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了早餐,秦央也从阮江西那里了解了这段时间以来“她”都做了些什么事。
一想到“她”竟然从real辞职,秦央就有些接受不了。
“她不是喜欢杜希文吗?”既然喜欢为何还要辞职?
阮江西没告诉秦央那段极为短暂的恋爱,只说:“人家是有理想的人,跳槽自己做老板不是更好吗?”
阮江西心想,如果爸爸同意,她也想辞职来帮秦央。
可惜……
秦央却一脸苦笑,“她倒是有理想了,那我要怎么接盘?”
从大翻译一下子变成女老板,她真的跟不上“她”的节奏了。
阮江西像个大姐大,摸摸她的头煞有介事的说:“你就安心买买买,她的不就是你的?”
秦央:“……”
话是如此没错,但真的可以做到心安?
目前为止,房子是她的,存款也是她的,公司还是她的。
而自己除了对过去的回忆,啥也没有!
她就奇了怪了,为何“她”有属于她的记忆,她却没有?
“她”经历的一切,她无从所知。
可“她”却拥有和她相同的记忆……当然,除了喜欢裕哥哥那一段。
这个怪现象让秦央很郁闷。
虽说她存在的时间比“她”长,可好像她才是那个多余的……
“好啦,你别想太多,既来之则安之,嗯?”阮江西收拾好盘子,自觉去洗完碗,而秦央则回房间化了个淡妆。
等她妆化好出来,发现阮江西还在流理台前墨迹。
“你倒是快点呀,还想不想让冮铭负责了?别到时候人家一走了之,你还得独自抚养拖油瓶!”
明明说好了要下楼去对质的,可阮江西在那磨磨蹭蹭,看得秦央都心急。
“你瞎说什么呢?什么拖油瓶!”阮江西脸蛋一红,朝秦央低吼。
等两人下了楼,才发现冮铭早就离开了。
看着整齐的大床,阮江西松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一丝失落。
秦央看在眼里,没说话,余光瞥到床头柜上的手机。
走过去,才发现手机下面有张便签纸。
她拾起手机和便签纸。
“没等到你,我先走了,晚点我再约你。”后面是一串电话号码。
秦央看一眼,然后把纸条递给杵在那儿不动的人。
“喏,他给你的留言。”
阮江西没动,就这秦央递过来的手,看了纸条上的文字。
本是面无表情,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把抢过便签纸和手机转身跑进卫生间,“嘭”一声,门关上。
过了两分钟,秦央收到了阮江西的微信。
“你回去吧,我想静静。”
秦央眉头一挑,心说,不至于吧?
走到卫生间门口,秦央敲了两下,里面窸窸窣窣传来吸鼻涕的声音。
哭了?
继续敲门。
“阮江西,你给我出来。”
可里面的人根本不理她,秦央不耐烦了,直接抬腿把门踢开。
阮江西此时正坐在马桶盖上,手里捂着手机和那张便签纸,哭得梨花带雨的。
秦央叹口气,走过去,“你是真难受还是假哭?”刚刚在楼上不是还好好的吗?
“换了你试试!”阮江西哼哼唧唧的,声音倒是洪亮得很。
秦央也没和她计较,从毛巾架上拿了干毛巾打湿拧干递给她,“那我陪你去医院?”
阮江西擦一把脸,抬起头来,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看上去可怜极了。
“去医院干什么?”她问。
秦央淡淡的:“当然是看看你有没有**啊。”
阮江西一噎,哭得更凶了:“呜呜……”
秦央:“……”
秦央就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阮江西坐在马桶盖上哭,直到她哭累了,没有眼泪了,才问:“咱可以走了吗?”
阮江西看一眼秦央,吸吸鼻子,“我难过的不是因为我和冮铭睡了。”
“?”秦央有些懵。
“我和冮铭根本就没睡。”阮江西浓浓的鼻音,听上去有些让人心疼。
“那你哭什么?因为没睡成功?”
阮江西瞪她一眼。
她承认,最开始的时候她是慌了。
但冷静下来才发现她的身体根本没有异样感觉,而且,当时他们虽然脱了衣服,但关键的还都在身上。
所以,她认定自己和冮铭没有发生什么。
那为什么要哭呢?
原本一直以为冮铭就是师父,却因为刚刚那个电话号码而将真相揭开。
刚刚她用那个号码加了微信,发现微信号和师父的微信号根本就不是一个。
翻了几条朋友圈,才发现这根本就是两个不同性格的人。
师父的朋友圈除了几条游戏相关的,没有任何多余的。
而冮铭的朋友圈,那就是一个花花世界。
就算是小号,也不可能如此反差。
所以,冮铭不是师父。
而她竟然还希望冮铭就是师父……
她是被自己蠢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