茝兰背着申屠东流快来到残林之时,正好在路上碰到了鱼婆送着剑子仙迹离开,看见茝兰和申屠东流如此狼狈的模样,也顾不上继续离开了。
“小姑娘你怎么伤成了这个样子,吾先稳住你的伤势。”剑子上前将道家真气注入,鱼婆见状便上前接过了拿着长枪的申屠东流,察觉到对方筋脉尽断后有些讶异:“谁能将你重创至此?”
申屠东流吐出一口淤血,虚弱的从齿间挤出二字来:“刀……瘟……”
另一边剑子仙迹已经将刀气从茝兰体内驱除,见对方只是面色苍白了些,再看看挂在枪尖上的断臂,有点不能将二者联系起来:“是小姑娘你救的人?”
茝兰虚弱点头,长时间的失血让她不禁有些吃不消,就没有拒绝剑子仙迹将她背回残林的要求,尽量将断臂往外挪,不让血滴在别人的身上。
此时的残林之主不敢相信无悼一人庸竟然就是当初灭门仇人之一的患剑,在看到剑气和得到对方的亲口证实后,瞬间杀意升起,却又迟迟没有下手。
无悼一人庸向残林之主跪下,哀求道:“患剑死不足道,只求念在刀瘟乃是爱子心切,走投无路而造祸,放她一条生路。”残林之主闻言不为所动,不禁冷冷讽笑:“哼,哈哈哈,好一个杀人总有理由,大不了一死谢罪,起来,不要如此惺惺作态。”
无悼一人庸不愿起身:“唉,你听我……”残林之主厉声打断了对方接下来的哀求:“住口!你以为一死就要我放过刀瘟,你要我放过刀瘟,当年她可有放过苦苦为我哀求的母亲!”
残林之主手掌紧握,面露痛苦:“当年她是怎样在我的面前凌虐我的母亲,要她受尽无数苦刑折磨,只为救子一命,让她至死仍抱著无力救子的痛苦,你可有见识到她当年的残忍,你们可有放过我们!”
“吾知晓吾夫妻之罪,-死不足洗清,但是吾妻已断一臂、记忆全失,更会皈依道门为修道,吾亦双足成残,求你成全一名残废者,一死化解深仇!”
无悼一人庸向残林之主拼命磕头,残林之主手一扬,不欲再看:“刀瘟该死,你亦同样!”心里却不禁迟疑了:刀瘟已皈依道门、刀瘟已皈依道门,皈依道门……
“哈!”残林之主自嘲一笑,目露哀痛:“皇甫笑禅、皇甫笑禅,生、你不能尽孝,死、你不能报仇,你是皇甫家之罪人啊!我不杀你,你走吧。”
无悼一人庸惊讶看去,还想继续求情:“林主……”
“林主,你不能放过他们!那些冤魂因为他们的残忍而无法进入轮回,若是因此放下了,他们就真的只能成为厉鬼了!”
在剑子仙迹背上的茝兰听到了一些,见残林之主心软了,连忙出声说道:“要是人人都如此,凭着一句杀人是有理由的话,那这个世界人人都可以随意杀生,而无辜惨死的人连入轮回都无法做到,杀人者却可以借着一句无关痛痒的道歉逍遥自在的活着,凭什么?!”
“茝兰……”残林之主从未看过如此失控的茝兰,那眼中的愤然怒焰,深藏无尽的哀鸣痛苦。
剑子仙迹看了看如今的情形,没有贸然开口,毕竟……唉,便安抚着背上愤怒的小姑娘:“要生气也得把伤势给处理好了再说,你和申屠东流都伤得不轻啊。”
残林之主这才发现茝兰还在滴血的断臂,以及被重创的申屠东流,连忙上前查看,却在两人身上发现了再熟悉不过的刀气,眼中杀气再现。
“林主,疼……”
茝兰可怜巴巴的说道,残林之主将杀气压制下去,伸手抱过对方娇小的身体,摸头柔声安抚:“很快就不疼了,你先好好休息,我会想办法帮你接上手臂的。”
茝兰乖巧点头,挡不住潮水般涌来的困意,用唯一完好的手抓着残林之主的袖子,提醒道:“林主你不要心软,他们就会欺负好人,都是坏人……”
“我知道,睡吧。”
“嗯……”
茝兰闭上双眼,沉沉的睡了过去,残林之主收回按住睡穴的手,看向一旁的申屠东流:“发生了何事?你和茝兰身上怎么会有刀瘟的不解刀气?”
申屠东流自知是自己太过莽撞,不但差点殒命,还连累了与此事无关的茝兰,便一脸惭愧的将事情经过详细的复述一遍。
听到茝兰能和刀瘟不相上下的缠斗许久时,在场的人不禁对那看似普通的小姑娘高看了一眼,残林之主只是稍稍愣了一下,随后无奈叹气:“是我欠了她一个人情,只是残林如今不是疗伤的好地方,劳烦剑子和鱼婆你们费心一下,将茝兰和东流送去岘匿迷谷,那里有人能够治疗他们的伤势。”
“说不上什么劳烦,只是力所能及的罢了。”剑子再次将人小心放到背上,看了看一旁的无悼一人庸,心里不禁叹气,随着鱼婆离开了。
待人如数离开后,残林之主眼中杀意再现,怒火中烧下周身气劲一震,无悼一人庸被震飞数步,口吐鲜血。
“哼!原谅一事就如茝兰所说的那样,不可能!”残林之主衣袖一扬,不再看还要继续求情的无悼一人庸,冷冷说道:“皇甫笑禅与患剑刀瘟,只有一方能存活于世!”
此时,别愁居。
风愁别自从赚到钱后就一直待在屋里练术法和武力,当然,是道无余教导的。所以每天从屋里被拍飞出去,还差点把房子拆了什么的,风愁别表示自己已经开始习惯了,可惜跟师父打只掉血不掉钱。
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