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清顺着甬道继续深入,还没多远,忽然那眼前一暗,又传来轰隆隆的闷雷声音,四面八方再度涌起千万根碧玉般的巨木,互相倾轧摩擦,合成山崩地裂的巨啸。岳清仍然催动赤阳环发出无数火龙,似泥鳅钻洞一般,扑入滚滚巨木之间。
“噼!”“啪!”两大声巨响,巨木之间涌起一片星火,原来阵法被触动,以木生火,如果岳清是用金系法宝应对,此刻正被火克,顷刻间就要被焚烧成渣了。
阵法所生星火乃丁火,丁火是有源的活火,赤阳环上的太乙仙火属于丙火,乃无源死火,虽然看上去猛烈无比,火龙飞天,巨木表上面所浮现的一层光焰,却尽能防御得住。
岳清不敢耽搁,急忙取出许飞娘从西极带回来的玄yin真水,此水乃后天万水之jing华,也跟天一真水一样,一滴便能化生成为一片湖泊,他取了一滴,弹she出去,化作一片汪洋向前蔓延,灌满甬道,上面千万火龙沸腾,水火相济,一起向前猛攻。
那丁火为癸水所克,立即消灭,后面的巨木浮在水中,火龙入水,焚烧巨木,顷刻之间尽成飞灰。待岳清收了水火,此地又变了一重模样,竟然是一个宽阔的石室。
这石室南北共有数十丈长,最前面立着一座二十多长长短的巨型屏风,通体木质,古朴典雅,骨架皆是青玉一般的巨木构件,边远地方则是粗细相间的青藤织就,表面布满青翠的烟气,缭绕飞涌,上面尽是林木山石的景致,有的用木石雕成,有的用草丝编织,无不栩栩如生。
这屏风上面刻画的便是幻波池内外的禁制总图,全洞景物无不毕具,每一景上面都贴着符咒,烁烁放光。岳清找到东洞入口,顺着刚才进来的通道,三处阵法都被自己破去,上面的木石雕刻的法坛都已经碎裂,巨木纷纷折断焦黑。
岳清遍观全洞,算计着时间,妙一夫人她们也肯定已经进来,只是这洞里的主人圣姑将来有求于他们,因此定会全力襄助她们,甚至整座幻波池连同里面的法宝都要送给峨眉派开辟别府,现在圣姑在池底做死关,无法出来,不过仍然能够在一定程度内cao纵洞内的阵法禁制,妙一夫人她们一行遇到的阵法反击力度肯定要比自己小得多,甚至圣姑能够直接控制的,根本不会发作,这总图虽然诚实,能够反映出这洞府里面的一切阵法变化,但如果对方根本没有触动阵法的话,它就不会显示,因此岳清也不确定她们现在已经在何处。
他取出十数枚刻在金箔上的混元神符,插入屏风之中,将四面八方通往这里的道路全部截断,然后绕到屏风后面,这里一片青玉墙上,有一个少年道姑的影像,云鬓端正,神容美秀,姿态飘逸,只是看向岳清,面带冷笑。
岳清瞟了她一眼,径直走向玉墙墙面的一尊九尺高的大鼎,那鼎非金非玉,碧绿青翠,仿佛一整块玉石雕刻出来的,表面环绕着彩se光润,上面雕刻着朱文符篆。
岳清两掌心she出黑白se的混元真气,从顶盖的缝隙之中深入进去,将鼎盖缓缓抬起。
刚露出一道寸许宽的缝隙,里面骤然涌出耀眼的五se光气,亿万根持续长短,se彩纷呈的光针从里面激she出来,如雨般抛洒在岳清身上。
岳清知道此是道家最著名的大五行绝灭光针,一旦被它she中,非但肉身要被消灭,连元神也难以逃脱。他生怕太乙五烟罗防护不住,又将九天元阳尺放出来,悬在胸口,里面飞出九朵金花,道道紫气,如瀑布一般垂挂身前,那些光针she过来,全被紫气挡住。
那青玉墙上的圣姑影响愈发恼怒,看向玉清的目光几乎能冒出火来,鼎中更是隐隐传来一个声音:“开鼎者李,毁鼎者死!琼宫故物,不得妄取!”
岳清胸口飞出两张符纸,啪啪两声,交叉贴在青玉墙上,将圣姑的影像盖住,从符纸上面发出细碎的紫se电芒,爬满整个玉墙,圣姑的影像便被定住,跟一副普通画像无异。
岳清托着顶盖,仿佛承受着千钧重力,里面仍然不停滴向外抛洒大五行绝灭光针,他正要奋力将顶盖彻底掀飞,否则就将其打碎。
就在这时,那木屏风上一阵烟气缭绕,氤氲乱涌,岳清布置下的一枚混元神符忽然炸裂开来,化作漫天金星。
岳清知道追兵已经靠近,自己布置下的封锁也被破去,他张口喷出极光剑,七彩剑光深入鼎中,飞剑一旦进入,那鼎便似被触碰了嫩肉的巨蚌,非但鼎盖的力道又增加了许多,里面的五se光气也如同胶质一般形成漩涡,要将极光剑绞到里面,更有无量的大五行绝灭光针狂喷乱she。
只熟悉之际,右侧的一处石壁忽然向内塌陷,露出一个门户,妙一夫人和餐霞大师双双飞进来,齐声喝道:“妖孽还不快快住手!”先是两柄无形剑骤然飞至,紧随其后的还有餐霞大师的炼魔神针,俱被元阳尺金花紫气挡住。
岳清心神一动,棚顶上爆起耀眼白光,无量天芒神针狂飙飞she,餐霞大师撑开离合神光化作金幕将天芒神针挡住,然后双手结印,向内闭合,大片神光向上合拢,要将天芒神针收去。妙一夫人则飞向岳清,她看出岳清的九天元阳尺和太乙五烟罗都是超一流的防御法宝,除非用阵法困住,不停地打磨最终炼化,急切间很难攻破,因此并没有用无形剑去直接攻击岳清,而是从手腕上飞出一只青玉镯,并无什么光芒,看上去平平无奇,然而当它飞到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