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上官景的命令,上官颜没有反抗,跪的很是干脆。因为他知道,反抗也没用,反而会让自己变得更惨。
见他跪下,上官景没说一句话,站起身直接下了高台。
高台之下,上官透面上满是痛苦,强撑着不让自己躺下。在他一旁,是束手而立的沈清云。
见上官景下来,沈清云眼色一沉,等对方走进了她才满是嘲讽地说道:“怎么?来给你孙子报仇?”
上官景只管看着沈清云,没给上官透一个眼神。
“他不是我孙子。”上官景出声道:“擂台之上,强者为尊,他自己实力不够,又盲目自信不懂人事,被教训一番也好。”
听到这话,沈清云嗤笑一声,她走到上官透跟前,蹲下身来。
她本想拍拍上官透的头侮辱他一番,但是看着他如今狼狈的模样愣是没下去那个手。
算了,不为难自己。
沈清云收回自己快要伸出的手,唇角扬起笑意,对着几乎浑身都要被血浸湿的上官透说道:“你的家主来了,可是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他并不在乎你,在怎么办?嗯?”
一个“嗯”字,和沈清云那满是调笑的语气,在上官透的心灵上留下沉重一击。
他虽说痛,但并没有晕,上官景的那番话他自是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他想看上官景,可是一扭头脖子上的伤口就开始流血不止,伴随着剧烈的疼痛。
他只得保持着一个姿势,动弹不得。
但他还是挣扎着说道:“家主,这个妖女不除日后必成大害!”
他话音一落,只听“啪”的一声巨响。
这一耳光的声音实在是太响,震得离沈清云和上官透二人不远的兰息的耳道里传来了阵阵嘶鸣,他不禁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等到那阵嘶鸣过去,他才缓缓放下自己捂着耳朵的手,手拿开前还心有余悸的揉了一揉。
一季耳光声能将兰息一个修士震得产生耳鸣,那么身为承受着的上官透呢?
他抬头看去,只见沈清云的左手正轻轻揉着自己右手的手腕骨,再往下,是上官透肿的犹如发面馒头般高高涨起的脸颊。
那一耳光,不知沈清云用了几成力,上官透的脸不仅仅是肿起,上面还有着五个清晰的指印,在指印位置的表皮已经破裂,成了一道道血淋淋的印子。
上官透被这一耳光打的耳鸣不断,头晕眼花,等他好不容易缓过来后一低头吐出了一口血水,血水里面还包裹着几颗牙齿,然后头一歪身子一倒彻底地晕了过去。
沈清云见状面带嫌弃的往一旁退了几步,差点踩到一直站在她身旁的兰息。
她扭过头去,面上的嫌弃还没收回,看的兰息一阵心悸,赶忙往一旁退了退。
退到自己认为的安全位置后,兰息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再看向掉在地上那几颗和着血水的牙齿,只觉得自己的脸开始疼牙也开始酸了起来,看向沈清云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惧怕。
天呐?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女魔头?
吴景阳走了,上官颜在高台上跪着,在场的只有他们四个。
上官透本就受了重伤,他本还能出声说话,但在受了沈清云这一耳光之后便彻底的晕死了过去。
一旁的兰息也被沈清云这一通操作吓得不轻,小可怜一般揽住了自己。
唯有上官景,始终面带笑意神色不变,看着沈清云的目光是一如既往地温润。
“你下来有事吗?”解决了上官透,沈清云转而把矛头对准了上官景。
上官景似是没听出沈清云声音里的凌厉,笑着说道:“我是裁判。”
“裁判?”沈清云挑了挑眉,指了指地上的上官透:“胜负已出,裁判你赶紧带着你的废物孙子回去吧。”
听到孙子二字,上官景只觉得头疼,他再一次强调:“他不是我的孙子。”
沈清云:“就算不是亲的按辈分也得喊你一声爷爷吧?你年纪又这么大了。”
回到地球后,沈清云哪儿那儿都不满意,唯一满意的就是自己的这具身体年轻。
这让她很开心,她一定会是史上最年轻的成仙的修士。
变小了的沈清云一点也不介意用年龄打击上官景。
见自己强调无用,上官景也不再挣扎,干脆自暴自弃起来,爷爷就爷爷吧,反正大家以后都会变老,等沈清云一百多岁他二百多岁这个年龄差就不明显了。
这么一想,他顿时豁然开朗起来,整个人都轻松了。
“比赛还未开始你就将对手打成这样,已经破坏了规则。”虽说是指责的话语,但是上官景语气轻松,听不出一丝指责之意。
沈清云瞥了一眼上官景,说道:“不如你来替他?”
上官景温和一笑,“那道不必,我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对手。”
说着他朝着沈清云的位置走进一些,低下头在她耳边说道:“我知道你想进秘境,我可以直接将进入秘境的令牌给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沈清云后退一步拉开距离,看着他冷笑一声,“不需要。”
到目前为止,比赛已经过了大半,还有一个符咒比赛,沈清云很有信心拿到第一。
或者说,只要有她在,这个第一就永远落不到旁人头上。
她冷冷的扫视了一眼上官景那一直挂着温和笑容的脸,觉得他仿佛是戴了一张永久性的面具。
上官景早就料到沈清云会是这个反应,被拒绝既不惊讶也不生气。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