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板指着中年人,对浜田五郎说道,“这个人是个卑鄙的功法二道贩子,他手上根本就不会那种奇怪的功法只是个普通的武夫,今天才让我抓住了。”
方逍遥抬头看着跪坐在矮桌前,不急不慢泡着茶的浜田五郎,心里默默吐槽。
心里已经急得要死了,还装出这副淡定的模样,除了这招心理施压,就不能学点更高明的套路吗?
“李桑,不要这么粗鲁嘛。我和这位先生好好聊聊如何?”
李老板看着浜田五郎不容拒绝的眼神,表情微变,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为好,最后一甩衣袖离开了房间。
“听说先生姓魏,魏先生可否尝尝我习得的玄唐茶道是否正宗?”
方逍遥摆出一副武夫独有的狂傲,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坐起来。
“别和爷套近乎,衙门、大理寺,我哪儿没呆过?你们没证据就送不进我去,要想买功法可以,半文不减。不对,你的人把我打出内伤了,我武夫的修为以后突破不了,必须再给我加上一万银子才行!不然……”
说着,攥紧拳头威胁的在他面前晃了晃。
“玄唐有句古话,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知是否是先生这个样子?”
“别给我拽些文绉绉的词,我可不是吓大的……咱们有事好好说嘛,你有啥事直接跟我说,不就是功法嘛?今晚过后就给你弄来一本。”
方逍遥看着从窗外翻进来的几个武夫忍者,随着浜田五郎的挥手,他们六品左右武夫的气息散发出来。
原本强硬的语气也在此时适时的软了下来。
浜田五郎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为何非得是今晚过后,那天你所说的功法今夜何时能弄到手?”
方逍遥听到后立刻在脸上表演出一抹难色,“这……我也不能说呀,那天我说的功法……哎,实话说了吧,我看走眼了,估计很难搞到了。”
“为何?!”浜田五郎放在桌子上的手急切地陡然攥紧。
看着方逍遥闭口不言的样子,浜田五郎拉开最后一箱钱柜的最上面一层,将一抽屉的碎银摆到了桌子上。
“这……”
为了勾起浜田五郎的好奇,打消后面的疑虑,方逍遥竭力演出,装出一副努力克制,最终抵抗了银子诱惑的样子。
浜田五郎将自己的茶杯也推到了方逍遥面前,“敬酒,罚酒?”
“老子管你什么酒,我现在就架着你出去,你这些打手,哪个敢拦着我?”
一幅被逼急了的模样,方逍遥陡然起身抓向他。
浜田五郎自然是不怕一个普通的,气血还不足的七品武夫,一把手制止身后那群忍者手下,另一只手按在刀柄上拇指一弹。
刀光一闪,架到方逍遥脖子上后,他立马举起了手,强行用心法扭转气血,让脸上立刻涨起红色,同时挤出了几滴汗。
“敬酒,敬酒……”
虽然讨好的说着好话,其实方逍遥心中却已然冷笑,他已经试出了浜田五郎的大致水平,体会到了情报中那一快刀究竟有多快。
哪怕刀已经架在脖子上了,方逍遥也有信心十秒之内,两到三招便可以将他解决。
“敬酒?已经没有了!给我老老实实交代。”
“城外有个地下赌坊,专门给有钱人和修炼者玩的,她们那里赌的都是功法和银子,我说的那个功法就是最近新来的人修炼的,本以为是个愣头青没想到……”
浜田五郎来了兴趣,因为是自己逼问出来的,再加上性命威胁下没有停顿便直接说出的这话,可信性很高,所以也就没太过怀疑。
“今晚带我去。”
“不可能的,就算你有钱也不行,你是外邦人更不可能让你进去,就算你现在杀了我也进不去。”
浜田五郎皱起眉头,不过玄唐的确有很多地方都是禁止外邦人入内点,如此隐蔽的赌坊的确有可能这样。
“那你跟我说说里面的流程究竟如何?”
看着缓缓收起刀,准备端坐静听的浜田五郎,方逍遥猛然一个起身的假动作再度测试。
看着他脸上突然出现一丝急色,没有完全收刀就再度拔出,不过这次的速度和平常武夫没什么区别。
“原来这技能还有冷却,或者必须完全在鞘中才能触发。”方逍遥暗叹道。
不过脸上却是惊慌,连摆着手,“腿麻了,真的只是腿麻了!”
两人面对面重新坐好之后,看了一眼身后门口现在也有两个忍者把守了,方逍遥开始了讲述。
“在那里,每晚都会举行对打,或修炼者或是凡人,一个人赢了就一直站在擂台上,直到打到最后输或者连赢二十场才算结束。
场外的人可以压他每场出招多少还有就是能连胜几场。
赢了拿钱,输了给钱,我们会让对自己信心十足,初入江湖的修炼者压上自己的功法。”
浜田五郎听着直点头,“开这赌坊的人有大才,贪婪是所有人都有的,越是天才,越是有厉害的功法越是高傲只要稍加操控,各种厉害的功法就可以自己送上门来,因为输了,又因为面子,那些天才也不会大肆索要功法,甚至会将其他修炼者引来,找寻心理平衡。”
“你说的太对了!”看着已经上钩,方逍遥适时的恭维上一句。
他没有将狂喜的表情表露出来,矜持的压抑着同时盯着方逍遥所伪装成的中年人。
“你刚才说晚上一定能弄出一本功法,恐怕这不是那赌坊正常的运作,而是你个人的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