……”
无惨的再生能力和逃跑能力都很强,一有风吹草动就会逃得不见踪影,和泥鳅一样滑不留手,若非如此的话,四百年前他就已经死在那名使用日之呼吸的剑士手上了。
“方法是有,但也需要循序渐进,可能会多花一点时间。”
在得知无惨手下有操控空间的鬼之后,琉夏就知道一个月之内可能没办法杀得了他了。
“你觉得,大约要花多长时间?”
产屋敷耀哉的心情有些沉重起来,按照医生的检查,他已经没有几个月时间了。
“一个多月吧。”
琉夏想了想,如此道。
一个月应该是不行的,不过一个多月也就够了。
关键在于如何杀掉上弦之六鸣女,想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