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央花了三十秒选好衣服,抱着衣服刚准备进卫生间,突然反应过来——
“对了,我怎么在这里?”
她最近不都是住在酒店的吗?
同时——“我记得这里衣服都被我收走了呀,怎么……”又挂满了?
闻言,阮江西一怔。
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再次袭来。
难道……
阮江西还没回过神,见秦央已经神速的换好衣服洗漱好站在了她面前。
秦央看站着没动的人,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哎,傻啦?”
说着人已经出了房间。
看到餐桌上的早餐,有些受宠若惊的朝屋里喊:“江西,今天吹了什么风,你竟然给我带早餐了?”
阮江西木讷转身,来到客厅,见秦央已经伸手拿了一块三明治吃起来。
边吃边夸:“继续这样贤惠下去,舅妈再也不用操心你嫁不出去了!”
“……”
阮江西有点方。
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她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了。
走近餐桌,看着活力四射的秦央,阮江西好想问一句:“你是谁?”
可她问不出口。
而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答案。
这个秦央,和昨晚的秦央,显然不是一个秦央。
但她到底是哪个“秦央”,阮江西不知道……
秦央发觉今天的阮江西有点怪怪的。
给她送早餐也就算了,毕竟大多时候阮江西还是比较有爱心的。
但看她的眼神……那是什么眼神?
那种感觉好像是……
陌生?惊喜?惊讶?惊恐?
好像都有一点点。
可秦央没时间细究了。
她得赶紧吃好走人,樊竞他们还等着自己呢!
虽然例会她是根本不在乎的,但她现在代表的可是文哥啊!
她可不能给文哥丢脸了!
嘴里塞得满满的,秦央抬起头来看面前的人,问她:“你怎么不吃啊?赶紧吃,上班来不及了!”
桌上有两份早餐,所以江西肯定没吃过。
可人却回答——
“哦,那个,我……不饿。”
阮江西胡乱应着,同时在秦央旁边坐下。
盯着她不太淑女的吃相,好多话都在嘴边盘旋,偏偏一个字也没蹦出来。
秦央又问她:“你吃过了?”
点头,“嗯,吃过了。”
哪有心思吃!
秦央挑眉:“所以,你这是给我买了double?”
她有那么能吃吗?
“……”
沉默了片刻,空气里只有秦央的咀嚼声。
“咔哧咔哧”,不要太美味的赶脚。
阮江西却突然试探性的问了一句:“秦央,我们什么时候去趟叶临溪那里吧?”
一听“叶临溪”的名字,秦央咀嚼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眉头微微锁住,迟疑了一秒,她问阮江西:“你怎么知道叶临溪的?”
她去找叶临溪咨询头痛失忆的事情,她不记得有告诉过她。
所以她是怎么知道的?
而秦央的回答,印证了阮江西刚刚的猜想!
阮江西终于可以肯定了——
现在的秦央,已经不是昨晚的“秦央”了!
但是……这个她,是之前那个忘了江裕的“她”吗?
阮江西不确定。
虽然好奇,却也不敢问呀。
“额,姑姑说,你前段时间老是做噩梦,她就带你去看了医生,那医生就是叶临溪……难道不是?”
现在的阮江西,撒谎根本不用打草稿。
面上云淡风轻,心里却默默感激了江美人一把!
之所以知道姑姑带秦央看过医生,而且那医生刚好是叶临溪,是在昨天中午,江美人到公司给他们父女送爱心午餐时知道的。
她上楼的时候,碰巧听见江美人和父亲大人说,下午要去甲院看医生。
“妈咪,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自从秦央恢复记忆,阮江西就没回过家。
她还以为,她家美丽动人的江美人生病了,心里慌得不行。
原来是因为江美人最近睡眠不好,所以姑姑就给她推荐的甲院神经科专家——叶临溪。
姑姑说,这医生,牛得很!
秦央之前做噩梦就是被叶临溪给治好的!
叶临溪除了是“临溪心理咨询室”的心理医生,还是南城甲院著名的神经科专家。
这一点,秦央自然是知道的。
现在,阮江西同样也知道了。
阮江西的语气和表情非常到位,让秦央没看出来任何端倪。
于是,便信了她的“鬼话”。
“哦,原来如此。”秦央点点头。
心里却在想,自己这几天好像确实没做梦了。
不知道是住酒店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
提起酒店,秦央的老问题又来了。
“对了,我记得这几天我都住在酒店的呀,怎么……”回来了?
阮江西讪笑着,“就是……昨天你喝断片儿了……我就把你带这儿来了。”
她说的可是大实话。
秦央却似乎有些不信。
昨天她喝酒了吗?
还喝断片儿了?
有吗?
“是吗?我怎么什么都记不得了?”
阮江西却说:“都说你喝断片儿了,断片儿了还能记得吗?”
秦央:“……”
好吧。
她确实什么也不记得了。
只记得昨天他们从徽城回来后,她直接留在了酒店。
至于后来的事情,完全没印象。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