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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心一路引着何文讳进到了正房里。
菊心对何文讳也是十分客气的。
殷城见到何文讳,忙问道:“讳儿,你怎么到这里来寻我,用过晚膳了吗?坐下先用膳吧。”
殷城对何文讳还是十分关切的,素来都是如此。
何文讳心中感激,心里更是堵得难受。
其实在一些细枝末节中也能看的出来,这殷宁对他,是半点情谊也没有的。
只是他一直身在其中,不肯承认罢了。
就好像殷宁从来不会关心过他有没有用过膳食。
也不会关心他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
因为自始至终,从来都是他关心着殷宁的。
他去关心殷宁的衣食住行,这也许就是最可悲的地方吧。
“师父。”何文讳这一开口眼圈儿就红了。
杨璨见状,也是唬了一跳,虽然她同何文讳并不是很熟悉。
可也知道,这何文讳也是铁骨铮铮的七尺男儿,从来都是流血不流泪的,这怎么一开口就掉眼泪了呢。
可见肯定是遇到什么伤心事了吧。
别说是杨璨了,就是殷城见状,也是唬了一跳。
禁不住开口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师父,是徒儿不孝,让师父跟着操心受累,让师父······”何文讳说着竟然说不下去了,一个大男人,扑通一声跪在殷城面前,抱着殷城的大腿,放声痛哭起来。
这一幕,可是惊呆了在场所有人,幸好也没有外人,只有杨璨,殷城还有伺候在侧的菊心。
殷城和杨璨面面相觑,对望了一眼。
杨璨也觉得自己同何文讳并不熟悉,这个时候在场可能是不太合适,于是乎就和菊心一同离开了,让殷城同何文讳单独谈谈。
殷城自然也是赞成的。
这杨璨临走前还让菊心关好房门,并且叮嘱任何人不许去打扰。
其实殷城看着何文讳如此,心里八成也有数,肯定是跟殷宁有关系。
若不是为了殷宁,何文讳也不会伤心绝望到这个地步。
所以殷城一时间也没去劝慰,而是看着何文讳一直哭泣。
等何文讳哭够了,听了下来。
殷城才叹了口气,看着何文讳说道:“宁儿到底做了什么,把你伤成这样子?”
殷城对何文讳还是很了解的。
何文讳哭了一场,也总算是做出了最终决定。
他没办法眼睁睁看着殷宁做错事,更加不可能看着殷宁去算计殷城和杨璨。
所以何文讳就把今日在信阳郡主那里所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对殷城说了一遍。
殷城其实心中也有些准备了,所以听了这话,到没有显得十分的意外和惊讶。
他自始至终从来都没有对殷宁放下心。
甚至他一直都觉得殷宁就是心存不良。
但是看着何文讳对殷宁这么情真意切,他也不忍心说这样的话。
所以才导致今天这个结果。
“讳儿,你对殷宁的感情,我都看在眼里,可是到了此刻能对我说这样的话,我也很欣慰,说明你没有被感情蒙蔽了双眼,在你心里,还是坚持真理的,你能这样做,我真的很高兴。”殷城满脸动容的说道。
何文讳苦笑了一下:“师父,总归是我太执着了,其实宁儿不喜欢我,我一早就知道,我也从来没怪过她不接受我,不喜欢我,甚至我一早就是知道她对您的心思,但是我从没对师父说起过,我心里还想着如果师父对宁儿也是同样的心思,我可以祝福你们,可我无法接受的是宁儿对我的欺骗,甚至于他利用我去威胁信阳郡主去对付师娘,对付师父,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犯错,所以我选择把真相告诉师父,请师父定夺。”何文讳坚定不移的说道。
“我自有分寸,其实你到是真不如跟着郡主一同离京,郡主有些话说的也是对的,你离开这个伤心地,这郡主的封地也是个极其富庶的地方,而且民风淳朴,你也会遇到一个心仪你的女子的,你自小在沙场长大,接触最多的女子就是宁儿,所以才会对宁儿一根筋的,其实你心里未必是真的非她不可的,不要在这样执着下去了。”殷城顺势劝说道。
其实殷城这样说,是真的为了何文讳好的,现在不管是为了什么都不该让何文讳留在盛京城了。
若是信阳郡主不按照太后说的做,这何文讳的身世说不准哪天就会爆出来。
到时候想走也来不及了。
“可是陛下不下旨,郡主如何离京呢?”何文讳问道。
“这一点,自然无需你操心了,郡主自有法子应对,而且她本就有封地,而且过去也一直都生活在封地,她即便是这样走了,陛下念及兄妹之情,也不会把她如何的,毕竟山高路远的,她又不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相信陛下也不会追究的。”殷城说道。
的确是如此,她只是一个长公主,不确切的说是个郡主,又不是王爷还能起兵造反,而且她在封地过自己的逍遥日子,这本身也是邕晟帝同意的。
“那若是我跟着郡主走后,我的身世公开了呢,陛下会不会怪罪郡主呢?”
“应该不会,陛下虽然会气恼,可是这样一来,陛下也就知道了郡主离开的原因了,还有什么好责怪的呢,不过是有些失落不能利用你的身世大做文章罢了。”殷城解释道。
其实这一走了之未必不好,也是上上之选。
这何文讳对于邕晟帝来说,合适就利用一下,毕竟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