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茅子终于拼插好了自己的大版“灵鹤”,然后她美滋滋的托着下巴,左看右看,喜欢的不得了。
瞅着她那美滋滋的小摸样,封长史实在忍不住了,“小香啊,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太对啊?”
“不对?”香茅子疑惑的想了想,然后认真的审视自己的作品,丝毫没有察觉任何不对的地方啊。
她认真的看了半天,才歪着脑袋问,“封师傅,哪里不对啊?”
封长史就问,“你没发现,你这个‘灵鹤’不太对吗?”封长史着重强调了“灵鹤”两个字。
“哪里不对啊?”香茅子还是不懂。
“你这个灵鹤明显比例不对啊。它身子过于肥大,而腿又有点短了。”封长史也不顾香茅子的自尊心了,每个炼器师对于作品都要尽善尽美,香茅子如今这个作品完全不符合炼器师的审美,封师傅有点不能忍了。
他万万没想到,香茅子听到了这个批评,人却得意洋洋起来,“哦,您说这个啊,是我故意的呢!”
“师父您看,这个灵鹤其实不是很合理啊,它本身就是负重陆行类的座具,那么它的腿又细又长,身子却非常小,这个就很不能承重啊。再说锻藤金本来就是易损耗的材料,所以我就把它的腿部加粗了,增加它的强度。”香茅子认真的解释。
封师傅竟然无言以对,“那,那你的这个鹤的身子怎么加肥了?”
“腿既然粗壮了,自然负重多,身子适当加肥,坐起来舒服啊。不然时间长了……”香茅子顿了顿,才低声的说,“硌屁股啊,师父。”
封长史被她的理由噎住了,只能在这个灵鹤身上继续找问题,“好,就算这个身子、腿啊什么的,你都有道理。你那个脖子干嘛做那么短?嘴干嘛也弄短了?”
香茅子也有她自己的道理,“脖子我已经认真计算过了,不用那么长,整个灵力运转的符箓都在身子和翅膀的羽毛上。所以我把身子做大,其实不光是为了舒服,而且灵力运转会更快,速度也能提升上来。这样把脖子做短一点,不省材料嘛!”
“至于您说的尖嘴的问题,如果换成其他的材料,我会保留它的长度。但是锻藤金偏软,做太长了容易折损,做得短些才有攻击力,而且也能提高它的寿命,不用经常更换配件呀。”香茅子说的很有道理。
封师傅竟然无语凝噎了,偏偏香茅子每一项都是认真考虑过的,并不是乱改,更不是因为精准失控而弄错了。
封师傅最后挣扎的说,“小香啊,你就没发现,这个灵鹤,其实不太像灵鹤了么?!”
没想到香茅子点头,“嗯,发现了。我们云瑶小筑的灵禽阁也有灵鹤,可好看啦。确实是不一样的,我这个比较像母鸡。”
“你知道啊!”封长史简直欲哭无泪。
“知道啊。”香茅子理直气壮的回答。
“那灵鹤不好么?又漂亮,又灵气,人家小仙子什么都是骑着灵鹤、灵蝶、莲花台什么的,你说你,给自己弄了个肥鸡,这不磕碜吗?”
香茅子不以为意的摆摆手,“磕碜啥呀,封师傅,我说句实话,要是让我选,我还真选母鸡不选灵鹤呢。”
“为什么?”
“母鸡多实在啊。能生蛋,能孵蛋,还能看家护院。仙鹤虽然好看,却不太实用。如果养母鸡,鸡生蛋、蛋生鸡,这才能兴家旺业。仙鹤虽然好看,却除了每天看它跳个舞,梳个毛,剩下的都是白搭粮食,太不实用了!”香茅子言辞凿凿的说着。
封长史感觉一口血憋到内心了,他一直觉得香茅子这个丫头,看起来又漂亮、又聪明还很勤奋,人品也踏实厚道,好像很完美的样子。但是凭封长史多年高阶炼器师的直觉,人必有一短,他隐隐觉得香茅子的那个短板会是一个“大招”,却一直没有什么发现。
今天封长史师傅终于发现了香茅子的最大短板,这丫头是个彻彻底底的土鳖。千万别说话,也别做什么,就在那边端着身子微笑,说不定还能蒙过去,看起来人模人样像个仙子。
如果让她一说话办事,简直堪比修真界最最伧俗的抠脚大汉。要知道修真界都是以雅、静、端、简为美。万事万物都要讲究一个格调和情致。
像香茅子这样的女修,别说万中无一,简直十万中也无一。
于是封,“小香啊,你不觉得自己都是修士了,而且还是个女修,应该有点品位和格调吗?”
香茅子听了,认真的想了想,明白了,“封师傅,您是不是觉得我做的这个胖鸟太丑了?”
封长史还怕伤害了她的感情,“嗯,也不是丑,就是有点,有点太实惠了。”
也不知道是香茅子真没听懂,还是听懂了不在乎,她小手一挥,“先用着吧,反正是自己用的,也不怕卖不出去。”
弄得封长史内心实实在在的堵着,却又无话可说。只能转头自己去打自己的各种灵器配件,眼不见为净。
肥版“灵鹤”虽然已经站起来了,不过要激活它并能稳定的奔跑,还是需要耐心调试的。
比如现在的灵鹤就有点往后蹲的感觉,封长史说这是衡心没有找稳。
借了几个测量衡心的灵力检测工具给香茅子,它们看起来跟大号的罗盘差不多,把肥鸡吊在工坊里,然后记录各种灵气运转的波动,以及观察它偏向的角度。
一定要灵气运转稳定,且衡心在正中,才能开始在地上试跑。
这是一个水磨的功夫,