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出去干活的秦母因为太高兴了一直哼着小曲。
张菀菀赶忙出去喊人,“秦阿姨,文斌,先进来吃点小吃,一会儿留在这边吃完晚饭再给秦叔送饭。”
以前都是秦文君给他们送饭,秦母觉得新鲜,也没矫情,放下手里的活就进客厅了,东西吃到一半,张母撑着伞回来了,一跑进客厅就浑身打激灵,“这鬼天气真的太冷了,浦市这边还没出现这么冷的冬天,冻得我直打哆嗦,刚刚跑了几家,好些老人都吃完饭躺床上了,说天气冷,不爱动弹,还说东西放着明天再次,就只有老张他堂哥堂嫂还没吃饭,要不是我送东西过去,还不知道老两口现在这么惨,也是造孽!”
“怎么了?”张菀菀塞了一口吃的,含糊不清地问道。
张母叹了口气,吐槽道:“还不是那个越南媳妇闹的,两口子搬出来有段时间了,小儿子外出打工,今天没回来,他们还眼巴巴地等着大儿子会叫他们过去一起拜拜,结果等到这个点了都没有动静,你爸那堂嫂上门问了一下,这才知道他们家压根没有准备拜天公的东西,还说这是封建迷信什么的。
老太太当下就火了,拿起扁担打了越南媳妇两下,那个泼妇也不是善茬,直接跟老太太干上了,还把老太太推得摔了一跤,老太太哭嚎,引得邻居全都上门,这事才算了,我过去的时候老太太还躺在床上抹泪,你说大过年这事闹的,我当时就火了,直接跟他们说要嘛就硬气一点把房子抢回来给小儿子娶媳妇用,要嘛就忍着看那个臭女人作威作福。
老头子这回估计也是气狠了,当即就事情说了一遍,还说要把老大一家给告了,我也不知道是来真的还是说气话,反正一堆糟心事,我刚刚把东西放下,还想明天一早给他们送点肉过去,老两口现在都没什么生活来源,吃的也差,哎!”
家里拜天公买了不少猪肉,全都是开水沸过的,去年他们家还不算有钱,张母舍不得,那些肉硬是吃到正月初十过了才吃完,张菀菀到现在还觉得心有余悸,现在听到张母的话,她立马重重点头,“对!就应该送,多送点好!”
张母点了张菀菀的脑袋一下,嗔怪地说道:“少来!对了,你今天去县城买什么了?车子看好了吗?”
“看好了看好了,选了一辆suv的,二十几万,钱都付了,让他们加班,初四过去提车,当天晚上就能用上,对了,我还给你买了衣服和首饰,你自己看看。”张菀菀指着角落里那些袋子说道。
张母一听还有她的东西,顿时惊喜得不行,三两下过去拿出来一看,惊叹道:“这衣服不便宜吧!还有这个是什么?”
话音刚落,张母就被眼前的首饰给晃瞎眼了,“给我买的?”
张母不可思议地看向张菀菀。
张菀菀颔首,“都是给你的,我的东西已经拿到房间里去了,你戴看看,有两套。”
张母呆愣着,觉得自己的手脏,都舍不得摸。
倒是秦母在边上一个劲儿地夸,还嚷嚷着让张母赶紧试一试。
张菀菀放下点心,过去帮张母戴上,不住地点头道:“还不错,看起来挺大方的,这套金首饰可以留着逢年过节戴,平时就带这套珍珠的,珍珠养人,长期佩戴挺不错的。”
“这得花多少钱啊?”张母欣喜的同时又有些肉疼,不过不妨碍她欣慰。
秦母羡慕道:“你管它多少钱,这说明孩子孝顺你,舍得在你身上花钱,要是我,早就高兴得找不到北了。”
“就是就是。”张菀菀附和道:“对了,妈,我们晚上吃什么?饭菜都做好了吗?”
说到饭菜,张母懊恼地拍了拍脑袋,“坏了,弄了一半,我先把东西收起来,你再等等,一会儿就能吃饭了,对了,给你爸打电话,他还在村尾那边跟你秦叔泡茶。”
“哦”
张菀菀应下,眼睁睁看着张母风一样地跑了。
院子里的雨声越来越大,天已经彻底黑了,张柏岩赶忙把四个方向的灯都打开,这才把院子照得灯火通明。
厨房传来跺菜板的声音,院子里还有秦文君跟张柏岩小声说话的声音,仔细一听,就知道两人在忙着搭帐篷一会儿放供桌,客厅放着电视节目,秦母和秦文斌吃了点心又开始折金银,张菀菀觉得这就是人间的烟火气儿,窝在沙发的一角,想起冷子越,当即给他发了一条信息:我回到家了,今天的青浦好热闹,晚上给你看烟花。
冷子越秒回:好,你今天出去干什么了?
张菀菀想都没想就把行程报了一遍,吐槽道:你不知道我哥今天有多好笑,怕我坏了他的姻缘,整天给我当牛做马都不敢有半句埋怨,我觉得经过今天这事,他以后估计都不敢再惹我了,惹不起,哈哈哈
冷子越看到张菀菀的信息嘴角跟着微微上扬,清冷的房间也多了一丝人气儿,还想跟张菀菀多聊一会儿,房门突然被敲响了,他不悦地瞥了一眼,“什么事?”
老二推门进来,板着脸道:“老大,是霍家的电话,问您今年要不要去那边过年。”
“不去。”冷子越想都没想就回道。
老二怔了一下,为难地说道:“电话是老爷子打过来的,他说得还挺客气的,问您要是不回去的话打算什么时候回去看他一下,他很久没有见你了。”
冷子越眉头微微蹙起,淡漠地说道:“那你就告诉他,等霍清韵什么时候结婚了我再过去喝喜酒,顺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