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攻城,杜棱洪累得够呛,损伤也很严重,自然无力再战,多尔衮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现在就盼着援军赶紧来,再不来,就这两万人累也累死在全宁了。好在前来驰援全宁的是阿济可是马不停蹄,才于七月十二日夜间由先头骑兵抵达全宁。
阿济格的援兵一来,杜棱洪就选择了后撤,自此也宣告着全宁彻底落到了多尔衮手中。
崇祯九年七月中旬,全宁的故事被人变成了各种版本流传到了京城,大夏天的本来就热,朱由检情不太好,一听全宁的事情,就像吃了什么晦气之物一样。乌珠穆沁部众竟然迁徙到了晋北,这个铁墨的能耐可真厉害哪。
七月中旬,晋北迎来了百余万乌珠穆沁部众,有着百余万人口进入晋北,可以说让有些空旷的晋北大地变得充实起来。尤其是那十万黑狼军,更让北方西夏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如今西夏上下几乎人人都知道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晋北晋北军就会对大夏国发起猛攻。时至今日,西北的情况已经越来越向晋北军倾斜了,晋北军本就势力强大,现在有补充了十万黑狼军,真可谓如虎添翼了。
晋北增加了百余万人口,那是一件大大的好事,又抢了全宁所有的财富,这对将来支持建造大运河绝对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可是铁墨依旧有着自己的担忧。十几万黑狼军,这几乎与原来的晋北军兵力相当了,也就是说,阿琪格手中实际握有的实力,已经超过任何人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印象。
铁墨倒不怕阿琪格会造反,那女人再强横还能给自个男人抢位子?只是担心海兰珠那边啊,这以后如果两个女人都生了儿子,如何立继承人?阿琪格现在的实力太强大了,已经完全失去了平衡,恰恰海兰珠也是心高气傲之人,身后还站着科尔沁部,铁墨可不希望自己前边南征北战,家里后院起火,这样可不好玩。
必须想点办法才行,这个时候铁墨就想到了王左挂,王左挂一向对这种事很有见地的。临近傍晚的,王左挂晃悠悠的来到秦王府,手里还提着一只烧鹅。既然有求于人,铁督师自然是好酒好菜的招待,王左挂也不客气,吃的满嘴流油,等到酒过三巡,挥挥手,努努示意旁边婢女们全都退下去。等没了旁人,铁墨摆正脸色,一把夺过了王左挂手里的酒杯子,“行了,别喝了,你还想喝到什么时候,快跟本督师说说,到底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好主意?嘿嘿,督师,属下这里好主意没有,馊主意倒是有点,你倒是听不听呢?”王左挂歪着脑袋,揪着那一缕灰不灰黄不黄的破胡子。
铁墨一听是馊主意,就有种不太好的感觉,但馊主意也算是主意吧,而且大夫君的馊主意往往比正常主意还很有效果,“别卖关子,赶紧说,否则本督师把你那几根破胡子拔干净了。”
铁督师与大夫君虽为主仆,实则一对好友,这平常开玩笑惯了,王左挂也浑没当回事,“这个嘛,督师,你是担心大夫人被人所制吧,这很容易啊,伱难道忘了那位大妃娘娘了么?”
“嗤”铁墨咧咧嘴,半天没回过味儿来,扭头瞅瞅努努,这丫头也是瞪着一对美目,一脸疑惑的看着王左挂,敢情俩人都没明白王左挂是啥意思。王左挂不慌不忙,伏在桌上压低声音道,“督师,这两个女人嘛总是不好争的,你为什么不添一个呢?属下觉得那位大妃娘娘就非常不错。”
“呸,你到底出的什么馊主意,那玉观音与阿琪格是什么关系你难道不知道?还出这种馊主意,就不怕大夫人把你宰了?”铁墨真想一巴掌将王左挂拍地缝里去,指望这家伙想个好办法呢,谁曾想说的都是一些废话,还找玉观音,玉观音是长得挺漂亮的,收了房也不是不可以,问题是那样做有什么好处,让玉观音和阿琪格合起来欺负海兰珠?
被铁督师骂了个狗血淋头,王左挂也不在意,摸摸脸上的唾沫星子,嘿嘿笑道,“督师,你觉得玉观音如何?”
“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本督师怎么有点不明白?”铁墨心中一惊,难道王左挂这话里还有其他意思?心中琢磨着,便安心坐了下来。
王左挂那张脸也很快变得正经起来,他摸着下巴,淡淡的笑道,“督师,你可能没怎么观察过玉观音,这位大妃娘娘可不是那种软弱可欺的角色呢。督师有没有想过,当年大妃为什么会让阿琪格公主回到奈曼部?仅仅是因为林丹汗哪里的压力?呵呵,这其中可就耐人寻味了,听说当年林丹汗可是有意跟奈曼部联姻的,只是不知什么原因,最后不了了之了。
所以啊,督师听属下的不会有错,大妃入宫,不仅不会威胁到大夫人,还会帮到大夫人。至少有玉观音,东丹、苏莫南那些人定会心向大妃的,若是以后能收服这股势力,也能形成一种内部制衡,如此,岂不美哉?”
铁墨什么都没说,只是死死的盯着王左挂,仿佛王左挂脸上长了朵花一般,有时候真觉得王左挂太可怕了,这家伙对人心的解读简直厉害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玉观音与阿琪格这一对亲戚,那可是好的很,至少在他铁某人看来,没什么能影响到这二人的关系。
可偏偏王左挂在没有做太多调查的情况下,就给玉观音下了定论。此时铁墨也想起了浣衣宫中玉观音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