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一颗荔枝味奶冻,你吃吧。”常乐懂事的将奶冻递了过去,艰难的咽口水。
奶冻上面的粘纸上绘制着懒狼狼与灰太羊。
常娟将奶冻塞回他的肚兜里,“你留着,快到安全区了,到时候就能换到吃的了。”
“可是妈妈还要开车,你已经两天没有睡觉了。”常乐有些担心的看着女人苍白枯瘦的脸颊。“我没关系的,还有水。我也不运动,不会消耗能量,这颗奶冻你吃吧。”
他小心翼翼的将奶冻上的粘纸掀开一角,用保温杯的杯盖接住溢出来的一滴汁水,将奶冻送到女人的嘴边。
清甜的奶香味很诱人,尤其是对于很久没有补充糖分的人来说,这是难以拒绝的诱惑。
常娟眼里一阵酸涩,却没有泪。
“那我就吃一小口,其它的你留着。”她凑到奶冻边,轻轻的用干破的嘴唇触了触清甜的奶冻。
“我吃好了,真甜。”常娟淡笑着舔了舔唇,这是她吃过的最香甜的奶冻。
常乐闷闷不语,将几乎没有动过的奶冻挤进了保温杯里。
小小的塑料壳里还剩下几滴汁水。
他直接跪坐在车椅上,将塑料壳贴在常娟的唇边,微微倾斜,让里面的汁水浸湿她的嘴唇。
常娟微愣之下,下意识的将那口荔枝味的汁水咽了下去。
只感觉干涸的喉咙像是久未逢甘霖般受到了一丝清凉的滋润。
她停下车,抱住了小小的常乐。
但也只是抱了三秒,随后继续跟上楼京墨他们的车。
他们那般强,跟着他们,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而且都是讲道理的善良人。
楼?善良人?京墨打了个哈欠,他揉了揉太阳穴。
“队长,今天吃胡椒面拌野草根。”钟磊将小半盆草根放在他的面前,一脸自豪,“这可是我分了好久才从泥土里挑出来的,每一棵草根里都饱含着我的真心和热枕。”
李昭露出望傻逼似的眼神,“上面很多泥都没有捡干净,你就让队长吃这个?”
“那也比你的蚯蚓干好,那些蚯蚓脏的要死,臭的桑心。明明已经晒干了,一口咬下去还能吃到那种黏液的口感,我真的要吐了。”钟磊做出一个夸张的呕吐姿势。
李昭顿时不爽了,“噢,我说最近我的蚯蚓干怎么少了这么多,原来都是你吃的!”
“哼,蚯蚓怪是我们一起打死的。我本来就有份,我吃自己的东西怎么啦。”钟磊直接用手指捻起一小把草根,粘了一点胡椒面,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
楼京墨就感觉两边的太阳穴都好酸胀,他又捏了捏鼻尖。
脚趾挪了挪方向盘,控制行驶。
大脑斧:???
小辣基:他是用脚开车的?我已经能闻到那味了。
我是你爸爸:我也是用脚趾开机甲的,这种操作不是很常规嘛?
哆啦宝:楼上是大佬,围观中g。
楼京墨靠在车椅上,视线就没有落在挡风玻璃上。
灵巧的脚趾控制着档位和方向盘。
他又给自己灌了一口水,没有吃草根和蚯蚓干。
小西几:楼墨墨的心音(作为一个合格的仙男,老子早就辟谷了。)
车里时不时传来一阵肚子的叫唤声。
蚯蚓干吃多了,会放出奇臭无比的蛋白味屁。
草根吃多了,会放出一股牛粪味的屁。
还有普通的清水屁。
三种屁味夹杂在一起。
三人都心领神会的趴在窗口,胃肠道不好也不是他们的错,实在是没有食物的原因。
终于,紧赶慢赶,在凌晨三点多,他们成功抵达贝海市。
有几栋破房子还亮着明明晃晃的火光,还有早起外出打丧尸的人。
后面跟着的常娟看到了幸存者活动生活的痕迹,也松懈了一口气。
她将车开进安全区,停靠在一处简陋的停车场。
然后关紧车窗和门,终于可以睡一会儿了,就睡十分钟。
秒睡g。
楼京墨一眼就看见了金光闪闪的便利店。
霓虹灯光闪烁着,照亮了四周,也照亮了他的心堂。
他回来了,带着上千枚高级棱晶回来了。
第二天清晨,洛凉凉和往常一样摆摊卖早点。
她揉了揉眼睛。
“所有的早点都来一份。”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洛凉凉眨巴两下眼睛,看了过去。
楼京墨比三个月前更瘦了,瘦脱相那种,看起来就很像是甲亢患者。
钟磊和李昭就像是从垃圾堆里跑出来的野人,要是现在还有苍蝇的话,她能想象到两人身上会沾满各种苍蝇。
她接过五枚中级棱晶,将便当打包好。
“这是汤包?”站在后面的常娟忍不住开口。
洛凉凉也看到了她,还有跟在她身边咬着手指甲的小孩。
常乐被养护的很好,虽然瘦,但至少不是那种骨瘦如柴,皮肤贴着骨头。
而是健康的瘦。
可想而知,常娟从未亏待过他。倒是她自己一身狼狈,头发干枯的打结,又瘦又老,明明才三十却看着像五十多岁。
云鲸落很少看见与他同龄的小孩,一看到小小的常乐,就站在一边好奇的望着他。
“对的,蟹黄味汤包,很好吃的。”洛凉凉回应道。
“嗯嗯,没想到还有机会能看见。”常娟有些愣神,她在末世前,家里就是开早点铺的,她最拿手的早点就是汤包。
猪肉汤包,肥牛汤包她都会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