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暴露了?”
阿玦看向白衣男子,因为吐血变得艳红的唇边噙着一抹哂笑。
兄长不过比他早出生一会儿,就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如果他被人察觉呢?
接踵而至的将是无数麻烦。
他真的愿意出去给自己抓药吗?
“阿玦,你从来不信我。”白衣男子掏出手帕,耐心地替他擦掉嘴角的血。
“我信你,可我不信他。”
阿玦推开白衣男子的手。
“你离开吧,我自己会调理内伤,不用去抓药了。”
“你放心,我不会在药院去抓药。”白衣男子显然没听进去阿玦的话。
阿玦见他如此,冷笑:“哥哥想让我信你,我倒是有个好办法。”
“嗯?”白衣男子回头看他。
阿玦又想做什么?
“左右那人在闭关,比如我替代哥哥出现在人前。往后,就劳烦哥哥戴上这张面具了。”
阿玦把丢在一旁的面具捡起来,又扔给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一怔:“阿玦,不是我不愿意,但父亲他能分辨出来,但凡被人察觉,你又要被罚。”
父亲知道他在意弟弟,所以每次犯错,父亲罚弟弟更重。
久而久之,他便也不敢再听弟弟的话,违背父亲的意愿了。
“他不是在闭关吗?出的哪门子的关?”
“父亲他就算不出关,书院里的人也会有所察觉,一旦出了问题,父亲也会知道。”
他虽然有法子保证抓药不被人发现,但不能保证阿玦顶着他的名头出去办事,不被人发现端倪。
毕竟,他和阿玦看着是共用一张脸,实则两人性子南辕北辙。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愿意吧?”
阿玦突然冷了脸。
“既然如此,你就别再来了!”他别过脸,显然是不想再看到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拿他没办法,却也没妥协,只自己起身离开。
他刚往外走,就察觉到后背一阵劲风。
他右手一抬,想要反击又顿住,紧接着就感觉后颈一疼,晕了过去。
阿玦抬手接住了人,把他放在地上,又捡起那张狐狸面具,戴在白衣男子身上。
还顺手扒掉了他的衣裳,与自己对换。
待到搞定一切,阿玦揉了揉自己的脸,努力牵出一个令人如沐春风的笑来。
他这一笑,几乎与晕过去的人一模一样。
只是,若仔细看,就能发现阿玦眼底并没有温度。
很快,他就从宫殿离开了。
扶风院里,萧弄琴没等到夜轻歌离开,直接问了萧拂衣有关朱进的事。
还说了方才朱进让她把脉的奇怪举动。
“我确实没从他的脉象上看出什么问题。”在得知燕王是在自家小师妹受伤的时候,突然从密道里冒出来的,她对燕王的印象稍微好了一些。
关键时刻还能英雄救美,说明人也不算太差。
“你的把脉没问题,他之所以会怀疑自己中毒,是我故意诱导他的。”
萧拂衣一点也不意外朱进会明目张胆让无救长老以及药院的诸位师兄弟们替他把脉。
也正因为,她早就料到了对方会这样做,所以故意摆了他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