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中观众席那边静的就跟不是来看比赛似的。
两个学校的学生两种截然不同的状态。
三中人一脸懵逼。
球队里有人嘀咕:“什么情况?这他妈打比赛这么没激情吗?这帮呆子不会趁这个时间刷题吧。”
刚下赛场的男生接过队友递来的矿泉水,闻言,一边拧开瓶盖一边随意往对面投去视线。
落在额前的发尾都被汗水打湿,略微凌乱的散在眉骨伤疤处。
面容斯文,却隐隐透着至骨野性。
汗珠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颚弧线流淌至颈线,最后浸湿在球衣里。
扯唇,笑容噙着讥讽:“他们都输的这么惨了,许爷还能忍着不上场,也是厉害。”
知道穆淮安就是为了挑事来的。
旁边的队友给他递过去了自己的手机:“我有个朋友是他们学校的。刚发了个条状态,许爷好像在忙着校园霸凌呢。”
穆淮安喝水动作一顿,眉梢微微上扬:“霸凌?”
视线下移,他扫了眼屏幕上的文字。
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两下,队友接着说:“好多人都发了类似状态,说许爷盯上了个女生,天天欺负她。”
“要我说这事没有可信度。不过他最近身边还真出现个小姑娘,那模样绝了。”
“说是许爷的小媳妇我都信。”
事关宁知许,穆淮安难得饶有兴致地多问两句:“漂亮?”
一回想起那张脸,男生激动地都快拍大腿了。
“实不相瞒,前些日子在公交站牌我遇见她一次,魂都没了。”
“刚才十中第一组啦啦队就有她。穆哥,你来晚没看到真是太可惜了。”
指腹轻轻摩挲瓶身,穆淮安轻笑,嗓音悦耳:“叫什么名字?”
校服上面都别着名字标牌呢。
男生秒回:“南意。”
南意不想回去看篮球赛,也不愿意累巴巴地挤公交。
回更衣室换好衣服后,她打电话给沈伯来接她。
宁知许先回台球厅,没和她一起走。
豪车停在了学校外两条街,南意手里拎着染血的校服和啦啦队服,又跟接头似的上车。
舒适地窝在后座,她躺了几分钟,情不自禁想到了‘穆淮安’这个名字。
平时的许爷也是冰山装逼脸,但今天明显是不开心的。
看在他给她送衣服,又有那么一点小温柔的份上,南意准备哄哄他。
毕竟许爷不快乐,会影响她的抱抱。
起身坐直,脑袋探到前排座椅旁,她问开车的沈伯:“沈伯,如果一个人不开心了,怎么哄他?”
从小到大除了曲泊阳之外她没其它朋友。
曲泊阳压根不需要哄,随便顺顺毛都乖的不得了。
哄人这方面,毫无经验。
牛奶也不见得次次管用。
沈伯想了一下:“投其所好呗,送她一些小礼物,说几句安慰的话。”
“这样啊”
南意暗暗琢磨片刻,又回到后座坐好。
投其所好。
宁知许喜欢泡面,喜欢牛奶,还喜欢
哦,他说过混社会的都喜欢钱和美人。
这太容易了——
钱,她有的是。美人,她自己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