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兰山看着那画,愈加惊呆于这位公子绘画的技艺,欢喜的不得了,禁不住想问他的名字,于是狡黠道:“公子,这画还缺个落款。”
那公子于是抬手写了及其好看的两个字:“烟柔……”
“烟柔公子?”莫少芝努力坐起来,“竟然是那个最负盛名的作画者。”
“不错,”老刘继续道,“鼎盛时期,他的一幅画是重金难求啊。”
自从相遇,这满腹诗情画意的烟柔公子也是对这性情豪爽,热情泼辣,才情满满的杜兰山愈加情投意合,两人一起创作,他作画,她裁衣,将这兰山坊经营的远近闻名。
杜兰山为心爱的男子做了好多的霓裳,各式各样,美妙绝伦,鬼斧神工。
俩人一来二去,你侬我侬,感情愈加浓稠,也成了这金鹏镇上一段佳话,人人艳羡的一对绝佳璧人。
直到那杜家询问关于烟柔公子婚姻大事的时候,他踟蹰了……最后,坦诚交代自己已有婚约。
“啊,这个烟柔公子脚踏两只船?简直就是个渣男!”高蓝愤声叫起,提起这样玩弄别人感情的渣男,她就气不打一出来,“若是被我碰到,别怪我手狠!”在现代她用球技碾压渣男,穿到古代可就呵呵动武了!
将一旁的莫少芝看的心木木的。
就听那老刘接着说。
那烟柔公子跟杜兰山说,自己定当处理好身后的事,然后再回来找她,结果,自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经过这一出,杜兰山几乎崩溃,她世界的桃花源,瞬间就如山崩地裂一般,坍塌一片。她守着内心的这片废墟,直到如今。
杜兰山对这份感情有多浓,就有多痛苦,她整日以泪洗面,痛不欲生。仿佛将这一辈子所有的泪水都流光了。
直到有一天,她再如何悲伤也哭不出来了。或许是心死了,从那以后,不喜不悲,云淡风轻。
这杜兰山怕是恨极了男子,再也不给男子做衣服,如若有男子上门索衣,必定吃罪不少。
“这杜深不寿啊。”莫少芝微微感慨道。
“这怎么听着跟那雪姑一样,耿!因一人,恨及所有人。”白轻盈随口嘲讽道。
“那她们恨得不会是同一个男人吧。”小狸猫突然大开脑洞。
白轻盈一白眼:“怎么可能,离得这么远,不会这么巧的,你这小鬼头,竟瞎猜。”
高蓝问老刘:“那兰山坊里是不是还留了很多男子的衣服啊。”
老刘思忖片刻:“之前他们感情好的时候,那杜兰山恨不得每天都要给心爱的男人做一套衣服,估计存了不少,就是不知道她还留着没有。”
听他说完,高蓝突然看了一眼白轻盈,微微笑着。
白轻盈先是狐疑一愣,但很快会意,对她也是诡魅一笑。
高蓝见他明白自己的意思,于是径直起身:“那好,莫兄就在此处好好养伤,我们就先回客栈休息了。”说完,拉着小狸猫就走。
莫少芝想起身挽留,却被白轻盈按了下去:“莫兄,乖乖养伤,养好伤,我们再一起玩哈啊。乖啦!”
说完,也哼着小曲离开。
一出了外面,白轻盈就问:“那个小菊,不是莫少芝的贴身侍女嘛,她也在此,说明……”
“说明,她是一路跟着他的莫大少爷的,”高蓝道,“不过想想也正常,人家可是金贵的莫大少爷,莫家独苗,可不得好好护着,哪里像我们这样的地上草。”
白轻盈赞同的点头:“不过,这一路上我们好像都没发现啊,这小丫头功夫了得啊。”
三人回了客栈,天已经落了黑。
点了些吃的,准备开饭,趁小狸猫去方便的时候,高蓝悄声道:“刚刚在莫家铺子,白兄可是明白我的笑意。”
白轻盈听后,哈哈一笑:“小蓝蓝,除了我谁还会看懂你那魑魅魍魉的笑容啊。你是想去那兰山坊偷衣服对不对?”
高蓝一听,苦哈哈:“魑魅魍魉……果然还是白兄最懂我啊,偷……这不是白兄拿手绝活嘛。如今莫兄被他们害的卧病不起,我可不得去小小报复一下啊。”高蓝以为莫少芝受伤是因为兰山坊。
白轻盈道:“必须的,欺负我们的人,不轻饶!”
“那等晚点,小狸猫休息了,我们就去。”高蓝压低声音说完,小狸猫就回来了。
不多时,吃完饭,各自休息。
等到差不多小狸猫已经酣睡了,高蓝悄悄出门,白轻盈早就等到了外面。
“我感觉,那兰山坊里一定能有适合莫兄的衣服,”高蓝笃定的说着。
“我说小蓝蓝,你别老偏心好嘛,毕竟我们俩认识的时间比较长好嘛,”白轻盈有些撒娇道。
高蓝一怔,会意:“白兄,不是你想的那样,像白兄这样fēng_liú倜傥的美少年,哪怕披个麻袋在身上都好看,可是那莫少芝不一样,他啊,挑的很!难伺候!”
“真的嘛,小蓝蓝你真的如此想我?”白轻盈瞬间眉开眼笑。
“当然,白兄的笑容能将冰山都融化,你的笑容是最美丽的战袍,世上无人能及。”高蓝说完,白轻盈瞬间哈哈大笑,顺手就将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
“小点声,人家都睡着了。”
“怕什么,我开心,好开心,小蓝蓝如此夸奖我,哈哈哈。”
两人换了夜行衣,很快来到了兰山坊。
直接飞身而入。
这兰山坊整个院落极大,是个规则的圆形,里面房屋众多,两人找寻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