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视线炽热交织在一起。
绿灯再次亮起,两个人不约而同,默不作声地看向前方,车子重新行驶。
回到时景嵘的住处时,覃屿已经带着一大队人马将尸体搬走了,身下来的人正在四处不断地取证。
这件事情,覃屿本不应该亲自过来,但上级将这件事和另外一起恶性连环杀人案一起交给了他,再加上这次出事的人是自小一同长大的时景嵘,他决定亲自过来。
覃屿看向门口正在穿鞋套的夫妻俩,待他们两人走近,他才问道:“这件事情具体是怎么回事?”
“我也才刚过来,”南烟雨松开时景深的手,眼底涌出的担忧浸没了眼眸的光亮,“绎风呢?”
“在他的房间里,景嵘跟他情绪都不太对,这边有女警来疏导情绪也因为没有用退回来了。”覃屿道。
南烟雨点点头,快步走到绎风的房门口,只见时景嵘靠在门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连平常基本的清冷和疏离都不知道消散到何处去了,绎风则是呆呆地坐在飘窗上双眸失神地盯着电脑。
这父子俩都不太对劲。
南烟雨蹑手蹑脚地走到绎风身边,轻声喊他,“绎风宝贝?”
绎风愣了愣,转头看向她,眸子里依旧没有光彩,却抬起手臂想让她抱。
南烟雨弯腰抱住他在飘窗上坐下。
绎风已经八岁了,南烟雨再怎么样也抱不动他。
这件事情,南烟雨光是听时景深说的时候就觉得心惊肉跳。
绎风是有判别能力的,唯一能让他开门的大概只能是自欺欺人。
落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最后却发现徒劳。
时景嵘大抵也应该是这种心理了。
时景深走进来,低头看了一眼时景嵘,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两年,时景嵘和苏妤涵的关系也算是缓和了几分,这种事情突然发生,只怕是以后再遇见,时景嵘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了。
只是这种时候也不应该想这些事的。
时景深走到南烟雨面前,揉了揉绎风的头,轻声问:“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南烟雨叹口气,“叫心理医生吧,这两个人都得叫,你别看你哥那样子像是累了颓了,指不定哪天想不开。”
时景深颔首,正欲打电话给夏却,可南烟雨突然道:“我已经联系了心理医生了,待会马上过来,所以我们先回我们自己房子里,把人都带上。”
时景深也不问南烟雨为什么会有心理医生的电话,只点头回身走到时景嵘面前蹲下来,“哥,我们先离开,方便他们调查好不好?”
时景嵘没动。
时景深眉头深锁着,也不问他的意见了,直接把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拉着人就离开了。
覃屿看了两人一眼,倒是笑笑不说话。
过了会,时景深才回来把绎风抱过去。
父子俩待在一个房间里,南烟雨和时景深坐在外面。
南烟雨喝了口水,又给时景深倒了杯,递到他手上时问道:“怎么样,覃屿有什么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