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蓝看的一时发呆入迷,连蕙娘走进来都未曾发觉,这一声让她猛然恍惚。
“奥……”高蓝又不禁想起自己头上戴着的是个假的发簪,于是有些愧疚准备开口。
她缓缓摘下头上的发簪,递给蕙娘,嚅嗫着:“这……”
蕙娘接过,抢声道:“刚好,我帮你清洗一下,你看啊这上面的字都模糊了……”
“字?”高蓝一怔,“这上面还有字?”
蕙娘拿起手帕,轻轻擦拭:“这个簪子是我娘亲的娘亲定制的,上面特意刻了:两厢厮守。取个好的寓意……”
高蓝听后噌一下起身:“你说这个就是你的?!独一无二的?”
蕙娘一头雾水:“什么这个,我的?”
高蓝拿过她手中的发簪,仔细一看,在发簪的尾部确实刻了细小的四个字……
她思绪缓缓回到之前,兀自沉寂,细细想来:“这么说,当时莫少芝说是出去有事,其实是帮我讨回了发簪……而且,后来他受伤,以及小菊对我的态度……难道是因为讨回簪子,他才受的伤?这……”
正说着,小狸猫也进来:“你们在说什么?”
高蓝见状忙抓着小狸猫就问:“对了,小狸猫,你之前说那个苏麻婆很厉害的对不对?”
“是啊!怎么突然提起她了?你又丢东西了?”小狸猫诧异。
“小狸猫你还记得在金鹏镇那次,莫少芝受伤了,我现在才知道了他受伤的原因……”高蓝微微垂眸,双眼暗淡,“原来他是偷偷去帮我讨回发簪而受的伤。”
小狸猫眨了眨眼睛,半晌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奥,怪不得当时在莫家分店,那个小菊会凶巴巴的说是因为你她家少爷才受伤……”
小狸猫将这个其中原委说了一通给蕙娘。
蕙娘浅笑:“这个莫少芝还真是个好男人,不张扬,踏实靠得住。”
“是啊,莫哥哥还真是贴心,说着我都想他了。”小狸猫双手托腮坐在一旁。
高蓝就是觉得欠了他很大一个人情还不知,心中满是自责惭愧,半晌:“蕙娘,能不能给我准备些银两,多一点。”
“好,没问题。”蕙娘说着将清理干净的发簪递过来。
高蓝将它与莫少芝的那个发簪一起小心收好。
一大早,白轻盈就在楼下门口招呼,众人跑去出,只见白轻盈拉了一个马车,马车上面摆满了礼盒。
他翻身下马,一挥手得意洋洋:“如何啊?这礼物,我都已经配齐了!这下你们可以无忧上路了。”
高蓝苦笑一声:“这财大气粗的小少爷。”
衣依惊奇:“白哥哥,这么多礼物啊?都是什么啊?”
“就你白哥哥白哥哥叫的嘴甜,喏,这个给你的!”说完就扔给她一个小盒子,然后又拿了一个给了衣美。
小狸猫等了半天也没见他给来什么,于是努嘴道:“我的呢?”
“你?”白轻盈一翻白眼,“都连声哥哥也不叫,还要什么礼物啊。”
小狸猫蹙眉,一咬牙,扭头回屋。
“唉?还真不叫?”白轻盈后面叫道。
高蓝微笑:“你们稍等一下,我去去就回。”
半晌,等高蓝回来,几人就整装上路。
白轻盈驾着马车,载着礼物和衣美衣依,高蓝,小狸猫骑马而行,一路浩浩荡荡去往金风玉露山。
“你说,现在莫兄在干嘛啊,是在看医书还是尝百草啊?”白轻盈翘着二郎腿,嘴里叼了一根草,悠悠道。
“我估计是喝茶看书尝百草。”高蓝笑道。
“嗯,我们的莫大哥是很有规矩的人。才不像某人懒懒散散。”小狸猫还记恨着白轻盈。
“你这小鬼头,知道什么!人各有志,人各有志知道嘛!”白轻盈继续悠悠哼唱着歌。
金风玉露山。
莫少芝躺在房间里,明明就是早早醒了,却总是不想起床,痴痴呆呆看着天花板。
小菊进来催了几次,都不见他起来。
“少爷,你是不是病了?怎么还不起床?从来都没见你赖床过。”
莫少芝懒懒道:“小菊,我的芝兰记里又多了一项病例——魂不守舍……”
说着这才爬起身来,长发凌乱,看的出是在这床上翻来覆去滚了不知多少次了。
小菊微愠:“少爷,我都快看不下去了,你是不是心里只有那个高蓝了,什么的存不下了……”
莫少芝恹恹道:“不受控制啊,情非得已啊,难以自已啊……”
小菊看不下去:“好了好了,起来收拾下,中午还得跟太太们吃饭呢。”
“吃饭?”莫少芝问,“我自己在这里吃就好了啊。”
“少爷,你糊涂了,今日可是金风玉露山,祭山节,要一起吃团圆饭的。”
小菊说完,莫少芝这才想起,金风玉露山每年的惯例。每年今日都是祭山神,一起吃饭祭拜,保佑莫家平安富康。晚上莫家长子还得去山顶守夜,放灯祈福。
天渐渐暗了下来,高蓝他们也晃晃悠悠,终于来到了莫家庄,金风玉露山脚下。
几人下马下车,来到门口,侍卫出来阻拦。
高蓝递了特意准备好的拜帖:“凤来仪高蓝特来拜碣莫少芝,莫公子。”
侍卫问:“凤来仪?是什么?”
高蓝答:“是凤来仪酒楼。”
侍卫一听道:“好,收下了,各位请去路边驿站稍作休息。”
等了半天也不见消息,白轻盈有些急躁,骂骂咧咧起来:“这个莫家,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