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骑行,武文杰说的多些。那姑娘只是偶尔插上几句。
到了厂区,在一个三岔路口,姑娘指着一个方向说:“你是往这个方向走吧?”她又指着另一个方向:“我要往那边去了。”
两人就此分手。
一个细节过了一下脑子——今天碰见的这位职校女老师,竟然和车车是初中同学。对了,也不知是她谦虚还是真是那样,她说上初中的时候,车车的学习成绩比她自己要好。
在家门口见到车车,武文杰告诉她:“今天我骑车出。”
“我初中同学?”牵着小黄的车车一脸诧异:“你怎么会认识我初中同学?那是谁呀?”
小黄真不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它认出了武文杰,扽着车车手里的绳子要去找他。
车车接过自行车,把手里的绳子递给武文杰。小黄兴奋地扑向武文杰。
这毕竟不是自家养的狗,武文杰见小黄这个阵势,多少还是有些害怕。
车车在后面嚷嚷着:“你怕什么啊?你是他干爹。快,小黄,快叫干爹。”
武文杰倒真想听听小黄是怎么管他叫干爹的。
小黄倒也没辜负它干妈的期待,冲着武文杰亲热地呜了两声。这应该算是叫了吧?
趁着这会儿车辆不在,武文杰想占他点便宜,便坏笑着问车车:“它干哥呢?没跟你们一块出来转转?”
车车嘻嘻一笑:“小武你也够坏的。我哥平时在车间没少欺负你吧?看你这报复劲的。”
武文杰一脸无辜地说:“那还不是你亲口告诉我的吗?你要是不说,我怎么知道它还有个干哥哥?”
车车继续笑道:“你还当真了?我也是气我哥的时候才这么说的。那也得看他高兴的时候,他要是犯起狗脾气来,听我说了这话,他得比小黄还凶呢。”
车车边说边拍拍小黄的头:“你说是不是呀?小黄快说,我那个干哥哥凶起来比我还厉害呢。”
话音刚落,身后一个粗嗓门响起来:“你们背人的时候就说不出好话来。”
这声音吓了车车一跳。不用转头,她就知道身后是谁。
车辆走上前来,假意做出要打车车的样子。车车坚贞不屈的架势还没摆出来,小黄便从武文杰身边一下子扑到了车辆跟前,用爪子拦住了车辆的手。
车车把架式摆到位,昂胸挺胸地对车辆说:“别想欺负你干妹妹它干妈!就是它干妈答应让你欺负,它还不答应呢。”
车辆胡撸胡撸趴在自己身前的小黄,咧着嘴说:“真够我受的,得亏现在就你们俩合起伙来欺负我,”他用手一指小黄的鼻尖,“要是你干爹也回来了,那还有我活路吗?”
说完他就后悔了:“我怎么这么傻呀?自降身份。”
车车接茬道:“你可说错了。小黄的干爹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正跟小黄亲热的车辆一听,把小黄的脑袋推到一边:“什么什么?谁是小黄干爹?”
毫无防备的武文杰,脸腾地红了。
车车长长的手指冲着武文杰一指:“就是他。”
武文杰一把用手捂在自己脸上。
车辆真有点生气了,一把把小黄扒啦到地上,凑近武文杰说:“小武,你可能长耐了,跑我们家欺负我来了。”
武文杰不敢把手挪下来,急得在地上连跺了两脚。
车车在一旁笑得弯了腰,好半天才说:“这个真不赖小武,是我给他许的诺,说要是能治好我家小黄,让他当小黄的干爹。”
在地上的小黄可着急了,它知道大家都在议论它,可不知为什么,这会谁也不理它,自顾说话,把它一个狗晾在那里。
还是车辆善解狗意,马上蹲下身来搂小黄,嘴里却还在不停地嘟囔:“你们这两个家伙啊,我真是服你们了,成天净搞些什么名堂?回头小王……”
“小王什么小王?”车车收了笑,瞪着车辆说,“谁规定的干爹和干妈一定得是两口子。哦,新郎和新娘结婚,伴郎和伴娘也得成两口子啊?什么道理嘛。”
武文杰听得出,并没有谁真的生气,便把手从脸上拿了下来,自己在一旁偷偷笑。
这时车车忽然想起刚才武文杰跟她说的话:“哎,小武,你话还没说完呢,这一下就扯远了。你说,你见到我初中同学了,你怎么知道那是我初中同学啊?他是谁呀?你们说什么了?说我坏话了吗?”
这一连串的问话,弄得武文杰也不知从打哪里说起,他只能自说自话了:“那是一个女同学,也在咱们厂上班,是职工学校的,应该是老师,她去买专业书,认出你的车来了。她可没说你的坏话,她说,你上初中的时候,学习成绩比她还好呢。”
“哈哈!”显然车车猜出来是谁了,但奇怪的是,她眼睛没看着武文杰,却盯着车辆。
“哥,你知道今天下午小武碰到的是谁吗?”
武文杰顺着车车的眼神看车辆,发现他的表情有点不自然。
车车知道武文杰说的是谁,车辆应该也知道,而且这位女老师似乎跟车辆还有点关系。
“你们知道我说的是谁了?”武文杰带着小心问。
“哥,有危机感了没?”车车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让武文杰一激灵,他偷偷看一眼车辆,车辆依然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车车接着说道:“哥,你看你,上班倒是干的挺好,可是一下班,就是各种喝酒玩人,你看人家成天在干什么?又去买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