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天下,注定是要血流成河了,祝氏既然敢插手太子婚事,是当朕这个父皇是死的么?”
“这祝氏真是胆大包天,连太子的婚事都敢插手。”方天忠眼中也是寒光闪烁。
“他们岂止是要在太子的婚事上插手,分明是想操控太子的人生。”慧英道。
方天忠一惊,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他们岂有此理!”
他的声音尖锐无比,明显怒极失态。
慧英帝摆了摆手,“不必生怒,人活着,难免被人算计,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叫人不敢算计。
他们敢算计我们,我们就敢杀他个片甲不留,叫他们从此胆寒彻骨。”
祝家人丝毫不知,他们的行为,已经惹了慧英帝的不快,而且慧英帝也大概猜到了他们的用心。
魏国候府。
君行澈处理完太子府上的事情,来到魏国候府时,便见沈汀兰迎了上来。
沈汀兰脸色不好,隐隐可见怒气。
沈汀兰也是在祝灵雪走后慢慢反应了过来,这祝家凭着他们家祖先当过洛氏皇朝的国女,就敢对行澈的婚事指手划脚,还隐隐对行澈的未来进行盘算。
这看似是关心,但实际上,却是控制啊!
真是其心可诛!
祝家做的这样明显,就不怕引起陛下和太子的不满吗?
还是说,他们的底牌真的很厉害?
厉害到连陛下都忌惮?
如真是这样,那这碧宵宗,可就是三宗里最了不得的了。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很生气。
见她气呼呼的,君行澈便不由心疼,他宠溺地摸了摸她发髻间翘起的一撮头发,“汀兰,你又抓自己的头发了吧?”
都抓乱了。
那翘起的一小撮头发,一晃一晃的,真是可爱的紧。
沈汀兰严肃地道:“行澈,憋打岔,我有很严肃的事情和你说。”
见状,君行澈强行将自己的眼神从沈汀兰发间翘起的那撮呆毛上移开,一脸认真地听她说话。
沈汀兰将祝灵雪的来意和他说了一遍。
君行澈起初还不当回事儿,可是渐渐的,他的脸色沉了下来。
“她敢让你离开我?”君行澈的脸色恐怖了几分,眸底甚至起了杀意。
沈汀兰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居然敢妄想操控你。”
“不,这不是重点,他们敢让你离开我,这才是最不可饶恕的。”君行澈的脸色恐怖极了。
见他满脸戾气,不加掩饰,沈汀兰也渐渐知道,他并非是如她表面上看到的那样无害,相反,他是很不好惹的。
“那我们要怎么办?他们手里似乎有所底牌,而且,三千年前,洛氏皇朝被灭,整座皇城片瓦不留,那祝家的国女居然活着逃出去了,你觉不觉得奇怪?”
沈汀兰道。
当初在绝峰崖下,他们是亲身经历过,胡族东南部那一代,整个就是洛氏皇朝的地界,整座皇城,皆成废土,居然还有一个国女逃了出去?
那种情况下,怎么会有人逃出去?
君行澈也眯了眯眸子,沈汀兰道:“行澈,你说,这祝姓国女有没有问题?”
“其中必有内幕。”君行澈起身,走了两步,又顿住脚步,“若是能够再与洛氏先祖的头骨共情一回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