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被人“深情”凝视的程锐,总觉得有点事要发生。
因为阮江西的眼神,嗯,太直白了。
他有种tuō_guāng光被奸视的感觉。
下一秒,猛地拽紧领口,整个人往椅子后靠了靠,脸色慌张:“你、你、你别过来!”
那模样像极了被调戏的花姑娘。
阮江西白了他一眼。
“切,就你这样的,tuō_guāng了我都不稀罕!”
程锐一听这话,不乐意了。
甩了甩头发,直起身,一派器宇轩昂,“怎么说话呢?我哪样了?哥要是tuō_guāng了,还轮得到你个丫头片子?”
“呵,”阮江西不屑冷哼,“看来,被轮你很自豪嘛!”
程锐气得咬牙,“不是被,是轮!”多一个字,意思就差得远了。
“小心肾亏早逝!”阮江西没好气道。
“你怎么知道我肾亏?”
“一看你就肾亏!”
程锐突然凑近她,痞痞的笑:“那你要不试试?”
阮江西脸一红,“嗷嗷”叫了两声,直骂他不要脸。
秦央不想听两人的黄腔,面无表情起身进了卧室。
江裕端着手臂坐在沙发里眼睁睁看着她进了屋,没一会儿又见她拿了纸和笔出来,坐到窗边的桌前。
江裕走过去,见她刷刷几下,便把手机里的三条协议写到了白纸上。
秦央再写第二份时,江裕拾起她写好那一份。
然后,他说:“再加一条。”
笔尖一顿,秦央抬起头来,“什么?”
江裕把那张纸平放在桌上,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第四条,不得与异性亲密接触。”
秦央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江裕用行动回答了她的问题。
伸手从她手里抽走钢笔,躬身在纸上写下:四、不得与第三方异性亲密接触。
秦央看他写完,嘴角抽了抽。
“第三方?”
“就是指,除我之外的男人。”
秦央:“……”
江裕嘴角噙着笑,在她耳边呵气,“毕竟,我不可能大度到让我喜欢的女孩子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噗嗤!”秦央被他气笑了,她斜眼看他,“你这话是对她说的吧?那你该和她约法三章,而不是和我!”
“对我来说,都一样。”
“……“
于是,三条变成了四条。
然后秦央觉得有些吃亏,又加了一条。
不过这一条,纯粹是替“她”加的。
执笔写下:六、她不在时,不得与第三方女性亲密接触,包括且不仅限于我!
江裕看着她行云流水的行书,眉毛挑得老高,似乎对这份协议表示很满意。
“没问题的话——”秦央把笔递给江裕。
“没问题!”
两人达成共识,协议一式两份。
秦央把自己那一份折叠好夹到笔记本里,起身去看另一边还在争吵不休的两人。
阮江西气哄哄的朝程锐喊:“石头剪刀布,谁赢谁洗碗!”
程锐却觉得这话有问题,“为什么不是输的人洗碗?”
“输的洗和赢的洗,难道概率不一样吗?”为什么非要那么较真呢?
“当然不一样!”程锐给她解释,“比如,你出了石头,我出剪刀是我输,我出布是我赢。但是,我比较喜欢出布,概率显然比我出剪刀的大!”
阮江西:“……”
彻底被颠覆了认知。
这是她第一次听如此荒谬的概率学。
高数老师,怕是已经被程锐气死了吧?
“所以,输的洗碗!”
“不行!”
“为什么?”
阮江西拿他的话堵他:“概率不一样!比如,你出石头,我出布是我赢,我出剪刀是我输。但是,我比较喜欢出剪刀,概率显然比我出布的大!”
程锐:“……”
秦央走过来,看一眼餐桌上狼藉的一片,视线在两人之间循环,最后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硬币拍在桌上,“那就抛硬币吧!”
“……”
“……”
想要靠耍赖萌混过关的两人,最后只能灰溜溜选择抛硬币。
只不过——
约定的是数字面朝上者洗碗。
而两人均是。
所以,碗谁洗?
“你!”
“你!”
秦央是个公平的裁判:“为了公平起见,你们两人一起吧。”
看着两人站在流理台上配合默契的洗碗时,秦央突然觉得,让他们来蹭饭也未尝不可。
起码每天能看看好戏,心情也能愉悦一点。
江裕站她身后,突然出声:“羡慕了?”
秦央回过头,“羡慕什么?”
江裕笑:“夫妻双双把碗洗……”
秦央反应了一秒,然后捂嘴笑了。
“江西知道能灭了你!”
江裕看着她开怀大笑的样子,软到了心坎。
好像这段时间以来的疲惫,就因为她这一笑,全都消散了。
这是江裕第一次发觉,原来,一个人的笑容,真的可以治愈另一个人的伤。
……
自从签了那一纸协议之后,秦央和江裕的关系也似乎变得和之前有所不同。
比如,江裕隔三差五会买一堆秦央爱吃的水果和零食敲响她的门,然后说:“这是我给她买的,按照协议,你不能拒绝我对她的关心。”
第一次,秦央看着那一堆吃的,眉头锁紧,问江裕:“你这是在提示我该消失了?”
江裕笑得真诚:“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