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何文讳有些不舒服,不过到底也是习惯了,因为殷宁对他说话,素来都是这个语气的。
哪怕是求他什么事儿的时候,也都是这样子说话。
他对殷宁来说,就好像是下人一样。
“宁儿,其实今日师父说的话也是很有道理的,你就不能听一听吗?”何文讳问道。
“你什么意思?”伊宁突然就变了脸色了:“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还真想跟着你那个娘离开盛京城去她的封地吗?她到底是个什么人你知道吗?你听听外面的人是怎么说她的了吗?她这样声名狼藉的人,你要和她一起生活吗?你可真是够可以的了,我告诉你,何文讳,你若是跟她走,你现在赶紧走,别在来见我,也别跟我说一句话!”殷宁毫不客气的说道。
她从没想过未来会和什么信阳郡主有任何的交集的。
同样的,她也知道信阳郡主是什么样的人。
她除非是有病她才会跟着何文讳去信阳郡主的封地。
就信阳郡主那么强势的人,她若是跟去了,能有自己好果子吃吗?
这个老女人如今心里只有自己儿子了,她岂不是成了老女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吗?
她才不要呢,她除非是疯了,问题是她又不是真的喜欢何文讳。
何必去受这个委屈呢。
“宁儿,你说过你不在意这些的,你为何现在说这样的话。”何文讳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何文讳,你为了一个就见过一次的母亲,就这样对我是不是?你之前是怎么对我说的,你说你这辈子只喜欢我一个人的,你说你会一辈子对我好,哪怕是我一辈子不嫁给你,一辈子拒绝你,你也会永远对我好的,我不过是说了信阳郡主几句,你就给我甩脸子了吗?”殷宁说着,更是满脸委屈,眼泪都落下来了。
这何文讳是最见不得殷宁受委屈掉眼泪了。
要不然,当初也不会为了殷宁和殷城闹别扭了。
并且还亲力亲为的照顾殷宁这么久。
哪怕是殷宁对他又打又骂,他也一一都忍着。
他爱殷宁,也很是爱到骨子里了。
可这往往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殷宁却丝毫不珍惜何文讳,还一直都这样欺负何文讳。
“宁儿,是我不对,我不该这样说你的,我不是有心的,你别哭了,别伤心了啊。”何文讳赶紧好声好气的哄殷宁。
殷宁这种性格本就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现在更是不依不饶起来了。
“我不管,我就是不走,你也不许走,你若是跟着你那劳什子母亲走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殷宁哭着说道。
殷宁是决计不会让何文讳离开的,这何文讳若是离开了,她就没戏唱了。
今日只看这殷城的反映就知道殷城心里还是顾忌她的。
若是没有何文讳这个挡箭牌,她这戏只怕也难以演下去的。
“可是宁儿,其实师父说的对啊,如果我不走,只怕是会引起轩然大波的,这样的结果也不是师父愿意看到的。”何文讳有些犹豫。
这和信阳郡主的母子之情都是其次的,但是何文讳也不愿意看到因为自己的身世惹出一系列的麻烦来。
不管是对谁都不好,他只想过些安定的日子。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的身世为什么会被揭开,知道你身世的人就这么几个人,信阳郡主好好的会去说吗?她又不是缺心眼。”殷宁翻了个白眼说道。
“师哥,我觉得这是信阳郡主的阴谋,她和你失散了这么多年,现如今和你遇到了,就是想要把你霸占在身边才是真的,她肯定是想着你在盛京城肯定是要和父亲亲近的,所以就想着把你带走,只要你能远离父亲,远离殷家,不就只和她亲近了吗?”殷宁一一解释道。
当然殷宁说这话虽然也有挑拨的嫌疑,可也当真说道何文讳心里去了。
也是,他的身世本就是个秘密,知道的人也不多,这怎么会被人揭开呢,可不是这信阳郡主的说辞吗?
大概她就是这样想的,只是为此来说服师父放任罢了。
既然有了这个想法,何文讳也想着听殷宁的,还是留在盛京城,留在师父身边尽孝才对。
“你的话也有道理,的确是这样。”何文讳表示赞同。
因为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殷城就没告诉这二人前饮用后果,也没告诉他们太后那一段。
主要是殷城还是有些信不过殷宁,生怕殷宁在借机生事,所以就省略了这一节了。
却没想到倒是给了殷宁挑拨离间的机会了。
“那你去找父亲说,说咱们不走,也去跟信阳郡主说清楚,哪里都不去。”殷宁要求道。
“好。”何文讳答应了下来,面对殷宁的要求,她根本就无法提出反对意见来。
“那你现在去说。”殷宁继续提出要求。
这一来一去,都过了午膳的时辰了,因为心里有事,所以一直都没用午膳呢。
何文讳此刻都饿极了。
“宁儿,你何必这么着急呢,这都什么时辰了,你也没吃午膳呢,咱们先用过膳之后我再去找师父说好不好?”何文讳耐心的问道。
“不吃不吃,你不去把这件事处理好,我什么都不吃。”殷宁开始闹起了脾气。
何文讳是真的拿殷宁没办法,虽然腹中饥肠辘辘,可是看着殷宁犟着眉头发脾气,自然也是心疼不已,生怕殷宁会气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