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一愣,贼兵根本没法做出有效的阻挡,就这样付出十几名士兵伤亡后,就这样堂而皇之的突破了这条防线。
有铁墨从前杀戮,众人很快就冲出镇子,沿着城外平原朝西面高地扑去,此时刘文秀正密切的关注着各方面都的动静,唯独忽略了可能会被人主动进攻。当看到那百余名骑兵踪影的时候,刘文秀心头忍不住生出一丝骇然之色,好可怕的活阎王,如此险恶的环境下,还能拥有如此胆量,“快拦住他们,拦住他们,快将南边的兵马调回来一部分,速度些。”
刘文秀被官兵的狠劲给吓坏了,他可不觉得仅凭着手底下这百余名亲兵能挡住活阎王的冲击。镇子南边最外围的一直兵马很快得到消息去拦截铁墨的偷袭小队,与此同时,镇子内的贼兵也开始发生骚乱,有的人执意继续进攻下去,有的人则提议先出去扑杀活阎王。想杀掉活阎王夺取功劳的人不在少数,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斗。
铁墨没想到贼兵反应的还够快,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至少表明自己这个诱饵当的还不错,引出来的贼兵越多越好。亲卫营骑兵与百余名流寇强横的撞在一起,哐当哐当的声音没有停下过,手中鬼头刀重重挥去,砰地一声对面一名流寇骑兵被震得虎口发麻,还来不及使出什么招式,就看到刀身多了一个拇指深浅的户口,交手第一下呢,哎,刀就被磕了个窟窿,“这个官兵太厉害了。”
铁墨含怒一刀,威力极大,震得那名头领身形一晃,战马一声悲鸣。
刘文秀亲眼看到铁墨如此厉害,也忍不住多打起了哆嗦。不过随着后方的兵马涌上来,铁墨想要直接宰掉刘文秀的机会就错失了。一时间杀不过去,铁墨也放弃了那些疯狂的念头,转而专心跟那些普普通通的流寇士兵拼起来,双方战斗起来,并没有什么花俏,刀刀入肉,步步滴血。胯下这匹千里驹,终究是占了不少便宜,贼兵也看出战马的厉害了,所以两个贼兵疯了一般左右一扑,不顾生命危险将铁墨从战马上摔下来。
下马之后,铁墨也不停顿,随时对那些人动手。
战马,尸体,一具具倒下去,即使没有了战马,铁墨依旧威风凛凛,杀气凛然,不断有人死去,就在方圆十丈的树林外高坡上,尸首已经堆得老高,一名骑兵想要直接御马冲上去,结果却踩到了攀着尸堆往上爬的铁墨。此时铁墨浑身浴血,盔甲破破烂烂,污垢也挡住了铁墨的脸。由于内力全无,只能像个普通人一样砍杀,结果竟然没能躲过去,脑袋里发晕的时候,又有几具尸体倒下来直接将铁墨压在下边。很多贼兵也开始放弃战马,像步兵一样近身搏斗。
短短的时间里,人数越聚越多,镇子外慢慢组成了一座小型的尸塔,而镇子里却压力骤减。
铁墨亲自率领百余名亲卫营士兵强突刘文秀的位置,并不理会四周零零散散的流寇骑兵。流寇乃是绕道而来,又是一路急行军,所带辎重很少,唯一那点弓矢也在前期攻打镇子的时候用干净了,所以到现在为止,他们根本无力阻挡亲卫营士兵靠近,只能靠着肉身去拦截。
刘文秀一开始并不觉得有什么麻烦,从那边调过来两个百人队只要稍微努力些,就能将这些形同疯魔的官兵斩落马下。在刘文秀看来,这些人虽然可怕,让人浑身颤抖,但更像是上演最后的疯狂,越是如此,越是说明官兵已经支撑不住了。刘文秀预想的非常好,有了两个百人队,再加上手中的几十名卫兵,足够拦截这百余名官兵。
可是.....事实并非预想中那样,一个个士兵倒下去,鲜血喷涌,充斥着整个眼眶,那名金甲东方将军,就像天神下凡,不断杀戮着。就在刘文秀眼前,他亲眼看到一座尸山慢慢摞起来。
尸山逞一种坟墓状,血水不断往下流,暖春时节,风一吹,刺鼻的腥味儿四散飘来。流寇骑兵也变得有些疯狂,他们被激怒了,明明己方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为什么这些官兵还敢杀出来,不管是为了荣誉,还是为了军功,都不能退,否则,岂不成天下笑柄了?一名头领翻身下马,提着长剑大声怒吼,眼睛里投射出狂热的仇恨,“杀掉这些狗娘娘养的官兵,杀了他们!”
有人领头爬上尸山,其他流寇骑兵有样学样,也全部从马上下来,朝着那座尸山扑去,小小的尸山越聚越大,在尸山最高处,还活着三十多名亲卫营士兵。齐河一条胳膊被废,但依旧没有放下手里的钢刀,他的眼神血红一片,有些模糊,扫视两侧,终于还是打了个哆嗦,“娘的,督师呢,告诉老子,督师去哪里了?督师....督师....”
齐河大声呐喊,充斥着一种恐惧,他无法承担督师殒没的风险,大家一直在奋力厮杀,哪里顾得上别的。如今好不若能故意喘口气,才发现他们一直引以为豪的督师不见了?于是三十多名亲卫营士兵根本不顾拿下冲过来的流寇骑兵,开始翻找起来,齐河揉揉眼睛,照着脸上狠狠地拍了两巴掌,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
尸体散发着幽冥气息,吞噬着心灵,铁墨被踩了两下,差点没晕过去。本来就累的够呛,脑袋上又被人踩了一下,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