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回答唐老四的是清河崔氏的冷笑:“莒国公府的麒麟儿果然不同凡响,联合皇帝坑了清河好大一笔啊!”
崔氏说完,直接离去!如同皇帝一样,不给唐老四任何说话的机会。
联合皇帝,坑了崔家一笔?
唐河上后知后觉,终于明白,原来,皇帝本就不是为了拍买镜子,而是设计坑了一把清河崔家,最后还通过短短几句话将黑锅丢给了自己!
好大一口锅啊!
唐老四哑口无言,嘴角一抽又一抽!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夸奖皇帝“真·影帝”!
还是骂一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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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玻璃器具自然被送货上门。唐人重诺,再加上一纸契约,唐老四丝毫不考虑有谁反悔。
反悔也好办,皇帝当时在场做了见证,不能自己只背锅,不让皇帝出点力吧?
再说了,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平日里算计过去算计过来都是在既定的规则范围内。谁要是想打破规则,突破底线,怕是以后没人带你玩。
送货上门的,自然是在头天晚上大出风头的洛阳帅哥王玄策。
王玄策头天晚上的表现的确给勋贵们留下了不错的印象,在收钱交货的途中,不少人试探性的邀请王玄策良禽择木。
洛阳帅哥一一委婉拒绝。
半日时间,前八件商品成功钱货两讫,价值三万贯的真金白银送到了大安坊上。
下午,王玄策带着四个作坊的匠人搬着价值九万贯的银镜前往崔氏在长安的府邸。
此时,正准备划分出利润命人送往几座国公府的唐河上收到了家中管事的传信。
“四郎君,国公命你速归!”
搞不懂老爹意欲何为,唐老四只能跟着管家速速返回。
书房,唐河上见着自家老爹的时候,老爹唐俭的脸色很不好看。
唐老四皱着眉头低声问道:“爹,怎么了?”
唐俭盯了儿子许久,几番张嘴,最终只说出一句话来:“四郎,这次你糊涂啊!”
糊涂?
唐河上眉头皱得更厉害了,老爹是说和皇帝一起摆世家一道,还是拍卖会?
前者,根本就不是唐老四自己做的,后者,这有啥糊涂的?
“爹,具体什么情况能直说吗?”
唐河上问到。
“哎!”
唐俭幽幽一叹,自己这麒麟儿还是年轻了啊!
今天在朝会上,皇帝笑着提了一句:唐河上不愧财神的名头,一夜赚十二万贯,普天之下谁人能及?
就立即有人出来攻讦:唐河上身为县男,违背《武德律》!
要不是房乔、程咬金、李绩和李靖出言相助,怕是此时唐河上要第三次进天牢了。
唐俭哪能不明白,皇帝眼红了啊!
指了指案几的对面,唐俭一边示意儿子坐下,一边道:“四郎,十二万贯啊!你可曾想过大唐一年的赋税才两百万而已!”
唐河上的脑子转得飞快,立马领会,有些错愕道:“爹,皇帝不至于吧?”
不至于?
唐俭和皇帝共事了多少年了,焉能不知道皇帝的尿性?
苦笑一声答道:“这十二万贯里,你的成本应该不高。爹能依靠烈酒、香水推断出不少。拥有飞虎军的皇帝定然比爹晓得得更清楚,怕是当晚,你这十三万贯有多大的利润就已经摆在皇帝的桌子上了!
还有,你认真想想,为何皇帝要在拍卖会的最后故意和崔家斗一斗?真当他是在帮你抬价?那他为何要当着大伙儿的面,说最后那句‘不枉帮你一场’?
最后,你可曾想过,皇帝说这句话仅仅是为了甩锅?”
老爹的话如同暮鼓晨钟,每一句都让唐老四豁然开朗。
是了,皇帝不可能平白无故去和崔家斗一斗,至少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和崔家起矛盾。
皇帝更不可能因为以前被唐老四怼过,而故意做个小局让唐河上背锅。
唯一能够解释的,便是在压轴拍卖之前皇帝已经眼红了。
然后才会临时起意,毫不顾及房乔的暗示,站出来叫价。
将当时大厅的景象看在眼里的唐老四此时想清楚了所有的症结,苦笑道:“那时爹四处张望,便是想找到儿子,然后阻止?”
唐俭亦是苦笑道:“可惜你小子没懂得起啊!”
孟浪了,也膨胀了啊!
唐河上暗自骂了自己一声,以为有了系统给的知识,有了房乔、程咬金、李绩和李靖的入股,就能安安稳稳。
却忘了皇帝也是人,忘了人性!
“此时如何补救,还请爹教我!”
深知自己不足之时,唐老四郑重请教。
唐俭却是摇了摇头:“哪里还有什么补救的办法?你现在唯一的能做的是明日一早立即将十二万贯收益的赋税交至民部。其余的见招拆招,记住按照农税的标准去缴纳!”
“农税?”
唐河上有些惊讶,按照大唐税制,农税大抵相当于十税一,而商税只是三十税一。
一下子从税金增加两倍,十二万贯就要缴纳一万二千贯!
还明天就去缴纳,这
唐老四揉了揉眉心道:“成,反正玄策已经去收崔家的钱了,十分之一就十分之一吧!”
唐俭却是摇摇头道:“为父的意思,是无论崔家的钱何时收回,明日都必然要去将税赋缴纳了!切记!”
唐老四点点头,表示一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