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五的狠辣手段效果显着,连身后十几名队员都震慑住了。哄乱的人群总算安稳不少,岳五等人走到哪,人群就自动让出一条路,如此一来,总算顺利的冲了出来,没跑多久,岳五就碰上了几名追击而来的骑兵。面对着这些骑兵,岳五毫不示弱,挺起钢刀就扑了过去。几名骑兵也没想到岳五会直接冲过来,便挥刀迎过去,岳五也着实厉害,竟然硬生生跃起,钢刀将一名骑兵砸了下来。岳五一击得手,甚是得意,身后的人受到鼓舞,也有样学样,可是这些人下场就没那么幸运了,骑兵刀簌簌划过,几个倒霉的家伙就躺在地上哀嚎起来。
骑兵士兵们也看出岳五不好对付了,也没有再主动上前,将同伴救回,主动向后撤了撤。这下岳五更嚣张了,这些骑兵也不怎么样嘛,那个胡罗居然怕成那副样子。一声清脆哨响,转眼间长街另一头传来踏踏马蹄声,大批的骑兵扑过来,这些骑兵排列整齐,岳五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骑兵。
成队的骑兵毫不留情的碾压过去,锋利的钢刀在岳五胸口划开几道伤口。吃痛之下,一个摔倒在地,头刚刚抬起,岳五只觉得脖子一凉,一股剧痛传遍全身,再也发不出声声音。这一刻,岳五深深的后悔,他终于明白胡罗为什么劝诫大家不要来了,原来,边军骑兵真的很厉害。
后悔已经晚了,岳五与麾下十几名年轻的贼兵倒在了街头。同样的一幕在各处上演着,曹文诏所部骑兵对山阳县里的农民军带来了毁灭性打击。经过半天绞杀,傍晚时分的时候,山阳县终于恢复了平静,但是打扫战场也成了一大难题。
山阳县落入手中,曹变蛟并没有闲着,而是让人将信息散播出去,并以最快的速度通知野猪坪的人。
崇祯五年三月初五,山阳县陷落第二天,消息就传到了野猪坪。刘应遇看着山阳县方向传来的军报,多日来的愁容终于消散,一改冰冷的形象,开心的笑了起来,“呵呵,这个曹变蛟,果然是厉害,山阳县,竟让他一战而下,毫不拖泥带水。来人,速速去西面,通知耿将军和秦将军。”
秦良玉和耿仲明很快就来到了刘应遇的军营,一听说山阳县拿了下来,二人也是一样的高兴。山阳县已经落入掌中,那野猪坪的贼兵就是囊中之物了。耿仲明放下军报,怡然自得的笑道,“现在咱们什么都不用做,耐心等着便是,什么时候贼兵自己垮了,咱们再出手。”
秦良玉觉得耿仲明有时候真的挺阴险的,这样做,简直不给农民军留半点便宜啊。三月初七,山阳县的事情终于传到野猪坪的农民军士兵耳中。起初,农民军还将信将疑,可是官兵的兵马按兵不动,这让他们不得不信了。
艾可奇整个人都蒙了,这个时候就算他有天大的能耐,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突围?开什么玩笑,不说山阳县被占,后路被断,只要出了野猪坪丘陵地带,不是送给官兵杀么?
从没想过,自己也会碰到这种情况,官兵真的很厉害,掐断山阳县,这是要一口吞掉野猪坪一带的所有义军兄弟啊。
随着山阳县的陷落,再加上耿仲明和秦良玉在南边严防死守,直接断绝了农民军南下的希望。事实就是如此残酷,艾可奇做梦也没想到,这么快野猪坪就面临绝境了。现在留给艾可奇的选择并不多,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打,要么降,想要后撤,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出了野猪坪没了地利,在外边打根本不是官兵的对手。
投降么?艾可奇终究无法下这种决定,作为张献忠的义子,怎么可以投降呢?
一夜间,艾可奇仿佛苍老了二十岁,鬓角的白发越来越明显,黑色的眼眶,显示着他的疲累,一夜未眠,仅仅为了做一个决定。最终,他还是选择了继续战斗下去,或许这样做很残忍,也很无情,可是那又如何呢?既然要打,就要毫不留情,就算是死,也要拉几个官兵垫背。绝望,有时候让人崩溃,但同样,有时候绝境中会爆发出最强大的力量。
几名头领聚集在艾可奇周围,一件件噩耗传来,早把这些头领折磨的有气无力了,艾可奇目光森冷,紧紧握着手里的佩刀,“具体情况无需我来说,所以,撤退的想法就不要有了。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打下去,咱们现在手中几万战力,官兵就是想吞下咱们,也得付出一定代价才行。”
几名头领反应有些淡淡的,到了这个地步,大家的心态也发生了巨大变化,可不是人人都英勇无畏不怕死的,其中不乏那些油滑之徒,自然不愿意死在野猪坪的。艾可奇当然知道麾下人的想法,他盯着众人瞧了瞧,嘴角向上翘起,“当然,我不会勉强大家,如果有人想投降官兵,尽早提出来,否则过了今天,再敢祸乱军心,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怎么样,机会可是给你们了。”
这下周围的人犹豫起来,众人交头接耳议论一番,最后有三个人站起来,“艾头领,如今战局已经毫无希望,我们也不希望兄弟们无辜丧命,还请准许我们带人离开。”
“好,你们可以走了”艾可奇挥挥手,语气十分爽快,那三个人十分高兴,转身就要走,可是刚走出几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