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清见陶钧干脆地拜师,也很高兴,取出一口天罡剑交给陶钧:“这是我们五台派嫡系弟子初入门时所用佩剑,先给你用着,等将来你道法有所成就,再另寻好剑给你。”
陶钧接过宝剑,那剑长有三尺三寸,剑光如水,清凉碧透,轻轻抖动,剑锋之上就会溢出乾天罡煞,随手一挥便是丈许长的天罡剑虹,他哪里见过这样的神兵,喜不自胜,再度磕头谢恩。
杨鲤送给陶钧一个白玉剑匣将剑装在里面,让他背在身后,又问岳清:“可要弟子先行送师弟回山?”
岳清道:“我们这次虽然要入群魔环伺之地,但并非与人争锋斗法,峨眉派、慈云寺、青螺峪三家之间又都龌龊不断,因此也不必那么太过小心翼翼,钧儿初入仙门,正好也让他见识见识世上的仙家状况,也好在心里有个准绳。”
杨鲤冰雪聪明,一听就明白师父的用意,因怕赵心源之前那些话在陶钧心里有疙瘩,所以这次带他入川让他自己自己看一看,省得i后师徒之间生出嫌隙。他也乐得下山逍遥一次,听说不用送人回山,也很高兴。
岳清拿出一瓶丹药给陶钧:“你父母早丧,家业全靠老管家陶全给你打理,所谓修真无岁月,这次入山修行,归期渺茫,你去给他磕几个头,认作父亲,再将家业让他儿子继承,如此方算身心出家,了无挂碍。这瓶丹药你给他送去,让他们一家人每三年服用一颗,可延年益寿。”
陶钧天xing极厚,去给老管家磕头奉药,陶全满心舍不得,忍不住老泪纵横:“小主人只管去修成神仙,我替你在这里守着,我若死了,还有儿子,儿子死了,还有孙子,必将这份家业给小主人看护住了。”
陶钧也很伤感,好言劝慰一番,陶全又要为小主人打理行囊,被岳清阻止:“我们行走,瞬息千里,朝发昆仑,夕至沧海,不需要行囊川资。”
陶钧把家里的事情都打点好,又跟赵心源说:“我已经拜岳仙长为师,入了五台派教下,赵大哥虽然一直不肯收我为徒,但陶钧已经把大哥当成师父,我知道大哥因得罪了西川八魔,避祸在此,我已经吩咐了家人,等我走后,大哥尽管在这里住着……”
赵心源连连摆手,叹气道:“兄弟你是仁义君子,最易受人蒙骗,前几年你就被那些酒囊饭袋充当教师在这里骗吃骗喝,现在又上了妖道的当……”
陶钧皱眉打断他:“赵大哥!小弟已经拜师,还请大哥莫要再说我师父的坏话。我师父是正是邪,陶孟仁自会分辨。”
赵心源也不生气:“兄弟你受骗一时,决不能受骗一世,正如你所说,是正是邪,你i久自知,将来若有反复,你可到宜昌三游洞向我师父求救。”
陶钧知道他也是为自己好,语气也缓和下来:“如此多谢哥哥了!”
陶钧不在家,赵心源自然不可能再厚着脸皮继续住在这里,提前离开另寻他处,岳清也不理会,只带着陶钧离开南昌,因距离事先算定的时间还有许多富裕,岳清有心教导徒弟,便用银两买了条船,也不用人划桨cao帆,那船就在水面上自动行走,又快又稳,顺着长江逆流向上,往四川而来,每i岳清就在船头上教导讨论导引修炼五行元气,并练那口天罡剑。陶钧与剑术一途极有天赋,无论什么招式都是一学就会,练习将近半月,便将小五行剑法练得纯熟,又开始练大五行剑法,只是真气太浅,否则大五行剑法就已经可以隔空御剑了。
这i离船上岸,师徒三人步行向西,看似闲庭信步,半i之间便走出数百里,陶钧初时跟不上,后来按照师父所授炼气法诀,默默运功,才逐渐越行越快。
看看太阳将要偏西,前面一座矮山拦路,山虽不甚高,但山势陡峭,绵延几十里,山上寸草不生,迎着夕阳,蒸腾起一片白雾,将整个山头罩住,缓缓上升,跟天上的云层融合成一处,似沸腾一般翻翻滚滚,在阳光下折she出万紫千红,堪成奇景。
岳清问陶钧:“你们看那云雾如何?”
陶钧道:“此景美轮美奂,如有神纵,那山上莫不是有神仙居住?”
杨鲤却道:“我观那里妖气冲天,云雾虽美,媚而不雅,定是有妖jing在那里修炼。”
岳清道:“鲤儿说的不错,那山中有一条千年蛇妖,自十年前避过第三次天劫之后,神通越发强大,将体内毒液混合山中毒草汁水炼成云霞,每i卯时和酉时将其吐出,升到空中,跟自然云气结合,再受罡风打磨历练,再过数月便要给她炼成了,此地叫做云灵山也是因此而得名。”
陶钧先前因为自己猜错尴尬,听到后面已被震惊,看天上那么一大片连山都能遮住的云霞,竟是一条蛇jing所喷吐,那这蛇jing该有多大?若是出来食人,恐怕一个城的百姓都要被她一口吞了,他向岳清道:“师父可有办法除去蛇妖?”
岳清道:“要除去他的法子多得是,但我为什么要除掉她?”
陶钧道:“那可是千年巨妖,若要害人,一口便能吞下成千上万。”
“但是人家还没有食人,譬如你有能力杀一个孩子,官府便因害怕你杀人先将你除去么?”
陶钧一时语塞:“斩妖除魔,不是修仙者的本分吗?”
“那要先弄清楚什么是妖,什么是魔。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仙也好,佛也好,神也好,鬼也好,妖也好,魔也好,在大道之下一律平等,你可知道佛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