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二嫂你还不知道大哥的事儿吧?他前几日说得好好的,要去镇上找活干,没想到哇。”
“啧啧啧,今儿个早上竟带了个女人回来,都已经怀有四个多月的身孕了。”
“你说说,她这般费心费力的昧着良心把亲侄女卖了,凑钱让大哥去赶考是为了啥?”
“到头来一场空不说,还招来一个狐狸精,就连这好好的日子也过不下去了!”
“二嫂你是没瞧见,她当时的那个脸色,那叫一个难看呐!”
李氏说这些话的语气,很是幸灾乐祸!
就算大嫂现在的遭遇很惨,可在她看来,这都是报应!
哼,她分家那日就说了,人在做天在看,坏心事儿做多了,总有一日会受到报应的,你瞧瞧,现在这报应可不就来了吗?
所以她一点也不为大嫂难过,她只觉得解气,该!真是该你的!
旁边的叶蓁听到这里,唇角微勾了下,很好,这么看来,事情的进展比她想象的还要顺利。
那于寡妇果然是怀了身孕,就是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大伯父的,现在还不太好说,她本人更期望不是。
因为这样一来,事情不就更精彩了吗?
邢氏听了这话眉头紧皱,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李氏目光无意间扫过叶蓁,瞧见她上勾的唇角。
精神顿时就是一振,只觉得找到了同道中人,笑眯眯的冲她说道:“蓁丫头也觉得开心是不?”
叶蓁顶着身侧母亲不赞同的目光,咳嗽了两声,还是低声应了:“嗯,是挺开心的!”
“哈哈哈,我就知道蓁丫头你和三婶的感觉一样!”李氏乐了。
邢氏眉头皱的更紧了几分,虽说她对马氏也有不小的意见,可这事儿一出,月丫头和大郎哪里可要怎么办才好?
就算大人做的再过分,可两个孩子年纪还不算很大呢,他们能受得了这事儿吗?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自然就问了出来。
李氏闻言撇撇嘴:“二嫂,你就是心太软了,你真当月丫头是个好的不成?你忘记之前蓁丫头被她推进河里的事儿了?”
“她当时就算年纪再小,能有杏丫头小吗?我咋没见杏丫头做过这类的事儿呢?他们就算受不了又如何?”
“大哥是他们的父亲,自己的父亲不着调,他们就算不情愿,也只能受着!不然还能咋样?”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屋里就那么大点儿地方,我就不信当初大哥和大嫂讨论这事儿的时候,他们没听到点儿啥。”
“既然他们当初没管这事儿,也没提醒过我,那我今日就是要看着他们难受!我也要他们尝尝那难受的滋味!”
邢氏叹息一声,因为花丫头一事,三弟妹确实是受了不少罪,会有如今的怨气,也是正常。
她想了想,点头说道:“但凡大嫂之前做事地道些,她也不至于会落得今日的结局。”
“至于月丫头他们,你说得对,我确实不该心软,就算她年纪不大,可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更何况,她之后也并没有悔改!”
李氏咧嘴笑了:“二嫂你能这么想就对了,所以说啊,这恶人还需恶人磨,只要这于氏不招惹到我头上,我才懒得管他们家的事儿呢!”
老宅这边,马氏突然晕倒,刚得了二十两家用银子的赵氏,这次终于没再吝啬,花钱请了郎中来看。
李郎中号过脉开了药,也没多留,摇着头叹息着离开了叶家,这别家的事儿,就算他看不惯,也管不了啊。
大房屋里,叶晗月看看离开的郎中,再看看桌上的药包,傻眼了。
这她根本就不会熬药啊?
以往不管是二叔还是三叔分家,家里的活她从来就没做过,直到现在也是。
可她看着连个眼神都没施舍母亲一个的父亲,再看看和父亲腻在一起的于氏,目光最后落在躺在炕上,人事不知的母亲身上。
咬着嘴唇,孤零零的站在屋内,感觉自己格外的凄凉。
叶正德目光扫过女儿,似是嫌弃她碍眼一般,冲她挥了挥手:“你还楞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给你母亲熬药?”
叶晗月张了涨嘴,似是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拿过一包药,转身出了屋子。
屋里的于氏看着她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深色,扭头冲叶正德说道:“我瞧着月儿脸上似是有为难之色呢,可是她不会熬药?”
双手白白嫩嫩的,一看就是没干过活的。
叶正德皱着眉:“都让她娘给惯坏了,别管她,她也该锻炼锻炼了,不然日后嫁了人,可如何是好?”
灶房中,叶晗月蹲在灶台前,努力了半天,也没能把火升起来,越想越是委屈,泪水如雨滴一般,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呜呜呜娘,娘你怎地还不醒来,呜呜呜”
可是再伤心又能如何?父亲不关心母亲,祖母哪里就更是不用想了,能给娘请个郎中就是好的了。
她要是再因为这点儿小事儿去寻祖母,除了换来一顿臭骂,什么也得不来。
哭了一阵,她抹了把眼泪,正准备继续升火,就见于氏满脸带笑的从门外走了进来:“月丫头可是不会升火?需要我帮忙吗?”
叶晗月腾的站起身来,目光满是恨意的瞪着她,都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她,母亲也不会出事儿,她现在的日子依旧自在!
于氏轻笑了几声:“我原本还想教教你如何升火呢,现在看来,你是不需要了呢。”
“你就算再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