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看来我猜的没错了,这敢情好啊,你们都是高蓝的朋友,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我替你们高兴。雪姑娘若是没有落脚处,不如今晚就留宿凤来仪吧。”蕙娘朗声道。
雪姑看了看沈梦,踟蹰道:“这……不方便吧。”
还未等沈梦回答,蕙娘起身,热情道:“有什么不方便的,尽管住就是,高蓝在也一定会如此的!你们先聊,我去给你收拾一下房间。”
“好,那多谢蕙娘。”雪姑起身作揖。
雪姑走的时候拉着一脸懵呆的姚浅一起走开。
就留他们俩个坐在大堂里。
雪姑有些拘束,起身四下看着:“高蓝身边的朋友都是如此热情洋溢,真羡慕他们的情意。”
“是啊,他们年轻热情洋溢,我们都老了,”沈梦缓缓靠过来,拉起她的手,“但我们的情意是跟他们一样的,所以我们更加耽误不起。”
雪姑一愣,随即脸色升腾起一阵愠色:“你是说我老!?”
沈梦面露窘色:“我……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们年纪比他们大?”
“这还不是老的意思?!”
“那这是事实嘛!”
“事实就是事实,事实你就非得说出来嘛!”
“……”
在凤来仪调养了几天,沈梦已经完全恢复了。
姚浅跟着沈梦一路走来,见多了稀奇古怪的事,也看遍了一路的风景,这可比闷在宫里有趣多了。所以现在安于一处几日,就觉得时间太久了,迫不及待询问着沈梦什么时候动身,此时的沈梦哪里舍得走,他叹声道:“这熙辞镇是不美吗,这若白湖是不大吗,你这么着急去哪!”
“哼!我看你就是被美色诱惑,失去了斗志!”姚浅扭做一旁,不理会他。
沈梦戳了戳他后背,道:“你这小伙子,别暮气沉沉的,自己出去玩玩,那么多好玩的好吃的,随便吃。”
姚浅轻哼了一声,果真起身跑出去。
“别走太远了——”
沈梦在后面叮嘱。
雪姑在那旁跟蕙娘聊着天,磕着瓜子,不亦乐乎。
雪姑八卦的心顿起,悄声笑说:“对了,蕙娘,我很好奇你家公子跟莫少芝是如何走到一起的啊,毕竟两个男人间的感情……”
蕙娘一愣,随即明白:这雪姑还真把高蓝当成男人了。
随即“噗嗤”一笑,随着她说道:“嗨!感情的事,当然是妙不可言咯。”
雪姑陶醉般的意淫起来:“不过,那高公子的颜值可真是不一般的高啊,我看了心都痒痒的。这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秀美无缺的男子……”
沈梦已经悄然走到了她的身边,一声道:“你就收起来你的贪心吧,一把年纪了还痴心妄想!”
“你又提年纪!”雪姑怒目相对。
沈梦一瞧这架势,连忙举手投降:“好好好,我错了。”
蕙娘笑说:“这沈公子的模样,可也算是人中龙凤啊,而且男人年纪在,阅历魅力也都在了,雪姑可要看好啊!”
雪姑翻了个白眼,鄙夷道:“谁要看好他,一把年纪了,谁爱要谁要!”
“你……”沈梦气鼓鼓。
西山落日。
雪姑带着沈梦来到了悦来香。
临湖一家木制房子,老远就闻到了酒香四溢的味道。
店老板起身看到雪姑就欢喜迎了出来:“哎呀,雪姑娘,你可算来了,我们恭候你多时了。”
雪姑朗声道:“老板,你太客气了,这位就是拯救你们家酒的大英雄,今日我就给你带来了。”
“哎呀,多谢公子啊,”老板说着就弯腰作揖。
沈梦连忙将他托起:“老先生客气了。”
老板热情招呼道:“快快入座,”
沈梦和雪姑临湖坐着,一会功夫,一桌子好菜好酒就上齐全。
雪姑为沈梦倒了一碗酒:“喝这破西风,得是用碗喝,才得劲,尝尝吧。”
沈梦一笑,随即端起碗来,细细端详:“这酒酒质晶亮透明微有黄色,酱香突出,光闻起来,就令人陶醉啊。”
随即,仰头倒入口,沈梦一抹嘴角溢出的酒水,连连点头:“嗯,香!”
雪姑也“咕嘟”喝了一口,细语道:“这破西风虽然比不上三大佳酿的名气,但是在民间这个可是最受欢迎的,毕竟一般人喝不起三大佳酿的,这个就是他们的平价替代品,好喝又便宜。一点都不辣喉而且喝多也不会上头第二天起床神清气爽,一点都不难受。”
沈梦亦赞不绝口道:“的确,这酒口味幽雅细腻,酒体丰满醇厚,回味悠长,喝起来绵柔醇厚,实为佳酿,我还是第一次喝。芜花醉,我也喝过,却不及此酒凛冽有味道啊,不过,或许也是因为与我对饮的人更有味道吧!”
雪姑忍俊不笑,挑眉道:“看来,沈公子也是富贵出身啊。能喝的起芜花醉。”
沈梦惨淡一笑:“我只是富贵人家里卑微的小画师而已。”
雪姑笑着举杯:“好,那就让我来敬你这卑微的画师一杯,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沈梦开怀笑着举杯。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浓情蜜意,愈发醉人。
夜色渐渐袭来,若白河对岸,华灯初上。
沈梦颇显意外:“雪姑,你快看,那凤来仪的灯笼已经点亮了,遥看还挺美。”
雪姑已经遥遥欲醉,趴在桌子上,愣神,听他一说,连忙眯起眼睛:“什么挺美,有我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