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多人的努力下,只是一日的功夫,县城里的不少人,就听闻了这个消息。
有的人听过就忘,并没放在心上,可有的人,听过后却把这事儿,当成了聊天的话题和八卦,在与人闲聊中,又一次传播了出去。
也是得益于这些人,消息在城中传播的越来越广。
已经关门的春林铺子后院,周锦帆听完面前小厮的话。
突然就笑了:“叶小娘子你果真和寻常女子不同呢,既然你不开心了,想要寻他的麻烦,我身为你的好友,怎能不帮你一把呢?”
目光看向面前的小厮,吩咐道:“去,把家里闲散的人,都给我派出去,给这消息再添一把火!”
“是!”小厮恭敬的应下,转身离开了这里。
周锦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神悠远:“算算时间,也快来了吧?”
有了周家的推手,不过是几日的功夫,消息几乎就传遍了县城,和先前府城相似的一幕,在这里又上演了。
“哎哎,你们听说了吗?衙门里那个叶书吏的事儿?”
“哦哦,那件事儿啊,当然听说了,我感觉现在整个城里,都在讨论这事儿呐?”
“说的不是是啥,这可是科考舞弊啊!天大的事儿啊!”
“哎,你们说,这事儿到底是真是假?”
“这还用说吗?肯定是真的啊!你没听到那故事吗?说得就和真的一样!”
“啧啧啧,你们说说,这叶书吏靠着买题中了秀才,他哪来的脸,竟敢进衙门做事儿?”
“说得就是啊,要是衙门里的人,都是他这般的,咱们大楚朝还有啥希望啊?”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被人听到了,可不得了!”
“是是是,我就是太激动了”
类似这样的对话,发生在城里的各个地方。
还是那个原因,这时代的人们,缺乏娱乐活动,一有点什么事儿,就能当做茶余饭后的闲聊话题。
县衙里,叶正德得了召唤,来到孙县丞的书房中。
刚一进来,他不等上首的男人说啥,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嘴上喊起冤来:“大人,你千万不要听信那些谣言,小的是冤枉的啊,大人!”
当初中了秀才后,他有多么高兴,现在就有多么惶恐。
自从消息在城里传开,被他昨日回家途中,无意间听到,他就慌了,是谁?到底是谁?
竟敢这般暗害他?明明买考题的人,不止他一人!
为什么出事儿的就只有他?为什么?
一整晚担惊受怕,让此刻的叶正德,面色看上去有些苍白憔悴,精神也有萎靡不振。
他这模样,看在县衙那些差吏的眼中,简直就是明晃晃做贼心虚的表现。
大家表面上不说,暗地里却没少思量,都在等着上头的动作,若是呵呵呵
坐在上首的孙县丞,倒是不知道下属的那些小心思,听了叶正德的话,不管他心里此时是怎么想的。
表面上,他却一脸和气的说道:“叶书吏放宽心,本县丞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如何会轻信了那些谣言?”
“不过是些小人,见你过得好了,这才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想要坏了你的前途,这些我都懂。”
叶正德听了这话,心下稍安,连连应和道:“对对对,大人明察,这肯定是有人嫉恨我!”
可还没等他再说些啥,就听上首的孙县丞,又开口了:“不过嘛这事儿此刻在城里传的沸沸扬扬。”
“我若是不做出些处置,恐怕县令大人,日后知道会怪罪于我,你这些天为了方子一事儿,也是有些劳累了。”
“这样吧,你先回家休息一段时日,等这事儿的风头过去,本县丞定会差人告知于你,等到那时,你再回来。”
叶正德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嘴唇颤抖着:“大大人,小的真的是冤枉的啊,大人!”
孙县丞闻言,脸上的神色丝毫未变,依旧带笑:“我当然知道,叶书吏你放心,你为本县丞费心寻来了方子。”
“此是大功劳,我是不会忘记你的,你就放心的回去,安心等上个十天半月就是了!”
叶正德眼见事情没了转机,又听对方说的不像是假话,只能心怀忐忑的应了下来:“是,小的听命!”
从地上站起来时,他犹豫了下,似是想说些什么,可看到对面孙县丞,看不出情绪的脸。
心里到底还是胆怯的,最后什么也没说,恭敬的施了一礼,转身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屋中的孙县丞把他的神情尽收眼底,眼眸深沉:“算你还算识趣。”
若是这人不知深浅,再对自己央求什么,呵呵,那他就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
立下了小功劳又如何?就算没有叶正德,也会有其他人,帮着自己完全目地,只不过是他先一步提出来了而已!
“哎,你刚刚瞧见叶书吏的模样了吗?你说,他不会是被县丞大人怪罪,丢了饭碗吧?”
“这事儿可不好说啊,前一阵他不才为大人办成件事儿吗?万一大人念着他的情,只是让他回去歇个几日呢?”
“嘁,歇几日?他要是歇个几日,还能被大人记起吗?先前咱们和他一起收税时,他可是也得了不少好处呢,你说,咱们要不要?”
“先别,稳妥起见,咱们还是再等等,若是县丞大人,真不再召见他,等到那时,嘿嘿,他还不是忍咱们揉扁搓圆吗?”
“好,那就再等等”
已经离开县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