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蓝一阵前仰后合中连忙扶住轿身,这才站稳,她四下看了看轿子,恍然发现一个十分惊人胆战心惊的问题……
她脸上骤然升腾起一阵剧烈的惊悚感,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可思议惊叫道:“这……这轿子竟然悬浮在空中!!”
高蓝还是不敢相信,她飞身落下地上,一个猛然旋转收身,带起一阵飞扬尘土,高蓝边扇着脸庞腾起的黄土,边仰望着头顶上的一幕,那面前的轿子的的确确是悬浮在空中,没有任何固定的东西……
她叉腰拧着眉头反问:“这怎么可能!”
半晌,高蓝愈发诧异连连,心道:难道我中毒还没好?
趁她愣神不备,那甩来的长链,一下子砸在了她的身上。
“啊!”
高蓝收缩着身子,疼的叫出了声,喃喃道:“这么痛,看来这应该是真的。”
“你不该进来扰了她的清净!”对方落地冷毅道。
他一脸忧郁,负手立在她的面前,正要继续甩出长链。
高蓝连忙抬手低声哀求示意:“停停停,别打了,好痛啊!”高蓝抚着被砸痛的后背,蹙眉道,“那喜轿上的人就是你的新娘?”
对方这才收回长链,冷哼不言语。
高蓝抬手托着下巴,盯着那空中的轿子,接着好奇道:“这轿子怎么会悬浮在高空?这也太诡异了吧。”
高蓝环顾四周,心中一惊,只见围绕那喜轿下面一圈,四个角上各跪姿矗立着一副尸骸……他们的面前还摆放了一些石贡,像是某个阵法。
那喜轿正下方地上,是一块不规则的石头,大约有四五丈长宽。
“这四个人就是杀害你新娘的人?”高蓝指着他们问道。
对方一听,语气变得无比锋锐在在:“他们就该千刀万剐,永世跪在香儿面前赎罪!”
对方张牙舞爪,歇斯底里,猛然甩起长链,尘土一阵飞扬。
或许也是有了一番相同的经历,或许是共情的结果,高蓝渐渐变得有些忧伤,她仰着头柔声道:“原来你叫香儿,我叫高蓝,在森林里听到的呼救声应该就是你发出的吧……香儿,你也该安息了,这世上有一个如此疼爱你的新郎,他一直在守护着你左右。”
对方缓缓转过身来,语气变得沉沉:“你可知,你之所以能活下来是有原因的。是因为心虚的人进来这片森林,见到那些画面,听到那些声音,会恐怖,因为他们之前的冷血,注定要受到惩罚的。而你却想着去救她,救那样一个被欺辱的无助弱女子。所以我才格外开恩,对你手下留情,只是让你经历一番痛苦之后,放你离开。”
高蓝垂眸道:“这迷失森林就是你设的一个谜局吧……”
对方负手道:“你说说看。”
“你就是那个缺牙小哥?”高蓝试探的问。
对方忽然一咧嘴,指着自己的口道:“我这满口整齐牙齿,哪里缺了?”
“那也是你的同伙,你伙同他摆摊收购药材,村民禁不住高价诱惑,只身前去迷失森林,就入了你的迷局之中。你用这种方式来折磨他们,最后让他们惨死在林中,而又不会引起任何怀疑,外面的人都以为他们是在森林里意外遇险,毕竟这里面危险重重。”
对方一听,连连拍着双手喝彩道:“精彩啊,高蓝,你还真是挺聪明的。”
高蓝并未得意他的称赞,而是沉着面色继续问:“只是我不明白,这四个人死有余辜,可是那些无辜的村民呢?你为何要害了他们?”
对方嗤鼻一笑:“无辜?呵呵,我花离愁从来不害无辜之人!”
高蓝一怔,道:“难到他们也是害了香儿之人?”
花离愁走到高蓝面前,邪魅的笑着:“高姑娘,你还真是好奇心很重啊,好,你若真的想知道,那我就再给你讲个故事。”
这森林外的镇子叫蒹葭镇,镇上有家药材大商花家,这花家的二公子,他叫花离愁。
虽然生在富甲之家,年纪轻轻的花离愁却不像其他的富家纨绔子弟,他心地善良,温文尔雅,博学多识,喜欢书法绘画,尤其写的一手好字。
那一年,他受友人邀请,第一次登上了镇上的观月楼,去品茶听曲。
一个翡翠衣衫的女子掀开白纱幔的那一刻,也掀开了他的心扉。
那女子过来给客人倒茶。
她漂亮的脸蛋上眨着一双无辜单纯的黑色眸子,朴素的装束愈发显得清纯可人。
花离愁看呆了……
那颗年轻沉静的心随即变得悸动不安起来。
身旁的几位友人也被这突然进来的这个女子惊呆了,连连感慨:“哎呀,这观月楼果然名不虚传啊,连端茶倒水的丫鬟都如此超尘脱俗。”
其中一个男子就准备伸手去摸那女子,那女子惊慌闪躲,手里的茶壶一晃,热水洒到了花离愁的隔壁上。
“啊!”花离愁慌乱叫了一声。
那女子不知所措,哭丧着脸:“对不起,对不起。”
花离愁连忙起身甩了甩袖子,淡声道:“无妨,姑娘不必如此自责。”
“么,果然是我们风度翩翩的花少啊,如此怜香惜玉,要是我定然让她好好补偿一番。”旁边的几人趁机起哄。
花离愁见那姑娘满脸拘谨,于是道:“茶壶放下,姑娘你下去吧。”
那女子愧疚看了他一眼,放下茶壶,缓缓准备离去。
“慢着!”
旁边一人起身,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那女子,邪恶笑着:“小丫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