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喝醉酒,自己媳妇儿喝醉的样子,在江卫民心中,那就和风景线一样,美的不要不要的。
可再看看大肚腩,还打了打蜡,穿皮鞋油刷的铮亮的程安,江卫民就嫌弃的紧。
他先是用外套绑了程安到水管上,就怕自己下楼的时候,他这个醉鬼不小心从楼顶摔到一楼,成一摊肉饼。
确定将人绑的严严实实了,还不放心,干脆又取下程安腰间的皮带,连脚也一并给绑了。
这样一来,他就不用担心程安的安全问题了。
转念一想,又怕程安大半夜的唱歌,打扰招待所里睡觉的人,他从程安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顺手给他塞进了嘴里。
世界总算是安静了!
江卫民抱着赵香云下楼回招待所的房间。
一路上,赵香云都不老实,不是用手拧江卫民的耳朵,就是用脚踹他。
江卫民任由她拧,任由她踹,终于到了房间,将人往床上一放。
帮她脱了鞋子,将脚放在双人床上。
这个时候,江卫民是该上楼将另外一个醉鬼也扛回来的。
可赵香云突然伸手拉住他,她醉的不清,看他的眼神里,却意外的充满了温柔和妩媚。
江卫民忍不住亲了她一口,“头还疼吗?要不然我给你擦擦脸,再上去接程安?”
赵香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反正脑袋就是晕乎乎的,江卫民说的话,她也听不清,反正就是不让他走。
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疼,好疼。”
江卫民以为她是真的疼,伸手去给她按脑袋,“这样会不会好点?”
赵香云:“好不了了,没有用,呜呜呜……”
虽然再呜咽,可半滴眼泪都没有流。
江卫民却仍旧担心的要死。
此刻,程安已经被忘到了九霄云外,江卫民完全想不起这个人了。
“那要怎么才会舒服一点?我带你去医院看看?”江卫民满脸的担忧。
“不要,不去!你亲亲我,亲亲我就不疼了。”
江卫民还是第一次听她说这种话。
完完全全不同的感受,在他看来。
他轻轻的碰了一下她的嘴唇,脸上笑容满面,“够了吗?”
“不够,还没到这里。”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江卫民照做。
“这样……好了吗?”江卫民说话的嗓音,已经有些沙哑了,赵香云却仍旧无知无觉。
“没好,还要!”她仰着头,看着江卫民傻笑。
江卫民对上她的笑容,心底最后一点点自制力,土崩瓦解。
一个很甜蜜的夜晚,就此展开。
……
隔天,赵香云和江卫民两个都起的不算早。
至少,往常这个时候,两个人都吃早饭了。
今天却腻歪着,怎么也不想起来。
赵香云躺在江卫民的怀里,回忆着昨晚的事情,可是她昨晚喝醉了,什么记忆都没了。
问江卫民,他也不说。
赵香云就用手锤他的胸口,力气也不大,反正跟闹着玩儿似得。
过了好一会儿,赵香云累了,准备眯着眼睛休息一会儿的时候,说了一句,“昨晚程大哥什么时候回去的?你送的他吗?喝了酒,好像不能开车。”
赵香云这一句话,江卫民猛地想起,被自己遗忘了,还被捆了一夜的人。
轻声咳嗽了一声,他从床上爬了起来,面无表情的穿衣服。
赵香云:“怎么啦?不再休息一会儿吗?”
江卫民:“我去买个早饭,可能要一会儿,你先睡。”
赵香云也没有多想,她是真的累了,浑身疼的厉害。
赵香云交代他:“那好吧,我睡会儿,你买了早饭,我醒来就醒来了,没醒来就算了。”
意思就是告诉他,别打扰自己睡觉。
江卫民又怎么会不懂这么浅显的意思,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离开了房间。
……
楼顶,被捆的结实的程安,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被人绑了,绑了身体就算了,还狠心的绑了他的脚。
绑了他的脚就算了,还拿手帕塞了他的嘴,害他有嘴也没地儿说。
他嘴里‘呜呜’半天了,就想有个人来解救他。
他太难了。
一醒来,眼前的一切,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明明闭上眼睛之前,在吃夜宵,还在喝着啤酒,怎么一睁眼,就成了这副模样?
要不是手腕上的手表还在,他都以为自己遇上打劫的了,被人抢了,还被人绑了。
“呜呜呜……”有人在吗?
程安又开始求救了。
他一动,那他大肚子,就跟着动,活脱脱就是一个肉球。
加上他头发是打发蜡的,一个晚上不打理,整个一翻车现场。
说句难听的,垃圾堆都比他那头发好看。
江卫民进推门进顶楼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他有些后悔上来了。
或许,他应该回去,再抱抱他热乎乎,软糯糯的媳妇儿。
江卫民后退了一步,不小心提到了身后废弃的铁桶。
“咚”的一声响,程安总算是发现了他。
“呜呜呜……救……呜呜……”程安拼命呼救,江卫民要走,也不好意思了。
他上前去取下程安嘴里的手帕。
程安:“呜呜呜,卫民,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去哪儿了?我吓死了你知道吗?呜呜呜……”
江卫民嘴角抽了抽,没说话。
“昨晚我就被人绑在水管上,绑了一个晚上,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