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月,从此之后,你就真的只有自己了。”沈无越哈哈大笑,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别的什么,眼尾通红:“且来地狱陪我。”
沈扶月捂着胸口上的伤,红眸光华慢慢黯淡,却还在撕裂着陆离之宴中那些魔族的生命。
四周一片寒冷,仿若天地无人。强开陆离之宴的后果也在此时回报在她身上,沈扶月甚至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她只是疯了一般确定沈无越是否已经死了。
沈无越是魔族之首,她死了,魔界就永无出头之日。
秦祁的天下守得住了。
沈扶月想着,空洞的眨眨眸,心口的疼细密又冰冷。但她能感觉到自己似乎一直在一个温热的怀抱之中。
那个人一定在喊自己的名字。
沈扶月努力看清眼前的人,喃喃道:“阿祁,我好疼啊。”
有人拽住自己的手,灵力疯狂的渡过来,可是魔气与之相冲。
再者说,油尽灯枯,再多的灵力也救不回来。
可她不过只走了两步,便主动停下了脚步,额角有一滴冷汗滑落。她的身前出现了无数黑色的丝线,那线就像是撕裂空间而成,让人由心底产生一股畏惧之感。
沈云念冷然:“青丘狐的弦杀。”
“弦杀?不过是个善意的提醒罢了。”沈扶月抬手捏了捏自己额上新长的角,似乎被什么逗笑了,道:“你们也不想死于魔气攻心吧。”
话音刚落,偏偏有人不信邪,一朵血莲从沈扶月身后如流星冲来,目标正是她的后心口。正当要碰到的那一瞬,血莲忽然如坠入了深渊,消失不见。
凭空消失,一点痕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