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西心里的小算盘敲得噼里啪啦作响。
真要拿出她所有的私房钱,倒也不是买不起这房。
就是……
买了房,身上没了钱,哪里还有安全感!
阮江西歪着头,一脸苦大仇深的瞅着秦央。
突然像是想到了啥,露出一抹姨母笑。
正要开口,却被秦央抢先一步。
阮江西那点小心思秦央猜得透透的,所以她特别的强调:“当然!你也别想着来我这里蹭吃蹭喝蹭床睡,我这是单身公寓,只有一张床。”
阮江西白了她一眼。
说得她想和她睡一张床似的!
“那就借我五百万。”阮江西伸出一只手,那语气仿佛是说‘我去上个厕所’。
秦央送给她一记冷眼刀子,哼一声,“狮子大开口啊?”
“我会还你的,再说了,你当初为了讨好江裕从我这里刮了多少去,你有算过吗?我可是都有记账的……”
阮江西终于敢在秦央面前光明正大的提江裕了,而且是怎么不好怎么来,反正秦央现在和她是统一战线的,甚至,秦央比她还要讨厌江裕。
“你真要买啊?”
阮江西急了,“那还能是开玩笑的?!”
秦央沉了半秒,看着万分认真的人,最终点了头。
“行,你把卡号发我吧,我明天就给你转。”
阮江西笑嘻嘻的,“已经发你微信了。”
秦央拿出手机一看,果然,信息还是十三分钟前就发送过来的。
合着这丫的早就想好要宰她?
可以呀!
“阮江西!你就不怕我反悔吗?嗯?”
声音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而秦央几乎咬碎了她那一口的银牙。
阮江西立刻一脸讨好状,拉着秦央的胳膊摇啊摇啊摇……
“哎呀,咱俩谁和谁呀?咱们可是穿一条裤子躺一床被窝的姐妹!你不会看着姐姐爱而不得的,是不是?”
秦央气笑了,心里倒是对阮江西刮目相看了几分。
以前的阮江西可不会这么和她说话!
用她说过的话来堵她,就是吃准了她无法还口。
果然还是现实使人进步。
学校里老师的那些理论也就适合象牙塔,现实社会太过残忍,不得不逼着人成长。
“行!我可以借你。”秦央眯着眼睛,一脸坏笑,“但我有一个条件。”
阮江西:“你说。”
只要不是丧尽天良的苟且之事,没有什么是不能答应的。
“以后但凡是我俩一起住这里的日子,我屋的卫生你包了,我们的粮草问题你解决。”
阮江西傻了:“……”
秦央挑眉,“怎么?很为难?不同意那就……”
“行行行!同意同意!”阮江西气得腮帮鼓鼓的,却还是赶紧应下。
不就是打扫卫生吗?
不就是解决温饱吗?
从幼稚园到大学,她干少了?
哎……
真不知道她哪根筋搭错了,非要和秦央做邻居……
就这样,两人愉快的制定好了未来做邻居的相处法则和条约。
条约法则说是本着公平公正订立的,但阮江西总感觉自己就是一只被狼衔住喉的羊,而秦央就是那只狼。
把她吃得死死的!
……
阮江西买房的事,第二天就被提上了日程。
收到秦央的转账信息时,阮江西已经跟着房产公司的人看了一遍房。
满意,非常满意!
恨不得马上付款搬进来。
可中介说了,办理手续需要一星期的时间。
阮江西无异议,毕竟所有美好的东西都值得等待。
签完购房协议后,非常愉快的交了百分之十的定金。
一切就绪,就等着入新宅了。
想想都激动!
当天晚上,阮江西给秦央打电话汇报时,才得知秦央人已经在柏林。
“你怎么跑柏林去了?”
“当然是被大把的毛爷爷召唤而来。”
秦央说这话时,声音特别的媚,惹得电话那头的阮江西突起一身鸡皮疙瘩。
然而,坐在秦央对面的人,却一副悠闲自若的模样静静的喝着咖啡。
挂了电话,秦央朝那人微微一笑,却不说话。
在她的注视下,杜希文放下手中的咖啡杯,那动作优雅得让人挪不开眼。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他问。
杜希文的声音就如同他的人,一坛陈年老酒,香醇而浓烈的醉人。
秦央双手托腮,眸子锁定他高挺的鼻梁,那张刻意擦了口红的唇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焰,而扬起的弧度一直未褪下……
半晌,她才慵懒的发声:“我可以拒绝吗?”
“当然。”杜希文说。
他们的合同写得很清楚,她有权拒绝。
“可是我不想拒绝你。”秦央笑起来,举了手中的咖啡,“avotree!(法语:干杯的意思)”
杜希文扬眉,“我想,我们应该换个浪漫的餐厅。”
“那就听你的!”
于是,两人从咖啡厅转移到西餐厅。
把咖啡换成了香槟,甜点换成了牛排和莎拉。
旁边还有一位乐师在演奏著名的小提琴曲。
氛围,真是浪漫极了。
杜希文体贴的为秦央切好牛排,并直接喂到她嘴边。
秦央却愣住了。
她和杜希文算是很熟了,而她也非常喜欢杜希文……的俊脸和声音。
当然,她也经常调戏杜希文,甚至幻想着有一天杜希文会真的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