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和摇摇头,没有将自己去苏家的事情吐露出来,“我只是想知道,李言舫大人在这其中究竟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谢运心知苏和的倔强,若是他不愿意说的事情,即便是反复询问也是无济于事。
所以虽然心知苏和的奇怪,但是谢运还是压下了心头的疑惑,笑着点了点头,“好,苏兄便随我一起去李家吧。”
老的面前,李夫人和李舒等人都站在一旁。
李阁老怒气冲冲的看着李言舫,手中的拐杖重重的落到地上,指着李言舫的手在微微颤抖。
“你你怎可做出如此欺君罔上,背弃君上之事”他气得很了,见李言舫始终一语不发,发了狠一拐杖敲到李言舫的背上。
李言舫闷哼一声,支撑不住匍匐在地上,登时便吐出一口血来。
“夫君”
“爹爹”
一叠声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李夫人和李舒两人齐刷刷“咚”的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万望父亲怜悯。”李夫人哭得不能自已,只能跪着往前挪了几步,挡在李言舫的跟前,又哭着劝道:“夫君,若是做了什么不妥当的事情,说出来我们一起承担便可,何必沉默不语,让父亲如此生气。”
李舒拉着弟弟,跪在一旁却在轻声啜泣,李老夫人也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想要上前搀扶自己的儿子,却又摄于李阁老的怒气,生生止住了脚步,脸上的泪水淌过,更显得老人家心酸不已。
“言儿,你到底做了什么,让你父亲如此生气,甚至要请家法”李老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你当真是不愿意说一句吗”
“好的歹的,好歹我们是一家人,何必闹到这种地步吗”
她只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听话懂事,是人人称赞的盛京公子。后来成家立业,也是数一数二的良善之人,与他父亲总能把酒言欢。
这一下子竟是怎么了呢
李言舫听着身旁妻儿的哭泣,听着高堂老母亲的呼唤,心中觉得痛苦万分,可是他不能说出口,只得倔强道:“父亲,孩儿只是遵君令而已。”
“陛下已昏迷多日,如何尊君令”见李言舫誓死不开口,李阁老也不禁落下泪来。
“我们李家,虽然侍奉了三代,历尽两朝,可是从来都没有过你这样枉顾君恩的东西。”李阁老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悲凉,“你到我不知道你心中所想吗”
李言舫霍然抬头,看着自家父亲的眼睛,从其中明明确确的看到了悲哀和无奈。
他便明白,自己的孤注一掷是被父亲看在眼中的。
如此一明白,他便陡然激动起来。
“既然父亲明白,为什么就不能支持我呢”李言舫眼中疯狂闪烁着激动之色,“为什么我能就不能搏一搏呢”
李阁老见状,心知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了,遂泣道:“我们南楚现在是什么情况,你难道不晓得吗为何非要在这种生死存亡的关头寻求小部分人的生存之道呢”
李言舫眼中闪过失望,“父亲,您不懂,我们等得太久了。”
李阁老无望的闭上了眼睛,“既如此,你便不用上朝,也不用出门了。”
李言舫愕然瞪大了眼睛,“您要软禁我”
而他话音刚落,大厅门口便有一个小丫头怯生生瑟缩着肩膀走了进来。
“老爷,有客人来了。”
小丫头滑落,堂中正在争执的众人都一愣。
“谁”李阁老的声音中还带着浓浓的鼻音,抹了把眼泪问道。
“是平南侯府的谢二公子,带着一个小厮。”小丫头摸不着头脑,按道理这种时候她们是没有资格到正厅来的,可是谢二公子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
“谢运”李阁老尚未说话,李言舫却是有些疑惑,“他来做什么”
“谢二公子没说,但是看起来还挺着急的。”
“那便请谢二公子到偏厅稍坐,我马上过去。”
“是。”小丫头飞快地溜了,李阁老的目光重新落到李言舫身上,见他面上露出些思索之色,他便冷冷哼了一声。
“不管如何,你现在都没有资格去会客了。”
在众人愕然下,李阁老一意孤行的命人将李言舫关了起来,而后净面整理好了情绪,才颤颤巍巍的杵着拐杖去到偏厅。
偏厅中,谢运端坐在右侧的椅子上,苏和扮作小厮站在谢运身后。
两人一坐一立大约瞪了两刻钟的功夫,才看到李阁老独身一人前来。
谢运微微挑眉,心中疑惑生起。
李言舫大人呢
苏和也有同样的疑惑,不由得往李阁老身后看去。
空无一人,除了两个小丫头之外。
“李阁老荣安。”谢运赶紧站起来,快走两步扶住李阁老的手。
李阁老摆摆手,“阿运怎么来了”
他面上带笑,看起来既慈祥又安和。
“久不来叨扰了,前次家慈不幸遇难,还得多亏了李夫人和李大人帮着长姐料理后事。”谢运张口先打了一张感情牌。
“今次特来拜访,谢过李阁老一家对我们平南侯府的大恩。”
李阁老摇着头摆摆手,在谢运的搀扶下坐在正位上,“不妨事儿,我们两家本就是世交,倩儿本就与令慈交好的,阿运不必挂怀,还请节哀。”
谢运点头,“多谢阁老。”
谢运皱了皱眉头,轻轻叹了口气,“也不敢托大欺瞒阁老,此次前来,除了表达对诸位伯伯婶婶的感激之情外,还有一桩事情。”
见李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