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流逝,府衙内的动静越来越大。
连内城、外城都有巡夜士卒赶到府衙里来。甚至,有城头士卒都已经在将领的率领下跑到这里。
府衙内的士卒并没有随着破军副宫主等人的斩杀而越来越少,相反越来越多。
这个时候连在军营内庞文波都得到消息。
他刚刚得知到这个消息便是庞然大怒,只准备率领营内的守备军将士全部杀到府衙去。
但其后带着将士们到大营门口,却又改变主意。
他竭力使自己冷静下来了。
现在泸州军怕是距离重庆府已然不远,相较于解府衙之危,他心中同样明白,挡住泸州军更为重要。
作为殿试中选拔出来的儒将,且是其波自是不可能连这点利害都看不明白。
于是乎,他在驻足以后,只是让副军长率领两千守备军往府衙前去解围。其余将士,都被他分派往各处城头去。
到距离天明时分约莫还有半个时辰左右的时候,先后赶到府衙内的大宋将士怕足足已有数千之众。
其波麾下的两千守备军以外,另外重庆府守军几近悉数到齐。
他们或是巡夜的士卒,或是在军营内睡梦中被匆匆叫醒。
只是已然有太多人死于破军副宫主那些人的麾下。
不管是重庆府守军,还是守备军,终究神龙铳的配置是有限的。
而那些拿着刀枪的士卒,除去轰天雷,显然没法对破军副宫主这些人造成什么威胁。
他们也真是艺高人胆大,即便是在府衙内到处都是大宋士卒的情形下,也没有要离开府衙的打算。
从掠进府衙的那刻起到现在,他们中间也只有两个倒霉蛋被流弹打中。而因此而死的,更是仅仅只有一人。
真武境强者的确已经不是能用常规手段消灭得了的。
直到眼瞧着天色要亮,而始终又没能找到苗右里等人身影,破军副宫主这些人才终是放弃继续在府衙厮杀,向着府衙外掠去。
他们脸色也不好看。
虽然这回杀进府衙斩杀掉不少宋国将士,但他们却没能斩杀掉宋军中任何哪位大将。
在这种情形下离开府衙,于他们而言,和无功而返并没有什么两样。
而他们为此甚至还折损了一人,且有两人中弹。
这能感觉到舒心才怪。
破军学宫底蕴再深厚,真武境强者也是极为有限。这种损失,足以让破军副宫主觉得颇为肉痛了。
只他们当然也并不会就此离开重庆府。
秦寒交给他们的任务是搅乱城内宋卒的布局。
能不能杀苗右里等人,本来就不是主要任务。
掠出府衙以后,破军副宫主带着众高手直往重庆府外城西城头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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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泸州在重庆府西侧,要攻重庆府,只可能从这里破城。因为在南北两侧都是大山,他们不可能翻越大山而过。
街道上,有不少靠近子城的店铺内都已经亮起灯火。
里边的动静,便是连他们也能听得真切。
轰天雷的炸响声,怕是可以传遍半个重庆府。
而之前这段时间里,轰天雷的炸响声可是几乎没有听过的。
这样的夜,谁都不能睡得安稳。
便是城内那些百姓,想来心中也会在想,自称内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府衙内守军和守备军跟着杀出府衙。
只等他们掠到大街上,自然已是看不到破军副宫主等人的身影。
这是黎明前夜色最为黑暗的时候。
府衙内,苗右里躲在密室中已是数次忍不住想要出去主持大局。只这,都被那位上元境供奉死死拦住。
这是他的职责。
在外面的动荡没有消停以前,他不能让苗右里以身犯险。
苗右里也拿他没辙。
因为单凭他的修为,根本搬不动洞口处的那块巨石。
好在,现在外面的枪炮声总算是停歇了。
过数分钟,苗右里见枪声没有再要响起的迹象,匆匆道“枪声停了,快些搬开石头,让我出去”
这回供奉不再拦他,只是走到洞口处运气内气将巨石搬开。
然后他的身影便消失在洞口。
直过那么两分钟,他才又掠回来,对着密室中喊道“苗军长你出来吧,那些刺客已经走了。”
苗右里仅仅穿着里衣从洞口爬出来。
到卧室里,匆匆穿上甲胄,便就带着这位供奉向着府衙外跑去。
这时的府衙内显得出奇的清冷。
士卒们多数都追出府衙去,府衙内只有许多凌乱横陈的尸体,看起来甚是渗人。
而苗右里两人刚跑到府衙门口,就听得西城头有号角声响。
破军副宫主那些人杀到西城头了。
苗右里惊呼“那些刺客到西城头去了”
他现在自是无比笃定,这些刺客来重庆府,就是在为泸州军制造机会。
这回新宋可真是下足本钱了。
十余人掠上城头,立时便在城头上展开了杀戮。
城墙的将士相对稀少。
貌似,他在掠出城墙的时候,嘴里还低骂了句什么。大概是在说自己倒霉。
这是常德府守备军中除去骑兵以外能够调动的全部将士。
庞文波亲率着常德府守备军中第八、第九、第十军团军团早已赶到这里。
这些轰天雷俱是在城头炸响。
在府衙中枪,他厮杀到现在也已是鲜有余力了。
剑意冲云霄。
他们是强过这些新宋真武境高手不假,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