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一家人团聚,再加上儿子带回来一个糖糖,白露止不住的高兴,亲自下厨做了满满一大桌子菜。
“我一直以为这世上只有妈咪做的饭菜最好吃,原来奶奶你做的饭菜和我妈咪做的饭菜味道是一样一样的。”
骆炫开启恭维模式,一句又一句好听的话把白露逗笑得阖不扰嘴,也不再总是关注着糖糖,她挟了块糖醋排骨到小家伙的碗中,说:“那就多吃一点。”
仰着小脑袋,咧着油兮兮的嘴,眼睛笑得似弯月,骆炫说:“谢谢奶奶。”
“快吃吧。”白露喜爱的揉了揉骆炫的小脑袋,接着她又挟了块排骨放到糖糖碗中,说:“乖,你也多吃点。”
“谢谢奶奶。”糖糖礼貌的说。
相比骆就像一个小淑女,哪怕这顿饭吃了有一阵子,小丫头的脸上、嘴角、餐巾都干净极了。骆炫不一样,脸似鬼划符不说,围在胸前的餐巾沾满油污不说,只说他的餐具四周洒满了饭粒啊、玉米粒啊、骨头之类的,看着一派狼藉。
白露笑得阖不扰嘴,感叹道:“你这个吃相和和你师傅小时候一个样子。”
骆炫的师傅自然就是指蒙烈。
拿一个小破孩和他作比,蒙烈嫌弃的撇了撇嘴。但一想起这个小破孩其实是他蒙烈的种,他止不住的挑了挑眉。
“真的吗?大伯娘?四哥小时候是这个吃相吗?”七妹唯恐天下不乱的接话。
“可不是?”白露仍旧笑嘻嘻的看着骆炫,一边替骆炫擦着嘴一边又道:“你四哥这个年纪的时候吃东西就是这个样子,老国王还嫌弃过,还要我好生教导教导,说什么蒙府的孩子怎么可以这么野蛮。可是老国王越是嫌弃你四哥他就越喜欢和老国王对着干,有一次更是故意嚼着饭说话,将饭粒啊都喷到老国王碗中。当事时,气得老国王不停的摇着脑袋,直接离席拂袖而去。”
七妹‘哈哈’笑起来,问蒙烈,“四哥,你当时怎么想的?”
“吃饭都管不住你的嘴?不晓得食不语?”蒙烈冷声回答。
一旁的骆炫则讨好的端着碗举到蒙烈面前,说:“师傅,你看,我食不语。”
“你还食不语?这桌就你的话多,这一桌菜都有了你的口水了,真是。”七妹嫌弃的接话说。
“有我的口水你还吃?你一点也不讲卫生。”骆炫毫不示弱的回敬。
“嘿,你这个小胖子……”
说话间七妹站起来要用筷子敲骆炫,骆炫机灵赶紧往白露那边躲。白露则伸手挡住七妹,说:“像什么话?做姑姑的人了还和小孩子一样。”
骆炫趁机扮了个鬼脸给七妹看。
七妹亦不示弱的扮个鬼脸给骆炫看。
俩个的幼稚行为惹得全桌的人都笑了。
有他们俩个打打闹闹,饭桌上气氛颇融洽,不过白露看得出来骆炫不甩寕可,她很奇怪,但也不方便问。
蒙权也看出来骆炫对寕可的抵触情绪,很好,原来不止他一个嫌弃这个女人,连骆炫这个小不点也嫌弃这个女人。于是,他越发的往骆炫碗中挟菜得勤。搞得骆炫越发的喜欢这个严肃的爷爷,饭后更是吵着闹着去了蒙权的擎苍园。
夜色浓郁。
寕可环胸站在窗前,失神的看着外面的玉树琼枝。
骆炫对她的反感和抵触令她始料不及,明明晓得她和骆炫不会有什么生活上的交集,但被一个孩子那么冷漠反感的对待,她心里到底还是有丝尴尬和难受。
白露推门而进就看到站在窗子前发呆的寕可。
“可可。”
“阿姨。”
将餐盘放在茶几上,白露端起杯子说:“你刚才没怎么吃,来,我替你冲了杯牛奶。”
微微笑着走到白露身边接过杯子,寕可说:“谢谢阿姨。”
“来,坐,和我说说,你和那个骆炫是怎么回事?”
“阿姨看出来了?”
“哪有看不出来的?我就奇怪了,你和骆鼎关系那么好,照说那小子得称你一声姑姑,可是他怎么就那么的反感你呢?”
“可能是我的这副长相吧。”
白露不明白的看着寕可。
一边喝着牛奶,寕可一边讲述着她和骆炫第一次见面,因为她和十三长相一模一样导致骆炫误会种种的事说了。
闻得往事,白露哭笑不得中……
说什么寕可羡慕十三长得好看于是去整容?
说什么寕可为钩引骆鼎于是故意整容成十三的样子?
“这孩子的想像力还真是……丰富啊。”白露抚着额头说。
“我听鼎鼎说过,骆炫特别的护着十三,所以他越是护着十三就会越发的反感我。”
“这世上哪有不护着妈妈的孩子呢?你也别介意。”一边安慰着,白露一边似想起什么,兴奋又道:“你还别说,烈儿小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啊?”
“烈儿小时候啊,也曾经看到一个和我长得有点像的女子,那个女子是一次酒宴中临时请的服务生。当事时烈儿就要老管家把那个服务生给开了,说什么整容成我妈的样子想钩引谁?”
随着白露的话落地,寕可只觉得自己的心“咯噔”一声,握着杯子的手不自觉的攥紧。
未发觉寕可的异常,白露兀自又道:“嘿,你还别说,这一说还真是的,如果不是因为骆鼎和十三的原因,我真就要把骆炫当你和烈儿的孩子看,长得像你,言行举止又偏偏和烈儿那么的像……”
语及此,这才发现寕可的脸颇是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