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璨听的都恶心了,这顾鸿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工夫的确厉害啊。
这么恶心的话,他既然能说的毫无违和感,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出口的啊,不嫌恶心吗?主要是杨璨听了是真的受不了了。
这差点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你的妾室郑氏?”邕晟帝冷笑了一下,显然对这个说辞是不信的。
即便是邕晟帝不信,这顾鸿也要硬着头皮说下去啊。
“启禀陛下,正是这郑姨娘所为,并且她之前还伙同蒹葭苑的丫头给璨儿下毒,也已经承认了。”顾鸿连忙说道。
邕晟帝看了一眼赵皇后。
这跟赵皇后的说辞可是大不一样啊。
赵皇后不是说这一切都是顾鸿和顾侯夫人所为吗?
怎么到了顾鸿口中,全都是郑姨娘的所作所为呢。
其实一开始邕晟帝也是不大相信的,毕竟武宁侯府要谋害杨璨,这不是自断前程吗?
这么多年,邕晟帝把对安南王的亏欠,全都补偿在了武宁侯府身上,想来这武宁侯府的人应当也是明白的,如无南安王府,没有杨璨下嫁到武宁侯府。
这武宁侯府早就成了三流世家了。
哪里还能有现在的锦衣玉食和超然地位啊。
这侯府是疯了才会自毁前程。
若是说是个姨娘所谓,这倒是能说的过去。
毕竟这世家大族里,后宅之中的阴私事情也着实不少,他的后宫也不太平,有女人的地方,自然就免不了这些事情。
这邕晟帝也能理解。
赵皇后知道邕晟帝心中存着疑虑,其实她最初的时候,也觉得武宁侯府亏待杨璨是有毛病。
可现在也逐渐明白,这武宁侯府的人太凉薄。
明明靠着杨璨,却还要处处欺压杨璨,哪里有这么好的事儿啊。
赵皇后皱了皱眉,开口说道:“这也不过是顾世子一面之词,郑姨娘从前是顾世子的平妻,现在降为妾室,一个妾室哪里有这么大的胆子谋害主母?”赵皇后显然是直接不相信顾鸿的话。
“娘娘若是不信,可是找了那贱婢来问话的。”顾鸿忙说道。
这玢儿的嫁人被顾侯夫人给控制了,自然不怕玢儿不配合。
至于郑婉儿,人已经不在了,死无对证了,至于这犀角香,就说是郑婉儿偷走的,一切全都赖到郑婉儿身上。
这顾鸿这个时候,人竟然变得聪慧起来了。
自己都觉得这想法实在是不错。
杨璨倒是轻笑了一下,没太在意。
顾侯夫人却也是连连附和道:“正是啊,陛下,娘娘,这丫头一直在璨儿这里,臣妇也没经手,自然不可能收买或者威逼啊,不如找了这丫头来对峙。”
杨璨笑了笑,给菊心使了个眼色:“去吧,把玢儿带上来。”
菊心忙去了。
其实这顾侯夫人也到底不是精明厉害的人,这话就已经有些漏了破绽了。
不就是提醒人家她是否对这丫鬟威逼利诱了吗?
说到底,这顾侯夫人到了关键时刻,脑子还是有些不太够用的。
而且她最蠢笨的地方还不在于她说了这些话,而是她的确是控制了玢儿的家人。
可竟然没藏起来,只是让人到了玢儿家里去,控制而已。
这也太简单了吧,杨璨的人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些人给解决了。
并且也带了玢儿母亲的信物来,现在玢儿是不会帮着顾侯夫人撒谎了。
玢儿被带过来之后。
跪在地上,她在侯府多年,也是第一次见到圣驾,见到这么多尊贵的人。
自然也是害怕的。
可是想到郡主为她做了这么多,她心中甚是感激。
明明是她背叛了郡主,还企图谋害郡主,可郡主却帮她救出了家人,并且还给她嫁人不少银钱,足够过下半生了。
郡主如此大恩大德,她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奴婢见过各位主子。”玢儿的声音都是有些颤抖的。
“朕问你,到底是谁支使你谋害明安郡主的。”邕晟帝开口问道。
邕晟帝本就是威严之人,此言一出,玢儿更是心都哆嗦了。
她一字一句的说道:“回禀陛下,是老夫人支持奴婢谋害郡主的。”
顾侯夫人听了这话,顿时愣住了,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玢儿,似乎要从玢儿脸上刺穿个血洞一样。
可玢儿并不怕顾侯夫人,她打算说出真相的时候,就一点儿也不害怕顾侯夫人了。
玢儿既然开了头,这往后的话,似乎说的就更加容易了:“奴婢在郡主院子里伺候多年,郡主宽厚待下,对每个奴婢都和颜悦色,从来不动辄打骂,是难得的好主子,只是奴婢原先就是侯夫人安插到郡主院子里眼线,老夫人一直控制着奴婢的家人,奴婢也无可奈何,适逢奴婢的娘亲生了病,需要不少银钱,所以老夫人才威逼利诱奴婢给郡主下毒,奴婢不得不从,奴婢知道自己犯下的是死罪,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