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许不告而别留下的阴影远比南意想象的要大。
去法国那次就是,他云淡风轻地编造个他在台球厅的理由,结果等她回国时,人早就在千里之外的婳城。
这次呢
是不是也是这样?
宁知许也在一个天气明媚的早晨,编造一个理由,然后又悄悄走了。
没等到许大佬,林子涛组织大家先去饭店等。
王婉莹正拉着南意准备走,小姑娘突然甩开她的手,然后不顾所有人的叫声跑下教学楼。
宁知许要是再走。
她就真的再也再也不要理他了。
南意心里下定主意,可是想到宁知许可能有再走一次的念头,她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从校门口随便拦了一辆出租车,她急急赶往台球厅方向。
路上,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到小姑娘坐在后面噼里啪啦落眼泪。
以为是在学校受到批评,准备去台球厅堕落的少女。
还在劝她:“小姑娘,你要好好学习啊,不要辜负父母期望。”
提到好好学习。
南意的眼泪更忍不住了。
就因为她考倒数,宁知许才总以为她好骗。
……
中午交通不算繁忙,出租车很快停在了台球厅前。
南意没看打表价格,直接把包里的零钱都塞给司机,然后快速打开车门。
等到她站在台球厅台阶上时,才发现卷帘门是落下的。和她从法国那天回来的一样,卷帘门像是隔开两个世界。
而且那块暂停营业的牌子也不在,仿佛它的主人彻彻底底抛弃了这里。
南意忽然全身泄力,蹲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已。
第二次。
那种蔓延全身的崩溃席卷而来。
她哭的声音太大了,缩在那里惹得人侧目纷纷。而最要面子的百亿小公主浑然不在意,只是一个劲的在哭。
压抑不住情绪的崩溃大哭。
陈安歌睡觉没关窗户,在二楼被哭声吵醒,打开窗户破口大骂:“哪个傻逼大中午的有病啊。”
这声音对南意来说也很耳熟。
小姑娘扬起沾满眼泪的小脸,循着声源望去视线。
恰好对上陈安歌暴躁的眉眼。
看到是他的金主南意同学,陈安歌蹙眉,起床气消了一大半:“你哭什么?许狗呢?”
南意吸着鼻子哭着问他:“他是不是走了?”
“你在这里,他能走哪去?”陈安歌困倦地靠住窗户,随手摸起桌上的烟叼在嘴里,然后拿出手机给宁知许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
陈安歌张口先说脏话:“操,在哪呢?你家南意现在蹲在台球厅门口哭得死去活来,你管不管?”
宁知许刚从医院处理完伤口,闻言拧眉:“谁欺负她了?你让她接电话。”
说着话,少年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挂了宁知许电话,陈安歌在楼上喊:“南意同学,许狗要你接电话。”
南意哭的抽抽搭搭摸出手机,宁知许正好给她打过来。
手指划开屏幕,那头传来焦灼声音:“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这死狗还有脸问。
南意哭的伤心,半晌才勉强组织好一句话:“宁知许,你去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