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室中,已然无法恢复和曼曼来前的气氛了。
怔忪的四人,外加一个脸臭的殷修彦,好半晌都说不出话。
想起白宁徽走前那得意的脸,殷修彦就浑身血热,想跟他打上一场。
“我……本来还想跟曼曼说,我家大哥的事……”
白之维哆哆嗦嗦地举起茶杯,一口吞完冰凉凉的茶水后,才心有余悸地开口了。
“你怎么,还有心情提你哥……”
脸色发白的纪无双,也学着他喝了口茶,顿时觉得这冷茶要把他冻死了,连忙重新斟了杯热的。
“我昨日偷听到的,是我大哥托了关系,把何事屋给封了的。”
白之维噘了噘嘴,有些不好意思道。
他一说完,几人都朝着他看去。
“你大哥……是什么缘由?”纪无双蹙眉问。
“好像是我大嫂的要求。”
白之维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那户部怎么说,什么时候解封?”
纪无双抿了口热茶,总算暖和了许多,勾人的桃花眼转而看向孙文博。
“唉……这事不好办。”
孙文博为难地叹了口气道。
“这怎么可能,户部是孙尚书统领,怎会不好办?”
康宜欣直接倒了冷茶,给自己斟了一杯后,疑惑地问。
原本只是听闻何事被封,她好奇来瞧瞧,正巧碰到了孙文博几人,便被邀了上来。
她是知晓和曼曼与皇上王爷有交情,虽不明白户部为何这么做,可这事按理是很好解决的才是。
孙文博见众人疑惑,只好先确认过外头没人了,才敢娓娓道来。
“昨日听闻何事屋被封,我便回去寻了父亲处理,本是定好今日就给解了去,还要对下头的人查上一查,却不料,夜里收到了上头的消息,说是暂不能解封。”
“上头!?”
三人异口同声地重复。
“户部尚书何来……”
纪无双刚要说什么,立即在孙文博的眼色下收口。
康宜欣转念一想,便明白了这个“上头”指代何人,可是…
“为何呢?”
她更加疑惑了。
王爷或是皇上,为何要对付和曼曼的铺子?
“你们…在说什么,跟我说啊!”
白之维听着他们隐晦的说法,一头雾水,感觉自己不能融入,顿时不开心了,漂亮的眼睛对着纪无双和孙文博各瞪了一下。
而康宜欣是有点血缘的姐姐,他不方便瞪。
“好吧,此事我也追问过父亲了,是王爷下的令。”
孙文博干脆把话说破,反正王爷刚走,肯定不会回来了……
“哗——”
茶室推拉的木门顿时被人打开。
四人魂不附体,七窍生烟!
一直安静旁听的殷修彦,听到幕后之人是白宁徽时,就已经恼火至极。
待一看到白宁徽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他桌子猛地一拍,轻功运起,从茶桌上空飞过,一拳直冲白宁徽袭去!
白宁徽面不改色,身形一闪,一手抓住殷修彦的手腕,另一手掐住他的脖子。
以此力道,直接将他扯回地面。
殷修彦一脚落地,另一脚猛踹白宁徽的肚子。
白宁徽运气一护,生生接了这一脚,掐住殷修彦的手,狠狠扭紧。
“殷修彦,你最好老实点。”
殷修彦脸色瞬间暴涨,头晕目眩,再没有力气多给白宁徽一脚。
眼见殷修彦快要晕了,白宁徽松了他的脖子,将人甩开。
阴狠的长眸缓缓扫过失了魂魄的四人,白宁徽走到此前他坐过的位置,修长的手指抓起椅子上那件,他有意留下的披风,随后重新看回那四个木头人。
“此事,若被曼曼知晓,你们几人,会就此消失…”
他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狠毒的话。
而后,走到地上坐起的殷修彦面前,冷蔑地睥睨。
“殷修彦,你在凤京久了,怕是连自己南泽质子的身份都忘了。”
“莫要挑衅本王,本王有无数种方法,可以将你合理的铲除,甚至不会让曼曼留下一丁点难过的情绪。”
“本王如今给你一次机会,好好当她的兄长,不要做不该做的事,也不要说不该说的话,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祝福我们,明白吗?”
白宁徽瘦如枯骨的手指,慢慢按住了殷修彦的天灵盖,仿佛只要他说不明白,手中的头骨,会就此碎裂。
殷修彦面沉如水,眸里含冰。
即便头上有利爪取命,他仍旧没有说出什么好话。
“你若是待曼曼好,曼曼亦是真心喜欢你,作为兄长,在下理当祝福。”
那四个被吓坏的人,听到殷修彦这忤逆的话,更是怕他被一掌毙命,面露焦色。
“你说……曼曼不是真心喜欢本王?”
白宁徽的手,微微颤抖,苍白的脸上,愤怒之外,便是恐惧。
“是不是,你自己不明白吗?”
殷修彦此刻已然将生死置之度外,寒凉的话,冰箭一般直戳白宁徽的心窝。
“明白……你是想死!”
白宁徽眸光大变,一掌抬起,内力翻涌,势要将他整颗脑袋拍成块状!
“王爷?”
就在白宁徽的手只差殷修彦的头一寸之远,门外响起了和曼曼轻柔的叫声。
可这时的白宁徽,已然收不住掌,眼看殷修彦的脑袋要开花。
殷修彦手掌猛拍背上的墙板,借力极速旋身,一下子躲开了!
并且非常智慧地大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