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野猫收回目光,迈着腿往外溜了出去,风清颜此刻的注意力不在它身上,也不管它究竟怎样。
眼见着那人即将一口咬在她的手腕上,她收回手的刹那,起身的同时就是一个侧身旋转,躲过了他的攻击。
那个人从地上爬了起来,站在原地,睁着一双发红的眼睛看着她,他身上有多处伤口,像是被尖利的牙齿啃咬过,冒出了一缕缕黑气。
风清颜想到的,是前两天在江州城见到的那个乞丐。
没一会儿,那人再次张牙舞爪地朝她扑过去,风清颜可以肯定,这个人早已没了生息,此刻的他不过就是一具毫无灵魂的行尸走肉。
手中魂力凝聚,她直接朝着他一掌挥了过去,再是纵身一脚落下,直接将他给踹翻在地,然后没了动静。
她站在那儿,打量的眸子冷了几分,大概猜到这是怎么回事了。
“啊——”
外面传来一声尖叫,意识到情况不对,风清颜急忙转身跑了出来。
突然扑过来的一个人,把刚准备出马车的云萝吓得尖叫一声,然后整个人立马缩回了马车里。
楚林杰从马车里跳出来,做好了打架的准备,但一双腿都在隐隐颤抖着。
面前,堂生对着那个人就是一个侧身横踢,将那人踢的连连后退摔在了地上,随后他双手结印,一个古怪的图案浮现在半空中,闪着白色的光。
力量不断凝聚,那个人再次袭来之时,他朝着那人直接攻击了过去,随后倒在地上没多久就没了动静。
风清颜出来时就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停下了脚步,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堂生动用修为,而且他使用的好像也不是灵力,还有那图案,她觉得有些熟悉。
但是,她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了。
听到动静的奚华也往外走了出来,风清颜看过去时,就见他有些隐晦地摇了摇头,想来与她的情况是差不多的。
在这里发现的几个人,他们都有几个相同的特点:身上有黑气、被利齿啃咬过、已经死亡且成了行尸走肉。
“你亲戚干的?”奚华双手环胸,又一脸好笑地看着风清颜。
风清颜冷冷地瞥他一眼,“我哪有那么多亲戚,你咋不说是你老相好?”
“我……”奚华一时气着了,然而没一下他又笑了,伸手走过去搂住他的肩,“因为我有你这个老相好了。”
“哎哎哎,手拿开啊,不然我到时候告诉哥哥,说你想着欺负我。”风清颜看着搭在自己肩上那只手,然后又抬起了眼去看身边的某人,警告出声。
然而怎料,奚华却是搂得更紧了,毫不避讳地笑着:“正好,这样清越的妹夫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换人了。”
一听这话,风清颜变了脸色,直接一拳就捶在了他身上,“想都别想!”
说完,她直接抬步往前走了,留下捂着心口,一脸“悲痛欲绝”的某人。
——
在这凑合地休息了一夜,楚林杰和云萝虽是吓得要死,但却不得不跟着进去,第二天早上则继续前往淮州城。
大雪下了一天一夜,积雪将大地都给盖住了,白茫茫的,但还好还未将大路彻底封住,驾着马车也可以过。
没到两天,他们就抵达了淮州城,那时风清越早已在城门口等着接他们了,却没看到常青和郭武两人。
这俩天,风清越已经在淮州城中租住下了一处宅院,各种东西都差不多应有尽有,他直接领着他们往哪儿去。
可能是因为下了雪的缘故,淮州城的大街上很冷清,几乎没看到几个人,家家户户都关着门,商铺也没几家开门做生意的。
这时,风清越开口:“这段时间淮州城中发生了一些怪事,众人惊吓过度,恐被殃及,再加上下了雪,天寒地冻的,所以甚少出门。我知道后本不想让你们跟来这里的,但你们已经在路上了。也不知道江州城那边怎么样。”
一听这话,风清颜就大概猜到了几分,和奚华相互对视了一眼,她又看向了风清越,开口问:“哥哥,你说的是不是邪灵之事?”
风清越一愣,但是转瞬又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是,近几日城中忽然出现了几个奇怪的人,刚开始还好好的,但后面却总会狂性大发,撕咬他人,那些被咬过的人,一天或者两三天内也会变得跟他们一样。”
说着,他的目光在他们几人的身上扫过,“看来你们是遇到了。”
“啊,原来是这样啊。”楚林杰上前一步,站了出来,“我们前两天晚上在一片林子里还遇到了呢,那人被撕咬得面目全非,还真是有点吓人啊。”
风清越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过,看不出什么情绪,但在转到风清颜身上时,却露出了一抹笑,“阿颜没事就好,前面就是一竹居,我们以后就住在那。”
进了风清越说的那间宅院,常青和郭武几个都在那里,打过一声招呼,休息一下就各自收拾去了。
风清越说,他们要找的草药在附近的一座山里,但因为下了雪,不太好进山,只能等过段时间雪化了再去。
——
风清颜几人,这段时间一直歇在了一竹居的宅院里,未曾出去过。
冬天到了,幽境三州的气候比外界阴寒,此刻下了雪,更是冻得人忍不住瑟瑟发抖,有修为在身的还好,比如风清越和奚华几人,这对他们来说几乎是无感的,但普通人却受不住。
于是,几乎全城大半的人都窝在家里,大雪下了又停,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