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烈音在众人各色羡慕嫉妒的目光注视下,从容走上高台,在元释左手边的席位优雅落座。
阮太后磨牙冷笑,“倾妃这是明目张胆的以权谋私吗?你一个小小妃位该坐在何处自己不清楚吗?”
她的声音不大,奈何此时众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高台之上…
于是这一句句质问,众人真真是想假装没听见都不行…
陛下身边的席位,除了太后娘娘,那便只有中宫皇后才坐得…
此时,不少人皆被嫉妒冲昏了头忘了元释刚刚那句‘爱妃,过来坐。’
陈国公迫不及待的起身附和道:“陛下,老臣觉得太后娘娘言之有理,倾妃娘娘虽贵为妃位,可也万万没有在此等场合居于陛下身侧的道理…”
说罢,他又转向宋烈音,一脸义正言辞道:“倾妃,你这般不识大体,岂不是让诸国贵使看咱们君临国的笑话?”
宋烈音翻了个小白眼。
她既然敢坐,又岂会畏惧旁人挑衅,大不了就把狗男人搬出来,不信还有人敢废话半个字。
左右他们也不打算低调了那便借着今日大大方方的闪瞎某些人的狗眼,也不错!
然而,还不待她开始自己的大秀。
坐在下方左手第二列第一位的陆嫔突然站了起来。
“敢问陈国公,这宴会可是由你负责安排布置的?不是吧!那既然不是,你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外臣瞎哔哔什么!”
“不分青红皂白当众污蔑倾妃娘娘可是大不敬,到底是谁不识大体到底是谁在诸国贵使面前丢了君临国的礼数?”
陆嫔是真的气很了,连带着对阮太后的怨念一股脑都喷在了陈国公身上。
陈国公危险的眯了眯眼,“陆嫔娘娘,老臣知道你素来以倾妃娘娘马首是瞻,可也不能颠倒黑白强词夺理不是?”
“即便老臣不知,难道太后娘娘也不知吗?就算此次雅宴是交由倾妃娘娘打理,那也没有不与太后娘娘汇报的道理吧?”
陆嫔一哽。
来了,来了,这帮又臭又硬的老鼠屎又将阮太后搬出来了
她这一顿的瞬息,却让陈国公以为是被自己说得哑口无言了,顿时得意不已。
陆嫔反应过来,正想再说什么,衣袖却突然被身边的徐嫔拉了下。
这点小动作自然是无人注意到,不过下一刻,素来存在感极低的徐嫔也站了起来。
她规矩极好,先是朝着上首高台的方向服了服身,才又转向陈国公温声细语道:“国公爷有所不知这次雅宴乃是由倾妃娘娘主理,我与陆嫔妹妹二人协理,原本也的确是该向太后娘娘汇报不过”
不过什么?
众人好奇不已,一个个竖着耳朵生怕错过重点
徐嫔:“想来在座诸位多少有些耳闻,前些时日太后娘娘身子不适,太医院两位院判大人皆叮嘱太后娘娘要静心修养”
不少人暗暗点头。
这事他们或多或少都有耳闻
不过,确定阮太后不是被鸢郡主选夫一事气着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