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房间里,田宝方抬手做了个邀请的手势,“陈副院长请坐,本想带陈副院长到山顶一叙,只怕陈副院长不肯,只能在这里将就将就。”
两人坐定,田宝方又说:“陈副院长,不瞒你说,你与夏长老的恩怨,我早在你离开武神院那边便已知晓。坦白的说,我之前的确对夏长老存在庇护的嫌疑,否则事情也不会发展到今天这种局面,这都是我的过错。”
常言道,抬手不打笑脸人,此刻田宝方放下身份,主动承认过错,变被动为主动,饶是陈青准备了很多说辞,此刻也难以开口。
“田院长不必自责,只要今天给晚辈一个合理的说法,我保证从今以后,再也不踏入武神院半步。”陈青说。
田宝方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陈青,最后点头道:“那好,这里没有外人,陈副院长不妨直言,武神院怎样做,陈副院长才能善罢甘休。”
“上次我已经让田靓薇带话,只要武神院将夏周和司徒轩辕交出来,我与武神院的恩怨便一笔勾销。”
“那我把夏长老交给你,你打算怎么处置他呢?”田宝方问,“杀了他?”
“我不是刽子手。那晚他因一己私欲阻拦我报仇,并将我打伤,所以我的想法很简单,在他身上也扎个窟窿,这事就算扯平了。”陈青直言道。
“既然不伤及性命,那我把他交给你便是。但陈副院长可曾想过,你能打伤他吗?”
陈青不敢夸海口,单打独斗,他绝不是夏周的对手,但陈青不是没有底牌,就凭身上的拳谱,他不信没有人愿意帮忙。对付武神院不敢保证,但对付一个夏周,恐怕大有人在。
于是陈青就说:“这是我的事,田院长就不必考虑了。”
田宝方呵呵一笑,只不过笑容充满耐人寻味,就在陈青感到费解时,前者忽然说道:“陈副院长,想必你在星宇阁已经听说过日月门这个组织,李元洲之所以答应帮你散布消息,是因为他想利用这件事,诱出日月门的大鱼,李元洲的用意,你应该知道。”
陈青点点头:“可日月门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田宝方说,“因为夏周就是日月门的成员。”
听到这话,饶是陈青都惊了一跳,脸色变得难看,就差从凳子上跳起来了。
田宝方看着陈青脸上的表情变化,又说:“而且夏周在日月门的地位不低,如果你非要对付夏周,就等于和日月门宣战。你怕了吗?”
陈青没有立即回答田宝方,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本来他以为杜军等人赶到这里,完全是因为冰火神拳,但现在听田宝方这样一说,显然和他想的有很大的出入。
良久后,陈青暗淡的双眼忽然变得明亮起来,说道:“无论他是什么身份,也不能阻止我一雪前耻。田院长,你只管将他交给我,我自有办法对付他。”
“哈哈。陈副院长的胆量令田某都不得不佩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有陈副院长这样的年轻武者,当是武林一大幸事。对了,陈副院长方才可注意到外面那些人里面,有些特别之人?”
“你说的是日月门的人?”
“陈副院长知道他们的身份?”
“当然。”陈青反问道:“既然日月门的成员已经渗透到武神院,可见他们对武神院也存在觊觎之心,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田院长应该不会轻易让他们离开武神院吧?”
直到这时,陈青才明白田宝方为何将外面那些人全都带到武神院里面,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瓮中捉鳖,这老家伙还真是鬼精。
田宝方赞赏地掌握的消息,日月门的目标是整个武林中的门派,而在这之前,他们的小目标就是我们武神院。只要我田某尚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他们的诡计得逞。不过现在还不是杀他们的时候。”
“为什么?”
“初步估算,日月门的成员应该有上百人,但今天来的人不超过十个,大部队还在后面,所以田某有个不情之请,希望陈副院长配合我演一出戏,引来日月门的大部队,再将他们一网打尽。”
陈青心中苦笑,田宝方这个老家伙,亏他好意思说得出口,感情自己不是来找麻烦,而是来帮忙的?
陈青直接摇头拒绝,“田院长还是找别人吧。”
田宝方似乎猜到陈青会拒绝,继续说:“如果武神院被日月门毁掉,那么他们接下来的目标,很可能就是古武学院。这绝不是危言耸听,日月门的野心真的很大。”
“凭他们一百人,就想吃掉整个武林?”陈青显然不信,除非日月门每个成员的实力,都能达到天榜的水准,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田宝方皱眉道:“日月门绝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而且我怀疑日月门背后,很可能还有更庞大的势力组织,这不是武神院的麻烦,而是整个武林的麻烦,作为武林中人,我希望陈副院长三思而后行。”
日月门背后还有更厉害的存在?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陈青觉得他就更不应该激怒日月门,给古武学院引来灭顶之灾。
陈青说:“田院长,如果我还是不同意,那你是不是不会将夏周交给我?”
田宝方听到这话,脸上终究闪过一丝失望,而后叹了口气说:“一码归一码,我答应的事情,不会反悔,我现在就派人去传夏周。”
说完田宝方失望地走了出去,让刘汉河派人去通知夏周,马上下山。
夏周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